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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气林权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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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大帅府,东南侧,一幢占地三千余平米,高三层的青砖楼傲然挺立着,楼顶上矗立着一幢矩形的屋宇,两侧有扁平的石壁伸出,宛若飞鸟张开的羽翼,四面的壁岩被人工精心打造得光滑透亮,就算是蚂蚁爬在上面,也会无情地滑落。

石碑的正中央挂着一个磨盘大小的挂钟,三尺来长,钢铁铸造的黑色秒针正在滴答滴答地走着,清脆的声音节奏分明,仿佛在进行着某种庄重的倒计时。

浓郁的欧洲古典气息扑面而来,有若实质,如果不是那两个站在大门两侧,荷枪实弹的东北军士兵,会以为自己置身于古罗马时代。

此处,正是大帅府的办事处,张作霖生前曾在此处会见过许多重要宾客,签订过许多与东三省发展生死攸关的协议。

又因为张雨亭曾在此处举报过多场舞会,故此处又称帅府舞厅。

一楼装饰豪华的大厅里,一个一身蓝色和服的老者靠在一张气质沙发上,壁画上栩栩如生的猛兽睁大着眼睛,似乎在对他怒目而视,一盏圆盘型的水晶玻璃吊灯悬挂在天花板上,虽然没有通电,但却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诡异萧杀的寒光。

偌大的房间空无一人,让林权助产生了一种被世界抛弃的感觉。

“以前,我也来过这里,怎么这一次,竟然像是身在六条御息所里?”

林权助纳闷地想着,水晶玻璃吊灯枪散发出的光线好似无数根芒刺,狠狠地扎进他的眼睛里。

刚来到帅府的时候,几个卫兵照例把他带到了这里,让他再这帅府办事处的会客厅里,让他稍作等候。

他以为,张克祥真的是很快就过来,然后如当年张作霖那般,以招待贵宾之礼款待于他,将他奉为上宾。

可左等右等,硬是等不到张克祥。

准确的说,应该是他等不到任何一个人。

自从他进来之后,就没有人来见过他,卫兵,侍者都没有,甚至没有人开给他送过一杯水。

他就像一个被丢弃的垃圾,仿佛整个世界都把他抛弃。

斑驳的手上静静地躺着一个高档的西式怀表,怀表上的秒针在滴答滴答地走着,林权助深邃的眼眸里显露出一抹愠色。

距离他来到这里,已经整整两个小时过去了,但他依然连个鬼影也看不到。

遭到如此轻慢,佛也发火,何况林权助不是佛,心中早已怒气冲天。

好几次,他都想大声叫嚷,人呢?人去哪了,我一个大东瀛帝国的公使,屈尊来到你们一个地方军阀的帅府,你们竟然如此怠慢于我?这就是你们的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没错,对于奉系军阀,乃至所有炎夏人,林权助都有着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在他看来,没有皇军的援助,帮扶,奉系军阀根本不可能发展成今天这般模样,张雨亭更是在三年前就被郭茂宸给颠覆了,至于炎夏人,一群卑微下贱的货,根本无法与高贵的大和民族相提并论

也正因为,他以高贵的大东瀛帝国公使自居,所以一直隐忍不发,大呼小叫,有失体统,只有粗鄙的支那人才会有此行径。

所以,尽管内心沸反盈天,但他依旧正襟危坐,宠辱不惊,如瀚海般的眼眸在愠色消逝后再次恢复了波澜不惊,仿佛周围的一切均被淹没。

“林先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一个洪亮的男声响起,一个一身戎装的少年大步流星地走了上来。

虽说是“恕罪”,但语气戏谑调侃,非但没有丝毫恕罪的意思,反而像是在嘲弄林权助的窘迫。

他那挂着上将军衔的军服左右两边袖子都被磨出了道道口子,显然是刚才做了剧烈运动,衣服更是受到了剧烈的摩擦,清秀刚毅的脸上仍旧残留着点点汗珠,一股浓郁的硝烟味将他包裹在其中。

硝烟味,自然是开枪之后,火药惨留下来的硝烟味,一身征尘未洗,

林权助感觉到两道利剑向自己直刺而来。

如果不是剑,又怎么如此冰冷?如此凌厉?

