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无能为力

待人都进来后，林婉纯发现那些人中并没有太医，为首的是两个姑姑打扮的宫女，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多半是太后身边的人。

那两个宫女走近后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床上的武贵人，就径直朝林婉纯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

林婉纯看着两人来者不善的模样，只得装作胆怯的样子答道：“奴婢是御膳房的宫女，今日奉命来给武氏送饭，哪知还没来得及吃，她就捂着肚子说要生了。”

“只是这样？”

林婉纯连忙点点头，“奴婢就只负责将吃的送来，别的都不关奴婢的事。”

“这阁楼一直就你们两个人？”

“之前还有个侍卫在一旁看着，只不过后来武氏羊水破了，他便跑去叫人了。”

“上头有命令，不能和武氏独处，你知不知道？”

面对两个宫女咄咄逼人的态度，林婉纯只能尽力保持镇静。“奴婢知道，可是这女人家生产，楼下的侍卫上不来，奴婢本想离开，可又怕武氏身边没人看着，这孩子万一有个闪失，奴婢担待不起呀。”

那两个宫女打量着林婉纯，就在这时，床上的武贵人发出的惨叫声将两人的注意又拉回到了那边。

其中一人朝着站在一旁的小宫女训斥道：“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看看她需要什么。这孩子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的脑袋就都别想要啦！”

闻言，那群小丫头连忙跑到了窗前将武贵人围了起来，不过她们哪里见过这给人接生的场面，一个个大眼瞪小眼，愣是帮不上一点忙。

听着武贵人痛苦的叫声，林婉纯心都揪在了一起，她想要上前去帮忙，但是怕引起那两个宫女的怀疑，只能表现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不过林婉纯时不时望向床边的小动作还是被发现了，那个年纪稍长的宫女瞪着她吩咐道：“这里没你的事了，楼下候着去，一会儿还有话要问你。”

林婉纯只好不甘心地转身离开。在她离去的时候，武贵人痛不欲生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她不觉攥紧了放在身侧的拳头。人在囚笼之中，就宛如那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无论是武贵人此刻的痛苦与无助，还是自己的无能为力，都犹如一把尖刀不断剜着她的心脏，她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了，可她逃不了，也什么都做不了。

这一切，都是仇人给她的，这笔账，她一定要讨回来。

刚来到楼下，林婉纯就看到有太医和稳婆赶了过来。宫中的妃子生产，男人一定是要回避的，不过这次却没有人在乎这些。

“想什么呢？吓着了？”

郭杨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林婉纯身后，他的突然开口把正在出神的林婉纯吓了一大跳。

林婉纯心有余悸地看看郭杨，郭杨脸上则依旧挂着那种没心没肺的笑。只见他四下观察了下，然后凑近林婉纯耳边小声地道：“咱俩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