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漪兰劝母

却说不多时，便见垂头丧气地回来，身后跟着的青荇绿荷两个人，也一样的没精打彩。

漪兰连问道：“两位姐姐，太太这是怎么一回事。”

绿荷道：“到老太太院门口，太太没叫我们跟着，自己一个人进去了。过了一会儿，太太太出来，便成这个样儿了。我们劝了一路，问了一路，也没问出来是为了什么。”

漪兰听了这样的解释，心里一时烦闷，却也不说什么，只扶着黄氏在床上躺了。

黄氏朝两个丫头摆了摆手，两个丫头便会意，知道黄氏有话要同漪兰商议，便退了出去。

看着绿荷、青荇二人退了出去，漪兰坐到黄氏的身边，道：“老太太是个糊涂的，便是她说了什么，你也不必太往心里去。”

黄氏只冷冷地道：“你也出去。”

漪兰却并不听从黄氏的安排，而是一个人，坐在一旁静静地，也不说话。

过了半晌，黄氏方道：“你怎么还不出去？”

漪兰叹道：“我若也不在屋里，您要是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青荇、绿荷她们平时就这么伺候您的么？”

黄氏冷冷地道：“怎么，跟着江紫菱这个把月。你倒是知道该怎么伺候人了？”

漪兰听到母亲没有缘由地拿话刺自己，霎时间，一张俏脸窘得通红。

黄氏道：“我知道，你心里不爱听我这话，可是，你就不能撑起来一些，像个正经的小姐一般么？为什么又要上赶着去伺候江紫菱去？”

漪兰听了，依旧是一头雾水。心里却再也压不住自己的委屈，反问黄氏道：“你这说的是什么，我上赶着去伺候江紫菱？您怪我不像个小姐，我怎么像得了？我在远岫居，在凝香苑的时候，受了多少委屈，要不是小南，我早想法子走了。现在，小南还在那里，我不去，还能怎么做？”

黄氏却是忽然拿帕子握着脸道：“是我对不住小南，我救不出她来。”

漪兰看自己的母亲又要哭起来，连半蹲半跪的在床榻前，对自己的母亲一本正经地道：“您救不出她来，我能去护着她。老太太今儿到底说了什么了？您回来就成这个样儿了？”

黄氏低着头，抽抽搭搭地道：“我今儿根本没见到老太太，才走到她的门口，就听她说什么‘不清不楚，闹出人命终是不好’。”

漪兰张大了眼睛，望着自己的母亲，道：“这又与您有什么相关？”她并不十分理解母亲为什么会为了这句话，便委屈成这个样子。

黄氏依旧哭哭啼啼地道：“不，你不懂得，她这话里的意思，是说我当初同你爹不清不楚的，就有了你，咱们就是她口里的不好。”

漪兰抬起头来，望着自己的母亲，正色道：“咱们好不好，不是她一个人说得算了。再说了，就当初，咱们办下的事，怕是也难让人说出一个好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