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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朝堂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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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大臣杨丞相接到宣事官宣旨,长思之后,就在傍晚时分,先行起轿,便到皇宫宫门外等候,以免耽误了皇上召唤。

待杨丞相到达宫门,则见六部尚书,也均已到达等候。

彼此之间,只按位次尊卑行了礼,也就不再搭话。

一众轿子和众位大臣,只静静的在皇宫门外,满怀心事的等待皇上传唤。

此时,只见那光线一丝丝的向西边收拢,落日静悄悄的半躲云后,黄灿灿的映在暮云之上,那暮云就如同融化的金子一般,瞬时把半边天空化成火海。

虽满怀心事,却又彼此似乎默契,心知肚明。

局促之间,只见那落日如赤朱丹彤一般抖落下来,瞬时,连绵起伏的琉璃瓦、金顶之上便溅出无数夺目的绚丽。

杨丞相和六部尚书就也融入进去了,只见这白日里庄严肃穆的皇宫,在金碧辉煌中,宛若天宇琼台,华美不可方物。

众人正在默默无聊于这绚丽黄昏之时,只听宣事官急匆匆跑过来,说一声皇上召唤,众人便依次随首辅大臣杨丞相鱼贯而入。

不时在太监引领之下,来到皇上御榻之前,只见皇上侧卧于御榻之上,不停咳嗽,看那情景,似有刚吐血之嫌,外看虽并无大碍,然实则已病入膏肓。

杨丞相和六部尚书看见皇上此等情况,皆都心知肚明,但无人说破。

众大臣俯身叩首,口称:“皇上龙体安康。”

皇上摆手,示意众大臣平身。

众大臣依皇上御旨,旁边垂手站立。

只见皇上咳嗽一声,缓一口气,慢慢说:“今日,朕游历后花园,不幸炫目浸水,虽今太医及时看了,但刚刚偶有吐血,故,颇感不好。朕不瞒众位爱卿,朕心忧社稷,夜夜不能寐,因此夜唤众爱卿前来,商议立嗣之事。”

话未说完,皇上就咳嗽不止,眼睛却环顾群臣,等大家说话。

只见群臣无有发声之人,皇榻之前,一片寂静。

皇上一看,知道还须他先开了头,群臣才会有话,或者附议,或者另有他图。

皇上静一静,就看着群臣说道:“众位爱卿,朕虽贵为天子,但身体却是有恙,至今没有亲生子嗣,此乃朕一大憾。”

皇上说到这里,又咳嗽一顿,平复一下继续说:“然今,朕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唯恐撒手人寰,若朕归去,天下社稷,何人继承,撑得起这天下社稷?朕甚是担忧,故,朕定要立嗣,然该立何人为嗣,还须听众位爱卿之见。今日朕唤众位爱卿而来,只为此事,众位爱卿尽管言来。”

众群臣听完,心中早已知晓,只待皇上点破,今见皇上话已言明,也不避讳,就心中略略大胆起来,但此时,却相互看了一眼,只待有人先说话。

那首辅大臣杨丞相知道,此时,若果他不先说,估计众大臣没有敢言之人,心想:“这些事体,必然要说,也罢,我且先说,抛砖引玉,听听他人意见,再做定夺。”

心中默默想完,就见首辅大臣杨丞相先对皇上俯身下拜,拜完后说:“立嗣之议,事体极大,关乎社稷安危,国运之昌衰,故须谨慎而为。然皇上既有此意,又无亲生子嗣,依微臣之意,当从吾皇兄弟亲王之中选取,抑或从这些亲王子嗣之中选取,如此,一则保皇族血统,二则立嗣之事可决。”

说完再拜:“当听吾皇定夺?”

皇上听完,微微点头,环顾群臣。

六部尚书均都听完,也感觉杨丞相之议,甚为妥当。

于是,六部尚书齐刷刷跪下,同声附议道:“杨丞相此议甚妥,只待吾皇定夺?”

皇上听完,也略作沉思,说:“细细想来,确是如此。今就定下两议,一议即确立嗣,二议立谁为嗣?此两议。今第一议则已确定,那就议一议第二议,需立谁为嗣?”

