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奇怪的感觉
“小姐今日可是第二次对我说这话了。”闾丘笑吟吟地看着她，唐呦呦又忍不住要吐槽，这有点当行的妖是不是都一个德性，想之前那九尾妖狐也是无论何时都一副笑模样……
想到这里，唐呦呦有些警惕地打量着闾丘，心想这家伙不会是九尾狐的化身吧？
闾丘见她眼神骤变，被看的怪怪的，便摸了摸鼻子，问道：“我脸上可是不干净了？”
“我且问你，”唐呦呦懒得猜，直接发问了，“你的本体究竟是什么？”
闾丘一怔，随后又露出那招牌式的微笑：“小姐怎么对我感兴趣了？”
“你老实交代了便是。”唐呦呦有些不耐烦，“不然的话……”
“不然如何？”闾丘饶有兴致地问道。
“不然本座就一剑斩了你！然后不就能知道你的本体到底是什么了吗？”唐呦呦没好气地威胁道。
闾丘笑出声：“若是这胜邪剑真有传说中那般威力的话，您一剑斩了我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就此时这个状态的话，我虽然道行浅薄，但躲过几招还是没问题的。”
唐呦呦气呼呼地瞪着他，要不是今天起来丫丫闹着肚子饿的话……
“罢了！”唐呦呦倒也不是真的要砍他，毕竟她跟南黎有过约定，若非妖怪作恶，便不会轻易下杀手。
她说着就要走，却猛然惊觉刚刚闾丘说的是“此时这个状态的话”？！
莫非他……知道了什么？
唐呦呦又停下脚步，定定地望着他，闾丘又是一怔，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我的脸上真的有脏东西？”
唐呦呦盯着他看了半天，最后也没有问出来，毕竟胜邪的事情都需要她慎重对待，只是这般目光不善地瞪着他，让闾丘有些不明所以。
一直到唐呦呦走出去，闾丘还望着她离开的方向，目沉变得莫测，仿佛是湖面上逐渐凝结起一层雾气。
“如果是她的话，也许会成功的。”
绕过了城市中心钢筋森林之后，南黎才惊觉江州是座依山傍海的美丽城市。
在离开主城区转入相对偏僻的环山公路之后，透过车窗可以看到远处的海岸线，露出一角的海面并不是明信片里那种明亮的蓝色，反而是带点阴郁的深碧色。大概是因为今天的天气并不是很好，天空一直是灰蒙蒙的，看起来像是随时要下雨。
“想我来江州也有两年了，居然都没来过海边啊。”南黎看着远方的海面，有些遗憾地摇摇头，正在开车的明杰却笑了：“看来你不知道啊，现在本地人都很少来海边了，也就一些外地游客喜欢到海边逛。”
“为什么？”南黎有些疑惑，明杰把车内的广播声调小了一点：“我们江州乃是河海交界处，是个港口城市嘛，所以时常有大型的货轮附近的海域来来去去。大概是四五年前吧，一艘装着原油的货轮不小心漏了，那原油把整片海域都污染了，当时海面上飘着一层厚厚的油，整个海都是黑色的，海里的生物、包括在海里觅食的海鸟，不知道死了多少。”
南黎诧异：“这么严重？！”
“对啊。”明杰点头，“所以那之后当地人都不敢再去海边了，江州的渔民也不得不到更远的海域去捕鱼。政府花了很多钱很大的力气治理了两年，才勉强把海面清理干净……但这件事已经在本地造成了很坏的影响，甚至影响了江州海滨一带的发展，所以政府也一直很头痛，这两年出台了不少措施，一直在试图恢复海滨旅游。”
南黎又望了一眼那平静无波的碧海，现在已经看不出几年前严重污染的痕迹了，但谁知道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哎你看你看！”明杰忽然撞了一下南黎的肩膀，下巴一扬，“看到那个模特大赛的宣传牌没有？”
南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立在公路边上一面硕大的牌子，上头那几个明眸皓齿身材颀长的比基尼美女让他一下子想起来了：“哦哦，这个我之前在市内也看过广告，怎么了？”
“这个比赛的总决赛特地放在江州举办，到时候会在一艘超豪华的客轮上举行，也就是在海上进行啦。”明杰乐呵呵地说道，“听说这一次的活动得到了相关部门大力支持，其实就是在变相宣传海滨旅游啦。”
南黎笑道：“那你到时候要不要去看？要去的话，捎上我啊。”
明杰失笑：“你以为那是谁都可以去的啊，除了媒体之外也只有一些名流权贵才有资格出席。”
