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暗夜制裁案06：陷入两难的道德选择题

那人突然说道。“曾经有人拿出两难的选择来进行一些争论，比如说这样一个问题：有一辆行驶的失控火车，列车长能做的只有选择变向A道或是B道，而A道上有10个小孩，B道上有20个成年人，请问你如何选择？又或者：当两列即将相撞的列车，变道就会撞到旁边的小孩，你是司机，该如何选择？ ”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猜不明白这个人是想干吗。但是无论如何，这个时候拖延时间等梁震来救我是最机智的吧。于是我努力平静心情，和他聊了起来：“你，你这看似是一个道德选择题，并且可能欺骗了许多人，然而，可这个问题实际上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逻辑陷阱。”

“哦？说说看。”那人似乎聊兴很浓。

“当你选择A的时候，其它人可以质问你，为什么你选A呢？你凭什么认为这个选择是正确的？小孩的生命比大人的生命重要吗？10个人的生命比20个人的生命重要吗？总之，无论你如何选择，都没有办法完全在道德上站住脚，20个人的生命比10个人的生命更重要，小孩生命比大人更重要这种争论是没有结果的。牺牲少数人的生命，换取多数人的生命，这虽然是一种道德选择，但没有办法在道德上取得完全的认同。”我虽然努力整理思路和他说话，可是，说这个话的时候，我都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颤。

那人似乎有点儿认同。“对，无论你怎么选，你都会受到指责。你无法得到让所有人都信服的答案。无论你怎么选，那些攻击你的人都可以从道德上找到理由。”“所以了，这其实是一道陷阱。真实的情况是你可以不受这些无理的指责。比如，把题目改成这样：有一辆行驶的失控火车，列车长能做的只有选择变向A道或是B道，而A道上有10个小孩，B道上有10个小孩，两边情况一模一样，请问你如何选择？这样，虽然局面没有变化，仍然是选择，仍然要死人，但是谁能在这种情况下指责列车长的选择呢？没有人能！因为无论选B还是选A都是一样的，但你又必须选。你怎么个指责法？所以，所有人都能够在这一点上达成共识。这一点共识将是击破这个陷阱的关键。”我说完这个，冷汗都下来了。

那人似乎笑了一声：“可是，我的问题是，有一辆行驶的失控的火车，列车长能做的只有选择变向A道或是B道，而A道上有10个小孩，B道上有10个小孩，还有10个大人，请问你如何选择？可惜的是，这题目不是你理解的，两边人数相同。”

我说。“可是，这两者之间的价值你有办法确定吗？同样都是生命，同样都是很重要的，没有人能够衡量这两方的生命价值不是么？你无法确定，是哪一方的价值更高不是么？所以无论怎么选择，列车长都不应该被苛责。”

那人听罢，却突然笑了：“你说错了。”

听到这句话之后，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要是在剧里，被大反派说一句：你说错了，下一秒一准爆头。

所以我绞尽脑汁地想继续拖延时间。我还不想死啊！ 我还年轻，我还有爸妈！

“你，你说我哪里错了？？”我壮着胆子问道。

那人转过身来，我见他戴着面罩，只是露出一双眼睛。可是，他的眼睛什么样子我也看不清楚。

“这种题目，纸上谈兵的话，可以如你这样夸夸其谈。可惜，如果现实里真的发生了，怎么选都是错的。因为，无论牺牲了谁，死掉的那一方剩下的亲人，社会大众，都不会饶了做出选择的人！”这人说着，突然举起手中的手机，打开一段直播视频。

我仔细看着屏幕，顿时冷汗下来了。原来这疯子不知从哪儿抓来五个人，关押在某处，旁边放着定时炸弹。没错，这电视上才出现的镜头，居然出现在我眼前。

我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已经在网上直播了，直播了这个现实的道德选择题。你，还有其他五个人，只能救一方，就如选择A还是B一样。但是，做选择题的人，只能选择救你，或者救下那五个人。因为一旦迟了，必有一方会死。”那人冷笑道，“现在在做这个选择的，是梁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