众群臣听完,就开始议论起来,先从亲王开始,一一考究,大约考究一个时辰,对于这些亲王,皇上竟然一时不能即刻确认,在亲王彼此之间不停权衡,一时难以确认该当是谁;且群臣对立哪位亲王,也意见不一,皇上甚是烦恼。

继而,皇上又咳嗽起来。

眼看皇上身体如此,群臣就有退去之意,那知皇上心急,好似今日必然出了结果,就让群臣宫外先行等待,待皇上想过之后再议,群臣都不敢离去。

杨丞相并那六部尚书都出宫外,因有彼此利益,在选定哪个亲王之间,竟然开始争吵。

杨丞相一句话不说。

群臣吵闹一会,就问杨丞相:“首辅大人,为何一言不发?”

只听首都大臣杨丞相说:“众位同僚,吾当一事相问:这些亲王,个个如狼似虎,若果这些亲王,有一个做了皇上,我等还有好日子过吗?”

群臣听完,突然醒悟,但也都不再说,心照不宣,静等皇上再宣皇榻之前。

不多时,大概皇上心中主意已定,也或者身体稍感舒适,就又宣群臣进去。

到了皇榻之前,皇上问:“众位爱卿,可有结果?”

群臣看着皇上,奏道:“今这些亲王,为兄者,年老体弱,怕不能在位之久,若立朝堂,怕是不妥;为弟者,其间多无大志,或只为富贵,或只为游山玩水,风流快活,难当大任。一时之间,难以裁定,请皇上定夺。”

皇上听完,说道:“众位爱卿所议,朕需细细思考,如果不行,则从亲王子嗣中选来。今先到此,明日来议。”

众大臣应了皇命,各个退下。

第二日傍晚时分,群臣又至皇榻之前,只见今日的皇上,龙体不如昨日,今日皇上仰卧龙榻之上,似乎体力不支,虽也连续咳嗽,但咳嗽之声,却不嘹亮了。

皇上见群臣又都跪于龙榻之下,就缓缓说:“今日朕感不如昨日,先就亲王一议,哪位亲王可立?昨众位爱卿均觉不可,朕思一夜,也觉欠妥,这一议就定下来,亲王不选,只选亲王子嗣。众爱卿议一议,哪位可立?”

群臣听完,不似昨日,就接皇上话,开始议论,从每个亲王子嗣,一一议起,期间,彼此争论,不在话下。

在无主意之时,只见首辅大臣杨丞相说:“一一议来,我觉南义王之子刘捷可立!”

说完,杨丞相看向皇上:“还需吾皇定夺。”

六部尚书听完,只待皇上发话:“众爱卿意下如何?”

皇上却把主意,问向六部尚书们。

六部尚书们心中暗想,杨丞相此议,看其形态,似乎意决,不如附议了吧。

就趁皇上问完喘息之际,六部尚书同声说道:“臣附议,南义王之子刘捷可立。还请吾皇定夺?”

皇上听完,平静了一下,就说:“既然众爱卿同认一人,那就议定为南义王之子刘捷可立。众位爱卿平身!”

然后对杨丞相说:“杨爱卿留下,其他爱卿退下吧。”

六部尚书领命,各个退下,只留下杨丞相,君臣二人细细商议,商议完毕,皇上就让杨丞相代笔,写出所立嗣遗诏,待遗诏立完,杨丞相也退下。

皇上就拜皇太后,当面相托,央让皇太后悬于秘密之处。

皇上这边,都已妥当,按下不提,只说所立嗣子刘捷。

南义王之子刘捷,时年十七岁,此时正在南义王封国之中,学文习武,那南义王所封之国,距京师五百里。

这一日,刘捷读罢诗书,正欲骑马射猎,刘捷之母王夫人前来探视刘捷。

刘捷一看母亲驾到,即刻伏地亲迎,甚有礼仪。

王夫人甚是爱惜。

母子亲热一番,刘捷就禀告母亲:“儿欲携仆去城外狩猎,不知母亲允吗?”

说完,一脸的诚恳,却又带有撒娇之气。

王夫人微笑而言:“为母允了,只是我儿,狩猎时,多顾安危。”

刘捷躬身回王夫人道:“母亲放心,儿必然小心。”

王夫人微笑挥手。

刘捷翻身上马,甚是威严。

不多时,刘捷骏马已到城外,众仆人一起,开始狩猎。

狩猎之处,颇为广大,且树林茂密,林中有鹿。

突然之间,只见树林之中,穿出一只花鹿,身影敏捷,转瞬就要消逝。

刘捷一看,急忙中吩咐仆人:“众人分作三队,一队前面缓动,一队悄悄绕道后面,另一队只去左边,每队都配铜锣,只我在右。各队到达后,就疯狂鸣锣。”

