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暗夜制裁案03：.案发现场的神秘图案

梁震却正在墙上和砖头上寻找什么东西，说道：“帮我找找看，有没有那种奇怪的三维立体图。”

我这才恍然明白过来，对，如果真是同一个凶手所为，那么按照他的癖好，应该会在现场附近留下这种图像，来证明自己来过。

果然，最后在养猪场斜对面的一面白墙上找到了那种图，颜料很新，一看就是新画上去没多久的。这次梁震会看了，看出里面还是写着日语“垃圾”俩字，有个编号是002.除了这个，还有一匹金黄色的马匹图像。

梁震立即叫来一起过来调查的鉴证人员去取证，然后问了问这颜料是不是和上次案发现场的一致。

鉴证人员说。“看起来是的，都是喷绘涂鸦用的颜料。不过，这种三维立体图可以说手绘的话很有难度的吧，要匀称，而且还要藏好了里面的信息，这东西——人如果能画出来，那么这个人一方面很像是有点儿强迫症似的，毕竟画面要整齐。二则，肯定是个绘画天才！一般人画不出这种印刷似的模式。看这东西像是用手喷涂上的，可不像是什么东西印上去的。”

“梁震，你说的对，这都是同一个变态干的！”我惊讶道，“可是，他不一定杀人吗？这回刘馨倒是没死，虽然也是重伤。”

梁震说。“这样的做法也算杀人，算社会性抹杀。你想，一个女孩有这种遭遇，就算她再强悍，怕是也会留下很深的心理阴影，觉得自己无法活在世上，很可能会选择自杀。”

结果，梁震这话就像是神预言一样，三天后，刘馨真的在病房里割腕自杀了。原因是，网上那种恶心视频虽然删了，可是有很多看不起她为人，憎恨她的人恶意截图，在群里到处散播。即使被禁一次两次，可也架不住全网的传播速度。没多久，刘馨周围的人也知道了。大家发现了改名字后的刘曦就是当年冷血恶臭的刘馨之后，并没有安慰同情，反而在群里冷嘲热讽了几回。当年站在刘馨一方各种辱骂林母的刘家父母这回也是面子丢尽，俩人在病房里大吵一架，闹得医院的人都知道了，纷纷过来围观。

各种压力之下，刘馨终于扛不住，自己自杀了。

这个消息又引发了一堆人的热议，甚至还有媒体去采访林云歌的母亲。林妈妈对此没什么表示，面对媒体的穷追猛打，只是说了一句：“虽然刘馨的下场很惨，但是对不起，我难以同情她。毕竟她是害死我女儿的帮凶。”

一下子死了俩“名人”，虽然大众表示这个凶手干得好，甚至还有人暗戳戳开创了什么“暗夜制裁者”崇拜协会，然而对警察来说，这就是恶性杀人虐待案，外加媒体和舆论压力很大，上头这回格外关注，让重案组限期破案，搞得市局重案组也有点儿焦头烂额。

梁震倒是比较沉着，既然凶手的痕迹很难提取，他便将调查重点放在了那涂鸦上面。

梁震在重案组会议上做分析。“我还是认为，这是一个具有强烈虐待欲的危险杀人犯。他具备高智商，心理素质强大，有一定的强迫症倾向，是绘画天才。鉴于他在三维立体画里藏了日语信息，我认为，他对日本文化颇有好感，或者说，有在日本留学和生活过的背景。当然，这个需要调查，不确定。从他找的两个下手对象来看，他应该是对罪犯和道德败坏者，俗称人渣，特别有兴趣。他可能见到人渣和罪犯就会激发强烈虐待欲和杀害欲。”

这回我也参加了会议，旁听，并记录下他分析的关键信息。

马鸣此时问道：“可这个凶手为什么会对这两种人有兴趣呢？他是想施行法外制裁，除暴安良？”

梁震说道：“这个凶手是愉悦犯虐杀狂。他做这一些并不是为了伸张正义，只是为了自己高兴。难道一个有正义感的人，会做这种恐怖的事情么？即使有法外制裁者，他们怕也不会用这么狠毒的手段吧。我认为凶手只对逍遥法外的罪犯和道德底线太低的人有强烈的虐待欲。原因很可能是他之前做过某种‘除暴安良’的举动，而给自己带来了强大的心理愉悦和满足感，享受到了世人的‘赞誉和感激’。于是，就导致了他后来一系列的犯罪。总之，既然是绘画天才，那就先从这个特点下手，彻查本市乃至周围城市所有画家，学画却天赋极好的学生，当然，选那些有富裕家庭背景又没有成家的，因为如果有家庭的话，不太可能半夜出来作案，折腾一宿不回家。”

说起来容易，可是排查起来，太难了。虽然上级领导调派了不少人手给重案组帮忙，但是查起来才知道，全市乃至周围城市有不少年轻画家，而且家庭条件都不错。除了排查他们，还得防着凶手再度作案。奈何防着也没用，一周后，又一个男人被杀了。

这次的男人着实是个渣男，名叫吕鹏，是个很会骗女孩子的废柴。他靠着外表和甜言蜜语骗了几个女孩来养他，最后还用她们的名义贷款高利贷，最后自己跑了，让其中一个女孩沦为高利贷的提款机，最后受不了自杀。另一个女孩被迫卖身还钱，总是是个很恶心的渣男。

他死的倒是很有创意。死之前看来是被囚禁了起码两三个月了，被囚禁在一处烂尾楼里。为了不让他冻死，这个凶手居然还准备了发电机和小太阳。每天还给吕鹏投喂。但是，吕鹏整个人被迫全身赤裸坐在一处厚重的木桶里，头被卡在木桶口，周围都是封死的，也就是像古代的人彘。当然区别是古代的人彘被砍掉了四肢什么的，而他坐在里面的时候四肢是健全的。可是，吃喝拉撒都在里面，完全出不来。大家可以想一下，这样过了几个月之后会如何？整个人会被粪便掩埋，粪便生出的蛆虫会啃噬人的皮肉，慢慢的，这个人会被虫子给啃得剩下骨架而已。

说起来这个“酷刑”不见血，但是让人起鸡皮疙瘩。我也跟着梁震去了现场，可是这回是真没敢靠近。一则太臭了，粪便累积许久，在场不少人也都纷纷戴上了口罩。二则有点儿吓人，人是活生生被蛆虫啃死的，而且这个人死的视频也被上传过，是从他还活着的时候记录到了死亡。也就是说，这个吕鹏才是第一个被害者，只是他拖到了最近几天才死。

同样，现场也留下了三维立体图，这回还是一匹马，确切地说，是两匹马，一匹是向前狂奔的样子，一匹是也在奔跑，但是似乎在低头看地面。

至今为止留下的立体图画信息是：四匹金黄色的马，向前并排奔跑似的，但还有一匹马的后头有一团红色的东西，还带着发射型的那种红色线条——不知道什么意思。同样，这次留下的词汇也是日语版的垃圾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