可如果是剑的话,又怎会没有半分金属的气息。

林权助微微定了定神,轻轻吸了一口气。

这时候他才明白,那两道让他感到寒意顿生的利器不是剑,而是两道目光,两道从张克祥的眼眸里射出来的目光。

“他不过是个未及弱冠的稚童,虽然在讲武堂训练过,但终究是养尊处优的帅府公子,应该没有上过战场,更没有杀过人,怎的他身上的杀气,却比之明治时代那些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军人还要强大。”

林权助暗自疑惑。

他虽然是外务省的文官,但纵横政坛数十年,也接触过不少军方明治时代的元老功臣,自然也感受过军人的铁血杀伐。

所以,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张克祥身上的杀气比参加过戊辰战争的桂太郎还要霸道,上位者的气场比陆军元老山县有朋还要强横。

他不知道的是,前一世,张剑锋曾独自一人在西南山地中与贩毒武装和雇佣兵周旋,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亲手击杀了三百名装备精良的雇佣兵,可谓是从血与火里走出来的绝世杀神。

“张少帅,你可让我等得好苦啊。”微微定了定神后,林权助缓缓地开了口。

“刚才带队训练,得知先生到来之后,我征尘未洗,便直奔此地而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先生见谅。”张克祥微笑着道。

“身为东北三省最高军政长官,与士兵一起训练,还磨破了军服,就是在我们大东瀛皇军中,也不多见啊!”林权助不温不火地道,看着张克祥的目光凝聚了些许。

他心中既感到震惊,又有一丝叹服。

身为上将总司令,和普通士兵一起训练,还在爬战术的时候磨破了自己的衣服,划伤了自己的手,确实太超乎常理。

之前张克祥纨绔子弟的形象在他心中彻底被推翻,林权助不由得重新审视起张克祥,且多了几分谨慎。

“最高军政长官又如何?终究还是个人,士兵能吃的苦,我为什么不能吃?而且我身为三军统帅,若是不能与士兵同甘共苦,又如何率领将士们抵御外侮,保家卫国?”张克祥剑眉轻扬,当说到“抵御外侮,保家卫国”的时候,颇有深意地看了林权助一眼。

“少帅是为了保家卫国才决定改旗易帜,投靠金陵的吗?”林权助迎上张克祥的目光,意味深长地问。

“当然,中国内战不休,国人自相残杀,会给一些有野心的异邦以可乘之机,故止兵戈,促统一,乃利国利民之举动,我自当顺应大势,改旗易帜,拥护统一。”

张克祥侃侃道,目光清冷如霜雪。

“哦。”林权助若有所悟地应了一声。

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林权助自然听得出张克祥的话中有话,绵里藏针,但他却没有动怒,更没有发作,一张沧桑的老脸依旧沉静如水。

“其实少帅要止兵戈,保家卫国,并不需要改旗易帜,大东瀛皇军与少帅治下的满蒙唇亡齿寒,休戚与共,我大东瀛帝国愿意给贵军提供必要的武器装备,派遣教官帮助少帅训练军队,大日本皇军还可出面警告金陵政府,金陵的km军断然不敢继续北伐,驻屯军可以扼守京津至山海关一线,挡住km军的锋芒,支持少帅在满蒙自立,少帅大可不必寄人篱下,仰仗他人之鼻息。”

林权助绘声绘色地说。

此时此刻他还以为张克祥所谓的保家卫国只是托词,要保住的,是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贵国倒是挺慷慨的,不过炎夏有句古话,天上不会掉馅饼,先生所承诺的帮助,不会没有条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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