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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朝堂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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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麟在四十一岁,终得二甲进士。

正如张义所得之卦,从此以后,曹麟必大富大贵之人。

不日,朝廷依据举子们三篇文章,各个委以重任,得委任者,各奔前程。

曹麟也接到委任之命,至礼部上任,任礼部书吏,准备妥当,自然赴任,感激涕零辞别张义,更不在话下。

礼部书吏,官职虽小,且礼部也是清贵之所,但所管礼仪、外交之类,也未为不可!

曹麟的大富大贵,也将就从这礼部书吏而起。

正所谓时也,运也!

曹麟虽至四十一岁中二甲进士,性情有所改变,但毕竟是勤勉之人,所掌之事,无不尽心尽责,堪称楷模。

时光荏苒,不觉将近半年,曹麟期间,只是去过张义处,略述兄弟情义,其他时间,多在礼部尽力。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不觉到了五月五日,正是那端午节。

端午之时,城中四民,并蹋百草,又斗百草之戏。

家家采艾,悬于户上,以禳毒气。

喜庆之日,举家团聚,携子带妻,挂菖蒲、吃粽子、饮艾酒、划龙舟,真是其乐融融。

每到端午,按礼部惯例,部中只留一人,其余人等,皆可告假,归家以享端午之乐。

然,留谁在此,一时间竟无人应答,正在大家踌躇之时,曹麟站出,道:“众位只管回去。”

大家听完,皆大欢喜,各个去了。

待众人走后,曹麟于酒肆之中,打得两角酒,顺带一些肉,返回礼部当直。

安安静静,曹麟一人把酒吃肉,好不快乐。

正吃之时,只见书架之下,两只老鼠闻到肉香,哪有不偷吃之理,就静悄悄靠近曹麟案上的肉。

那酒,曹麟倾到一杯细品,那酒壶却放在书架之上。

两只老鼠只顾去偷肉吃,哪顾得那书架之上的酒壶,穿跳之间,竟然打翻了那酒壶,酒壶中的酒,就咕咚咚的洒了出来。

两只老鼠,看到如此动静,吱吱叫一声,又钻回洞里去了。

只见那酒壶里的酒,一时泼洒的干净。

曹麟听到响声,回头看时,为时已晚,只得叹口气说:“想我曹麟,勤勉读书,只想功成名就,光宗耀祖,哪知,连一口酒的命都没有,也罢,也罢,只待时机吧。”

说完,只端起杯中剩酒,一饮而尽。

酒壶倒了,虽没有了酒,但酒壶却总是要扶的。

曹麟走到书架旁,拿起那空酒壶,侥幸的放在耳边晃晃,漏一丝尴尬的笑,确实是没有了,不甘心,又用眼睛对着那酒壶口往里再看,确确实实的没有了。

看完酒壶,曹麟见确实无酒,就又准备把酒壶放回书架之上,此时,却看到那书架之上,有一本薄薄的书册,已被酒打湿了。

曹麟说声可恨的老鼠,就赶紧拿起那本薄册,怕是重要文书,赶紧打开翻看。

细看时,原来是本朝贡国册立太子的奏表。

曹麟看罢说了一句:“也不当紧,虽是酒湿了,晾晒一下即可。”

也不当回事,只拿到一边晾晒去了,晾晒完毕,回来继续吃肉当直。

正在曹麟当直之时,忽听门外一阵急急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继而,敲门声起,那敲门声,十分急促。

曹麟心中一惊,端午时节,众人都已回家,谁人如此急切击打房门,必然有事。

慌忙来到门边,打开房门,只见一人,气喘吁吁的走到跟前,躬身就对曹麟施礼。

曹麟细看,乃是本朝贡国之人,不由一脸茫然,正要问来者何事,那贡国之人却急切间开了口:“请问,您可是礼部书吏曹麟曹大人?”

曹麟开门之时,见是贡国之人,本就纳闷,现又见这贡国之人呼自己名号,更是纳闷,就问:“在下正是曹麟,敢问尊驾何事?”

只见那贡国之人再施一礼,说:“我本天朝贡国之人,前来寻曹大人,是为我国三年前册封太子之事。”

原来那时,贡国的称上贡之国为天朝,那贡国许多事体,比如册封太子,都须上报天朝,待天朝拟旨批准后,才可有效。

曹麟就问:“你缘何知我名讳?”

