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质问紫菱

听到自己的母亲这般斥骂着自己，江静哉连忙站了起来，复又跪倒在老太太面前，道：“母亲息怒。”

老太太冷声冷气地道：“息怒，我有动怒的，早就让你们给气死了，你自己说说，就凭她那个出身，算得上咱们家的嫡出小姐么？她算不上，有句话，你倒是说对了，她不是庶出，她是连庶出都比不上的私生。”

江静哉连声道：“都是儿子的过错，母亲不要动怒。”说着，又连连向老太太叩头赔罪。

老太太看在眼里，也不同江静哉再多说什么，只冷冷地道：“你有心对那两个丫头好些，可是你却不知道怎么才算对她们好。那兰丫头自己闹着去城外，固然是有同我赌气的意思在，可是那也是在成全她自己，我一层，你是在外面当官为宦的，你应该懂得，有了如今这个孝行，她就是将来有个一差二错，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了。她的出身不好，这是你同她母亲当初做错的事，虽然怨不得她，可是，世人眼中如何看她，却不是咱们所能管得了的了。如今，她舅舅在刑部当了差，早晚，也是可以算是一个助力的。”

江静哉道：“所以，儿子的意思是，对这两个丫头，再好一些。”

老太太道：“任她再她些，也不能越个紫菱去。她舅舅那人，我虽然没有见过，可是，听人讲，那真真是个知书达礼的人，当日，兰丫头要出去守孝，你妹妹，还有她舅妈，都不愿意，怕她受苦的，唯独她舅舅，愿意让她去。她去了，这件事将来，对你，对你儿子，甚至于对黄家都是有好处的。”

江静哉道：“虽然这样说，可是儿子还是想让她过得好一点儿。”

老太太道：“有你妹子，时常照料，又怎么会不好呢？罢了，同你说了这会子的话，我也不累了，你若没有别的事，也回去歇息吧，这才回来，就同我这里，又是说又是闹，又是哭，又是笑的，让人看了，成什么样子？”

江静哉道：“那儿子，便依老太太的意思，先不接兰丫头回来。只是，平时，还望老太太您再照顾些小南。”

老太太哂笑一声，道：“不是依我的意思，是依她自己的意思。至于小南，别说她是这个样子，就是寻常这个年纪的小丫头，咱们家也没有苛待的意思。”

江静哉连声称：“是”

又扶老太太往里屋歇下，放出了屋。

才出屋，只见紫菱身边蹑了个小丫头，依稀能辨别出是小南来。

江静哉看到小南，也不说话，只等着紫菱带着小南向自己问好。

紫菱走上前来，向着自己的父亲盈盈一拜，道：“父亲安好。”

江静哉点了点头，却不与紫菱说些什么，只望着一旁的小南。

小南看着面前这个有些陌生地男子，只向着一拜，却不说话。

紫菱在旁，有些着急地望着小南。

江静哉看了小南一眼，道：“怎么，你不认得我了，是么？我就是这江家的老爷，江静哉，你该知道，我是谁了吧？”

小南只道：“江老爷，奴婢小南，给老爷请安。”

江静哉听到自己的幼女，在自己的面前，只自称奴婢，心里一紧，道：“你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