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暗夜制裁案04：坐轮椅的恐怖漫画家

道过谢之后，我们俩立即赶往Q大美院那边的研究生公寓。路上我问梁震，是不是觉得这个人就是凶手。

“不太像，住在研究生公寓的话，人多眼杂，大家又互相间认识，而且楼下还有公寓管理员，经常来来往往的话，管理员会记住常住的学生。这样并不方便大半夜出去。”梁震说，“但是，他画的画和案发现场墙上的涂鸦太相似，也许他知道些什么。再者，他也是画画的，可能会知道谁喜欢画这种东西。”

于是我们赶到美院的研究生公寓，找到宋潮生的房间。我们虽然从老板那要来了手机号，但是打过去是空号，看来宋潮生已经把手机号给换了。因此我们也只能去碰碰运气，看看是不是能在公寓里找到他。若是没有，就只能再去他上课的地方看看。

结果我们运气还不错，去公寓的时候正是中午午饭后，宋潮生在宿舍里午休。等我们敲开门之后，他便给开了门。梁震说明警察身份，宋潮生有些惊讶，但让我们进了房间。

我进去一瞧，只见房间里有两个床位，但是却有独立的卫生间，还有阳台，书桌椅子等等，算是很不错的公寓了。

另一个床位上放着男生外套，看来宋潮生有舍友。再打量宋潮生这人，我觉得他长得挺干瘦的，五官清秀，穿得挺艺术，有点儿娘炮的感觉。

宋潮生一脸茫然。“你们是警察？可是警察来找我干吗？”

我扫了一眼他的房间，觉得还算整洁，但是要说梁震提到的强迫症，倒也不至于，起码东西是整理得很整齐，可是并没有严苛的秩序，感觉不出有啥强迫症的意思。不过，他桌子上却有一瓶喷绘涂鸦用的颜料瓶。

我忍不住问道。“那喷绘瓶子是你的吗？”

宋潮生回头看了看，有些诧异地说：“是啊，怎么了？”

“干什么用的？”

宋潮生笑道。“公寓楼下的墙面有点儿开裂，老师说那点儿裂缝找工人维修也没意义，让我弄点涂料，弄点儿图案装饰一下，这样看不出墙皮上难看的裂纹，还能让公寓楼好看不少。这不犯法吧？”

梁震上前拿起那瓶子看了看：“这东西送给过别人吗？”

宋潮生愣了愣：“你们调查这个干吗？我——给了几个老师同学用。”

“这瓶子我们借一下。”梁震说，随便将网上下载下来的海报宣传画给他看，“是你画的吗？”

“哦，是我。这画怎么了？画的是太阳神阿波罗，你不至于说，我画了个裸体男神，你就觉得我是涉黄吧？”宋潮生哭笑不得，“这是希腊神话里的神，都不怎么穿衣服的，没办法。”

梁震摇了摇头：“不，画这个没错。但是，你知不知道谁还喜欢画这幅画？就是，谁还喜欢画太阳神？另外，你的老师同学里，有没有绘画天赋特别超群的？”

宋潮生说：“天赋异禀的？那还真没几个。可以说没有吧。”

梁震盯着他问道。“老师里也没有吗？”

宋潮生说。“没，没有吧。老师们水平差不多，要说优秀的也是不少，可是你说天赋异禀这种程度——那我也不知道。”

“好，那就谢谢你了，”梁震笑了笑，随后附身看了看他画的画，“你们上课也挺累的吧，下午还上课吗？”

宋潮生说。“下午没课了，准备在宿舍补交。”

梁震问。“那美院的教学楼在哪里？”

宋潮生说。“很好找，白色圆形建筑楼就是美院。你们出去找找很容易发现。”

于是梁震和我辞别宋潮生，去往校园里。

“梁震，我觉得凶手不是宋潮生。他这么弱不拉几的，就算是有滑轮帮忙，也很难把赵春吊上去。”

梁震点了点头：“对，不过，宋潮生撒谎了，他显然对我们有些提问没有说实话。得派人盯着他。”

说着，梁震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市局，却见马鸣的电话打了过来。于是他接了起来，就听马鸣在电话里说道：“梁队，你让查的滑轮上蹭下来的纤维出结果了。那是绳子上的线头，是攀岩用的绳子。”

“攀岩绳？好的，我知道了。对了，派人盯着一个叫宋潮生的人，我给你发他的详细信息到手机上。”说着，梁震挂了电话。

我惊讶地问道。“滑轮上还发现了绳子纤维？居然还是攀岩绳？”

梁震说。“对，黑色的攀岩绳。那种绳子很结实。”

我问道。“咱们这个城市靠海，山很少，只有那一处适合攀岩的山。你说会不会凶手是个攀岩爱好者，而且还有人撞见过他在户外攀岩，这样，我们是不是能找到凶手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