那贡国之人听完曹麟问话,四下张望,见只曹麟一人,除他之外,再无第二个人,就压低声音说:“三年前,我贡国意欲册封太子,就写了奏表,呈报天朝,天朝审示,贡国太子得以册封,当时,举国欢庆,天朝也出贺词,遥贺太子。”

这贡国使臣说时,唯恐被人听了去,就环顾四周,确认确无他人,就继续说:“不想,太子却荒淫无道,上负朝廷,下负黎民,致使国内民不聊生,怨声载道,虽未遇大荒大旱之年,却路有饿死之骨,我之国人,无不大失所望。我家国王曾多次训诫,都没有甚用,竟然欲害我王,险祸起萧墙。”

这使臣说完,竟然流下泪来,一时痛哭。

少时才好。

使臣情绪稍稍平复,又继续说:“我王见无可奈何,就欲废了太子重立,然,册封太子的奏表已送往天朝,且已得到天朝批复,如果就此行废立之事,只怕天朝不允,到时,反惹了天朝威严,招到天兵讨伐。”

说到此处,竟然向曹麟跪下:“故,我王派我为使,来到天朝,到了这礼部,好好斡旋,只把原来册封太子奏表抽去,换上现今所立之人。这样,对于天朝来说,就泯去废立的痕迹,无须再奏请天朝,废立之事却成。”

这时,使臣恳切的看着曹麟:“我来礼部之时,已去礼部尚书那里,得尚书恩准,尚书说,今日端午,只曹麟当直,可去寻他。故今日趁着端午时节,只曹大人一人,望曹大人成全!自有厚报!”

说完磕头如捣蒜。

曹麟历经七考,如今才官至礼部书吏。

从二十三岁进京赶考,至四十一岁得中,整整十八年。

这十八年来,曹麟在京城流离失所,寄人篱下,所受之苦,所受之屈,所受之难,所受之冤,真是剖心泣血,罄竹难书。

此时的曹麟,已不是当初二十三岁的曹麟,性情已从小变,到了大变之时,只是这变,该当怨谁?

曹麟听完使臣述说,心中不由一阵思忖:“原来如此。刚才那酒打湿的,正是这使臣所说的册封太子奏表,现只在晾晒中,抽换之事,易如反掌,且这事,如这使臣所说尚书让其所来是真,则抽换之事必不当紧。”

但又转念一想:“如此大事,若就此换了去,岂不是便宜了他?”

想到此处,曹麟故做沉吟之态,说道:“此等废立之事,非等寻常之事,奏表抽换起来,也非同小可,如若泄露出去,则有生命之忧,为害非浅。此等大事,需让我打探一下,计议一番方可。”

曹麟说着,眼光示意使臣:“倒不如这样,你且离去,明日去那四海酒肆,我们再行商议,如何?”

那使臣一听,唯唯诺诺,点头相应:“好,一言为定,四海酒肆。”

那使臣说声曹大人费心,即刻转身离去。

曹麟待那使臣离去,再看没有身影之时,急切中把晾晒奏表仔细收好,妥善保管起来。

第二天,礼部众人都按时归来,曹麟也安静尽责,并无二样。

到中午时分,曹麟悄悄把那册封太子的奏表揣入怀中,只说有事外去,和礼部众人打声喏,旋出礼部,直奔酒肆而去。

礼部众人并不知晓,也无二致,就依然如故的忙碌。

曹麟到那酒肆之前,并不着急进入,只在酒肆门前迤逦,前后左右的寻了一遍,见无熟人,这才抬步,进入酒肆之中。

到了酒肆里面,正见使臣,那使臣早已安排好雅间,只待曹麟。

使臣见曹麟进入酒肆,也不搭话,只让曹麟看见身形,转身进入雅间之中。

曹麟就顺势随那使臣,闪入雅间去了。

二人见面,也不客气,只把那雅间房门关好,待一切妥当之后,方才坐下。

曹麟说“:为你之事,我煞费苦心。昨日你离去之后,我就留意寻找,后来得知,凡贡国奏表,皆有专人相管,那管理之人,与我同年,然我这同年,是个贪财之人,我若从他那里得到,则需一些钱财,只是不知使臣,能出多少?”