“看来只能看电视转播了。”南黎先是可惜地摇头，随后又皱眉，“忽然想起来唐呦呦那货平时都要看新闻……我又抢不过她，真是的。”
明杰一听就笑了：“你对小唐很好啊。”
“有吗？”南黎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不过我一向都是这么善良的人，你不知道吗？”
明杰还待再取笑几句，却忽然听到广播里的新闻。
“本台最新消息，近日本台接到匿名者的新闻爆料，本市著名风景区云象山惊现巨蛇，并于五日前将十七名女大学生吞吃，而警方在接到报案后却仅以失踪处理，并对市民隐瞒了巨蛇的存在和十七名女生的死亡……”
南黎和明杰面面相觑，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惊诧。
“这个消息怎么泄露了？”南黎感到很奇怪，昨天明杰还半开玩笑地说如果公开了说不定会有更多人提供线索，没想到今天就……
“到底是谁干的？”明杰眉宇纠结，眼中的愤怒之意显而易见，刚刚那则电台新闻的口吻显然是对警方的行为添油加醋了，甚至是抹黑了，虽然警方确实隐瞒了这桩案子，但却是很重视的。
不过现在的媒体似乎都是这个德性。
“其实仔细想想，要推出来是谁干的也不是那么难。”南黎托着腮若有所思的样子，“你看，这则新闻虽然对警方的行为有所扭曲，但对于案子的主体信息却是清晰的。这说明，爆料的人肯定是知道内情的人。”
明杰一怔，又听南黎继续说：“这样一来，范围就很小啦，你们这一次保密工作做的这么死……你之前说过吧，不管是风景区的工作人员，还是后来在医院或者去学校调查时，都没有把关于蛇的讯息透露过，知道这些事情的不就是你们内部的人员……”
“不可能！”明杰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们队里不会有这种人的！”
南黎笑了：“说起来……你不就把这事情告诉了我……还有唐姐姐？”
明杰一怔，随后结巴道：“我……我这不是怀疑这案子有内情嘛……而且你们是信得过的人……还是说，就是你们说出去的？”他瞪了一眼南黎，没好气地说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的罪过就大了。”
南黎一本正经地说道：“听你这么一说，这倒是个不错的生财之道。”接着又扼腕叹息：“可惜被人抢先一步了，下次一定要赶早。”
明杰很无语地看着他：“喂……”
“算了，不逗你了。”南黎一秒钟又严肃起来了，“我也没说一定是你们警察里的人干的啊……你忘了，还有个人对这些事情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啊。”
“沈云从！”南黎这么一说，明杰立即就想到了，他不自觉地拍了一下方向盘，“我怎么忘了，他可是当事人啊！”
“好好开车行不行……”南黎扶额，之后又问道，“对了，现在沈云从怎么样？”
明杰摸出了手机：“我打个电话问问同事。”
他正在打电话的时候，南黎也没闲着，他也拿出了手机，不过不是打电话，而是上网搜索了一点东西。
在输入了关键词之后，很快一大批帖子涌了出来，大概扫了一遍之后，南黎的心中也有些计较了。
明杰的电话很快就打完了，挂机之后他面色复杂地看着南黎：“沈云从今早离开医院了。”
南黎似乎并不意外：“哦？”
“理由很简单，沈南山病危。”明杰紧锁眉头，“于是沈夫人急急地派了人接他去看父亲。”
南黎问他：“说到沈南山，他还留在出事的地方吧？”
“对，还在那边的县医院治疗着，他伤得太重，医生不建议转院。”明杰告诉他，“不过第一医院已经往那边派了最好的医生和药品。”
“这样。”南黎不予置否，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说到那边，我刚刚上网查了一下广陵县大泽村的新闻，发现那边出了很有意思的小道消息。”
“那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吧？”明杰疑惑地问道，“什么小道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