刘捷安排妥当,停靠右边,只在骏马之上拉弓上箭,静等那鹿出现。

只一会功夫,只听三处铜锣声响,不多时,那只花鹿果然直奔刘捷这边而来,刘捷手一松,那箭嗖的飞出去,正中鹿脖子。

众仆人皆都相庆。

这刘捷,果然是有勇有谋之人。

猎罢返回,自不用提。

刘捷到达封国之地,即刻把鹿肉分好,赶紧去孝顺王夫人。

刘捷陪伴父母,时时欢乐,真是母子连心,父慈子孝。

这一日,南义王正和刘捷讲解制艺、策论,忽听府门外喧哗,赶紧过去询问,原来是京师宣事官到。

只见宣事官身穿孝衣,眼中含泪,看到南义王就宣。

原来,皇上驾崩了!

皇上驾崩以后,朝廷暂时由杨丞相和皇太后领命掌管,那宣事官所宣之事,则是命刘捷京城登基,继承正统。

刘捷接命,自然不敢违旨,奔京城而去。

刘捷一路浩浩荡荡,直到京城。

按皇上进城礼制,刘捷应从明门进入皇宫,暂住于奉天宝殿,依据礼制,择日登基即可。

哪知,刘捷的人马仪仗刚到明门,就被守卫拦下,守卫宣道:“首辅大人传命,刘捷人马仪仗,不得从明门入宫,须从华门而入,入宫后,暂居文华殿,择日登基。”

刘捷一听,心中不悦,心中暗暗思忖:“这是如何,先退出皇宫五里。待细细思议再做计较。”

退出五里之后,刘捷就赶紧呼唤礼官到他帐中,仔细询问皇宫礼制。

刘捷见礼官到达,就仔细问道:“杨丞相让我们所入皇宫华门,暂居文华殿,择日登基,此礼制,可是皇子登基礼制?”

那礼官点头说是:“皇上无亲生子嗣,驾崩之前,曾龙榻前议事,定夺立公子为嗣。今日皇上驾崩,让公子从华门入,居文华殿,择日登基,是说,公子乃是皇子。”

刘捷听完,眉头大皱。又问:“那如果是皇上登基,该当如何?”

礼官说:“当从明门入,暂居奉天殿,择日登基。”

刘捷听完,心中不悦,这岂不是把我当了儿子?

此刻,刘捷果断的对礼官说:“就依先前,明门入,暂居奉天殿。今日既然不让我们从明门入,就命随从人马,就此停下。并安排人告知杨丞相,如不经明门而入,就不入城。”

说完,就命随从人马埋锅造饭,大有长住之意,造饭之时,就安排兵丁人马,把那烟烧得很旺,十里之外都可看见。

杨丞相的探子发现后,急报。

此时,皇上驾崩,为防止有变,是密不发丧,如今,这刘捷拒不入宫,时间一长,只怕不好。

杨丞相得知刘捷埋锅造饭,急的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如何赚得刘捷华门入城?

杨丞相突然想起:“皇上议立嗣时,所写的遗诏,如果去皇太后那里,说明情况,取了遗诏,可奉诏命刘捷入城。”

想到此处,直奔皇太后那里,皇太后果然明白事理,果然应允,把遗诏给了杨丞相。

杨丞相拿了遗诏,直奔刘捷营中而来。

到了营中一看,见那刘捷的炊烟,烧的极高。

宣事官进去宣了,刘捷并不出迎。

杨丞相只得进入刘捷营帐,宣那遗诏。

刘捷见确实遗诏,就不得不接,少时跪下。杨丞相就于营帐开宣:朕病甚危,朝夕之间,弥留之际,议定储嗣,朕皇考亲弟南义王长子刘捷,智聪志宏,贤明仁孝,依伦序,当立,已遵奉祖训兄终弟及之文,告于宗庙,请于慈仁皇太后,即日遣官迎取来京,嗣皇帝位,奉祀宗庙。

杨丞相宣完,就对刘捷说:“遗诏在此,所载甚为真切,当快奉诏入城!”

刘捷听完,心中暗暗思忖:“老匹夫,确要把我当儿,我有亲娘老子,断不能从。”

想到此处,就对杨丞相说:“遗诏所宣之意,是让我前来京城,嗣皇帝位,而非说为皇子,难道遗诏所载,不确祥吗?”

仔细读来,遗诏确实如此,一时之间,杨丞相竟然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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