此时的曹麟,谈起这等事,竟然不知何时,变得如此的得心应手?

曹麟问话,一不转弯,二抹角,直接了当,异常的干净利索!

那使臣听曹麟说完,知此事可成,就马上回应:“不知曹大人,三十万两银子如何?”

说时,看着曹麟,唯恐曹麟不答应,这事难成一般,问完,急切切只待曹麟回答。

曹麟看着使臣眼色,知其意在必得,故假装沉吟一下:“估计难以办到!”

那使臣一看,只求事体快成,就伸出来五根手指头,对着曹麟说:“曹大人,五十万两银子如何?”

曹麟心里不由得一紧,暗暗思忖道:“竟然有如此多银子。”

但那曹麟,并不动声色,看着使臣说:“如此国家大事,关乎贡国国运之事,需八十万两方可!”

曹麟说完,只一动不动的看着使臣。

只见那使臣略作思考,唯恐再有变故,只求事成,于是,点头答应。

曹麟见状,问道:“何时见付?”

那使臣对曹麟说:“曹大人且等待,我去去就回。”

说完,就出了酒肆,拿那银票去了。

这曹麟,一人只在酒肆,待使臣出去拿银票之时,打开酒肆的窗户,看上大街,不由得说:“这才是京城!”

此时,只见大街之上,一个落第的举子,正流落在大街之上,衣衫褴褛!

曹麟默默关上窗户,流下一滴泪。

少时,只听使臣上楼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使臣打开门;使臣关上门。

使臣把银票呈递给曹麟勘收。

曹麟看过无异,揣入怀中,对使臣说:“你且等待,待我取奏表来,今就行抽换之事。”

说完,那曹麟出去,藏好银票,在街上迤逦一圈,见那流落街头的落榜举子,递过几两银钱,那落第之人接过银两,感激涕零!

少时,曹麟返回,那抽换之事,即刻完成。

使臣离去,千恩万谢:“曹大人,乃我国活菩萨!”

曹麟就回礼部,依然把抽换好的册封太子奏表放回原位,一切都如平常一般,无人知晓。

想起来张义庭院内得卦之事:今考得中,自得中三年,大富大贵,如今只一年,就已大富了。

那曹麟自得了八十万两银子,行走于官场之中,慢慢的如鱼得水!

放下曹麟,暂且不提,只说当今皇上,随着年迈,精力已大不如从前,花无百日红,人无再少年,只觉命不久了,只是有一件事,却不得不说。

原来当今皇上,虽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但却无有子嗣,早有立嗣之心,可是立谁的嗣?

朝中大臣,也都曾几次奏表,愿早早定了太子,一旦皇上有事,有太子在,可保社稷无忧。

这一日,皇上临朝罢,回到宫中,想去后花园赏花,哪知刚到后花园,不由得感觉有些目眩,一时之间,差点摔到,幸好宫女眼快,急切扶住了。

皇上心想:“立嗣之事,不可延误了。”

想到这里,皇上即刻让宣事官来到面前,对宣事官说:“待天黑之时,宣首辅大臣杨丞相和六部尚书前来,朕有事相商!”

宣事官领命,去各大臣府中宣旨去了。

待各个大臣都得到皇上圣旨,都做准备,好待天黑之时去到皇宫,面见皇上。

此时,只见首辅大臣杨丞相怔了一下,问宣事官:“今晚所宣都有哪些?”

宣事官不明就理,就说:“只杨丞相和六部尚书。”

首辅大臣杨丞相又装作不经意的问了一句:“今日皇上可去后花园赏花?”

那宣事官不经思索,回到:“去了,去了,刚下朝就去了,哪知刚到后花园,就差点摔了,幸好宫女眼急手快,扶住了。然后又让我来宣旨。”

那首辅大臣杨丞相听完,心中暗暗思忖:“原来如此,该当立嗣了,只是皇上无亲生之子,不知皇上心中是哪家王爷公子!?”

边暗暗思忖,边对宣事官说:“知道了,你且回吧。”

首辅大臣看着远去的宣事官,不由得陷入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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