第7章 寻找线索
死者生前曾在酒吧待了三个小时才离开去了烂尾楼,经过法医的初步判定死者是喝威士忌导致的酒精中毒不慎坠楼身亡。
因为死者生前在鬼火酒吧里喝过一杯,而酒吧位置也偏僻,来这里的都是老顾客或者附近居民,所以警方便把酒吧里的客人全部带了过来录口供查看有没有目击证人。
如今,在没有找到打着黑伞的男人身上,警方这边只剩下一个涉案较深的嫌疑人还未审问——女调酒师。
司泽把一张照片推到女调酒师的面前:“根据调查,死者生前曾出入过你所在的这家酒吧,你对他有印象吗?”
女调酒师声音淡淡的,她是长的很耐看的类型,声音也好听:“我们不会故意去探查顾客的,所以我并不了解他。”
司泽着重强调了某些字的音调:“我问的是有印象吗?”
女调酒师有些迟疑:“有……因为是生面孔,一个人坐在角落只点了一杯威士忌,挺不起眼的,但是因为他一下坐了三个小时,我就额外注意了一下。”
司泽:“法医鉴定,他死于酒精中毒。”
女调酒师微微皱眉:“他会不会本身就酒精过敏?”
司泽:“这个暂时不能确定,不过根据当时在酒吧内其他客人的反应,死者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
女调酒师:“那就奇怪了,每一杯酒都是经过我手的,也没办法动手脚……会不会是他事或者先事后吃了会与酒精起反应的东西?毕竟是高浓度酒,能起反应的东西还是很多的。”
审问结束后已经是晚上了,司泽决定先带禾夏吃顿饭再送她回家。
于是两人去了附近比较繁华的夜市,找了个口碑还算不错的烧烤摊坐下。
司泽点好了食物,将最上面一串撒着糖的烤面包递给禾夏:“倒是我低估你了,居然能以去过案发现场的嫌疑人身份参与这起案子。”
禾夏嚼着面包,悄悄翻了个白眼:“谢谢,你讽刺人的水平也很高。”
司泽突然不怀好意的笑了:“别翻白眼了,小心像死者一样。”
一想到那人死了都翻着白眼,死状还那么惨,禾夏就不禁浑身起鸡皮疙瘩。
司泽看着禾夏被吓到的样子,又把话题推回了案件:“死者生前借了高利贷,而且还是从十七势力中人放出来的黑贷,因此欠下了巨额贷款。”
禾夏也正色了起来:“你说,他离开家会不会是为了保护家人?毕竟那可是十七势力……”
司泽:“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是十七势力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们得到消息的渠道有很多,不可能查不到吴毅龙的父母家。”
禾夏:“你有去过他父母家吗?”
司泽摇摇头:“还没,我们只去过他自己的家,但是那里并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一些抗抑郁的药物,而且和他指甲缝里的也并不匹配。”
禾夏:“我记得他就是开发那烂尾楼的人吧?如今那段时间还挺火的,听说是想把那地方盖成学区楼。”
“毕竟在学校后面,如果盖成肯定能赚的盆满钵满,可惜那毕竟是在墓地上盖楼,出了意外没盖起来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司泽皱了皱眉:“相信科学。”
“好好好……”禾夏恶狠狠的往嘴里塞了一口肉串,似乎是对司泽长时间的批评教育怨恨已久:“他估计就是因为欠了十七势力的钱压力太大才抑郁的吧。”
禾夏和司泽两个人没有聊很晚,大概是顾及到禾夏还是个学生,于是八点,司泽准时把禾夏给送回了家。
两人约定了时间,明天他带着禾夏一起去吴毅龙的父母家,了解一下情况。
第二天,天还没全亮,司泽就来了。
禾夏顶着怨气和鸡窝头坐进警车,好在司泽给她带了一碗小馄饨,有效的化解了部分快要实质化的怨气:“下次我要吃抄手,多加醋的那种。”
“早上吃点清淡的。”司泽趁着红灯,一边单手搭着方向盘,一边调出了个宣传法律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音频。
禾夏毫不怀疑他在和自己对着干!顿时,本来已经被小馄饨化解的怨气又唰唰唰的冒出来了。
去吴毅龙父母家用了多长时间,禾夏就瞪开车的司泽瞪了多长时间。
一下车,禾夏赶忙拍拍自己的左耳朵,试图把那些贯耳的魔音从右耳朵倒出去。
司泽笑着摇摇头,然后照着导航,来到了吴毅龙父母家门口。
那是一家普通的面馆,明明是早晨,但此时却不再营业了,墙壁上都被泼满了红油漆,乍一看有些渗人。
卷帘门似乎坏了,面馆的门也挺破的,司泽一用力门就立刻被推开,露出了里面普通的陈设。
这是一家既卖面又能居住的地方,只是里面主人的屋子已经空无一物,行李衣服什么的显然是被带走了。
但是这也侧面证明了吴毅龙的父母也因为他的借贷遭到了十七势力中人的骚扰。
禾夏本来以为这次应该一无所获了,但是在陈旧的五斗柜下面,禾夏找到了一张被遗落在下面的信。
信中的内容很简单,吴毅龙对于
自己的决策失误而连累了父母表达了抱歉,并且还在信中说,他已经有解决的办法了,让自己的父母不要担心,寄信日期就是吴毅龙死去的前一天。
谁又能想到,只是因为这不知道是什么的办法,使吴毅龙与家人永远的天人永隔了呢?
禾夏默默的叹了口气,对吴毅龙的孝心表达了惋惜,并默默的从心中名单上划去了‘投资’两个字。
线索断了,还能从哪里查起呢?
正如此想着,司泽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接了起来:“喂?怎么了杨藤。”
电话那头的杨藤语气激动:“马路上有一个监控正对着烂尾楼,周围的树挡住了它,使那个打伞的人也没能发现。”
“技侦那边把监控放大,我们发现那个人的雨伞的边缘上印着两个小小的字母——PM!”
PM……司泽忽然睁大眼,他猛的想起吴毅龙家所有的抗抑郁药物虽然种类不同,但是都是出自同一个厂家。
Peace Medicine!和平制药公司!
那是一家跨国企业公司,老板是个英国人。
但是,PM的产业很大,国内还有两个分公司,这样下来依旧没办法定位到究竟是谁给了吴毅龙那个药,而且看起来那还是个副作用多,并没有被研发完成的药,不然也不会和威士忌产生反应。
线索还是中断了,禾夏也被迫谴回学校上课。
经过了那样的事件以后,耿谱请假了三天才回来上课,但精神依旧有些萎靡,脸色发白,不似平日那么神采奕奕了。
禾夏看着耿谱这样精神不振,心里也不禁有些不是滋味,毕竟是自己把他们约出来玩四角游戏的:“别担心了,司泽肯定能处理好一切的。”
耿谱痛苦的摇摇头:“不,禾夏,你不明白,你没有亲眼见到那个人的癫狂,他上翻的白眼球几乎被血丝布满,嘴在疯狂呓语着什么,真的很恐怖。”
“那只是未完成的药物和高浓度酒产生的不良影响,轻易是不会变成那样的,别怕了。”禾夏轻轻拍了拍耿谱的后背。“或者,如果你依旧感到痛苦,不如再仔细思考一下细节,好方便案情的侦破?”
耿谱皱起眉,似乎真的进入了思考:“能说的我都说了啊,那个人发疯又撞墙跳楼,还吐血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