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赶集 上

远处黑夜破晓，万千曙光直降大地。

李子期揉了揉疲惫的眼，昨夜雨淋东阁，梦中人似醉似醒。他梦见了夜晚灯火通明的京城，富丽堂皇的皇都之中是五步一楼，十步一阁的圣殿。往日拥挤的夜市此时却空无一人，那是他娶公主的日子，皇帝请天下人共喝喜酒，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红菱绸缎。

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悲伤，原来那不是梦，那是他的回忆。

“天明了啊。”李子期喃喃到，还来不及不及洗漱，牧又皿便推门而入。

“子期，那个，我今天我要上街赶集，你，你要去吗？”李逍遥应声转头一看。

牧又皿一身青色素衣，不惹半点尘埃，盘起的发髻和那双鬓的细长发丝衬托着那绝世的容颜，细细柳眉。

手臂挂一篮子，那的双眸中有几丝娇羞，明媚春光，婉约的脸蛋有点泛红，微低的头感觉有点拘谨，却依旧美丽动人。

李子期即使天天看见这幅容貌，却还是在心里由衷的赞叹美的不可方物的牧又皿。他也明白了牧又皿的家事，她是牧村捡到的孤儿，这些年来一个人生活。李子期不禁感到心疼。

他是他人眼中的大将军，可谁都不知道在他心中，只想归田卸甲，捧一杯妻子的茶。

牧又皿一见李子期看着自己，不禁脸红。

“呃，公子干嘛一直看着我”牧又皿低头道。

“啊，”还好李子期脸比城墙还厚便一脸傻笑“没什么，没什么。”

“只是，那个你刚才叫我什么？”

“子，子期，啊，公子要是不准，下次就不叫了。”牧又皿一脸失望说道。

“不是，我年长你一岁，你下次叫我哥哥就行了！”李子期说。

一听这话，牧又皿又是满脸惊喜。

抬头，恰好两目相对，便都笑了起来。或许是两个人都孤苦无依这些日子相处以来两个人亲近了不少。

“那，哥，子期，你去不去啊？”

“去，当然去。”李子期感到有些无语，但还是立马跑去洗漱……

青石铺满板街，小路蜿蜒过人间。李子期一身朴素衣装，但常年征战沙场，一凛冽之气出于外，脸如刀削，肤色古铜，腰杆挺拔如枪一般，与天生丽质的牧又皿并排走在一起，不经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脸皮薄的牧又皿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不禁加快了脚步。可却没料到李子期竟直接和隔壁家的阿婆打起了招呼。

“婆婆在摘辣椒啊，要不要帮忙啊。”

“哎呀，不用不用，小李啊。你可不能舍本逐末，旁边这么漂亮的小皿你不好好陪陪她过来抓辣椒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