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自主研制的第一台手提电话
苏溶月跟在冥烈的轮椅后面,心里还在嘀咕,这暴君莫不是吃错了药,结果太过沉浸自己的思绪,冥烈停了下来都没发现,顿时脚碰到了轮椅,当即疼的龇牙咧嘴,眼眶都红了。
冥烈转头睇着她弯下去的身子,眸低闪过暗沉的寒光,出来的话语像是结了冰,而那自己的侄儿更是理所当然。
苏溶月此刻恨不得将这厮敲晕丢池塘喂鱼,旋即一想,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王爷,您莫不是在吃醋。”
比钱比势她不行,比恶心一定行。知道冥烈讨厌自己,他她岂能放过这样恶心他的机会。
冥烈眉梢一抽,一双深邃的眸子在苏溶月身上快速扫荡,抖了抖唇:
“你哪一点值得本王吃醋?”
长相,只能算是清秀灵动。脾气么,暴躁的可以,哪里有一点大家闺秀的矜持和端庄,才艺就更不要提了。
苏溶月面色一将僵,看着他赤、裸裸带嫌弃的目光,气愤的胸口剧烈起伏,而冥烈的目光最后就落在了起伏的双峰之上,扯嘴嗤笑一声。
“小笼包还不带馅的。”
我靠,叔可忍婶也不可能忍了,苏溶月爆炸了,一双还带着雾气的眸子死死盯着冥烈裤裆之处,似乎意识到她的举动,冥烈双腿一夹,抽着嘴角别过脸去,苏溶月却豪毫不不给面子的出声:
“半斤对八两,蛋还是颗软的。”
话落,脸不红心不跳更加不管气氛的尴尬,直接越过冥烈大步离去。
于是,咱名扬天下令人闻风丧胆的九千岁就这样目瞪口呆的被晾下了。
好,好样的,该死的蠢女人。
某王气的咬牙切齿,从牙缝里吐气,一端正准备来会汇报的赤炎老远就感受到了自己主子的怒气,脚下一顿,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去。
“滚出来。”
可是,冥烈是谁,有一丝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力,更何况之前赤炎不曾刻意隐藏自己的存在,在听到那声怒吼之时,心尖一颤,认命的摸了摸鼻子走了过去。
抱拳瑟瑟道:
“王爷。”
要说这世间这般惹怒王爷还能安好活着的必然是十妃娘娘无疑了,偏偏罪魁祸首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这个无辜的顶罪羔羊倍受煎熬啊。
冥烈不动声色的用修长的手指敲着轮椅的扶手,一双寒眸犀利的扫射着赤炎,赤炎心尖跟着他指节的敲打而节律的跳动着,最后越来越快,索性闭目道:
“太子爷受伤的事传了出去,外面满城风雨,而且丞相明天会带着苏家二小姐过来探望……”
苏家二小姐苏碧婉和冥焱是公众认为天造地设的一对,此次来虽然有些失去偏颇,但是也在情理之中,况且还是跟丞相一起来,就是传出去也不会有太大的风波,倒是这样一来,十妃娘娘和王爷的处境就尴尬了。
据闻十妃娘娘当初为了夺得太子爷的欢心层出不穷,还和这苏家二小姐闹翻好几次,都到动手的地步了,如今那些耻辱还在井市当做笑话议论,自然对于已婚的她有影响,其已婚对象也是逃不过的,只不过大家不敢当着王爷的面取笑而已。
所以,这才是赤炎担心说出来会遭到王爷生气的原因,但只是是责罚他倒是无惧。
“呵……来得正好。”
岂料,冥烈勾唇一笑,缓缓吐出几个字,赤炎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这真的是他们家王爷说的吗……
“到时候安排他们住在冥焱的旁边。”
冥烈心情突然由阴转晴,一边转动着轮椅,一边对着他身侧的赤炎交代。
“……”
王爷,您老莫不是喝醉了酒,丞相等人即便来了也不会在这里住啊。他们只不过都是抱着目的来而已。
可是您高兴个什么劲……
今晚又是检查双腿的日子,基本是一周一次细查,三天一次小查,不过小查沈千星也能做,而且细查也可以的,可是自从苏溶月接任这事以来沈千星压根就没接触过冥烈的寝房,特别是进了竹方院之后。
他还纳闷,感觉自己成了王爷的旧欢,至于新欢就是十妃娘娘了。
因为给冥焱清理伤口换药,苏溶月总觉得浑身都是药味,一回来就泡了个热水澡,浑身舒爽不已,就是天公不作美,若是今天是个艳阳天就好了。
进去的时候冥烈也刚刚泡完脚,一丫鬟正用毛巾给他擦拭双脚的水渍,见苏溶月来了便是微微俯身,端着水盆离开。
苏溶月虽然是个记仇之人,但是也要看什么仇,而对于刚才与冥烈口舌之争,觉得两人都争平了,所以这会儿忘得一干二净。
拿着药箱进来,只是淡淡的瞅了冥烈一眼,便是开口道:
“王爷,你先平躺下来,这次估计要扎针。”
她就纳闷了,石头运了一大堆回来,可是紫灵珠怎么就没有一点音讯了,该不会有了她的金银探测仪特没有用吧,难道还得自己亲自出马,都死里逃生一次了,这一次她真的不想去,要不,这位爷这辈子就这样残着吧,反正也不会缺什么,她内心不断的埋怨着。
“爱妃,本王同样是个病人,为何待遇相差这般大。”
冥烈双手搁在双膝之上,一双黑眸紧紧锁着苏溶月,良久,却是叹息一声,摇头说道。话语中尽是带着一丝控诉和委屈,苏溶月莫名一个激灵,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半响才明白过来,这是在拿自己和那个渣男作比较。
她顿时哭笑不得,有这样作比较的吗?
“王爷,人家伤的是脑袋,你不同。”
你能吃能睡能打能骂,还能欺负她,那可是大大的不同。
冥烈却捕捉到唯一一个词眼,带着几分调侃道:
“哪里不同了。”
嗯,是长得不同还是身份不同,低头瞅了眼自己不争气的小小烈……还是尺寸不同……
“若是王爷硬要那自己跟一个坏了脑子的人比较妾身也无能为力。”
苏溶月不想再废口舌之战了,越说越离谱,这哪里是她认识的暴君,总觉得有点像无赖,而且相处的时间越长无赖的本性就越明显,她现在怀疑这厮就是表面正经,骨子里闷骚,索性沉声说道,期间还指了指自己的头,若是暴君不明白那真的是他智商出故障了。
冥烈见好就收,其实他也怀疑自己是病了,就是喜欢看这个女人生气,和自己斗嘴的每一个表情,甚至还想看她骂人的凶悍模样,莫不是有病又怎么会这样。
见他真的闭了嘴巴,苏溶月上前直接扶着他躺了下来,两人距离挨的极近,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滚烫的温度险些灼到了自己的双手,所以在他躺下之后,她立即缩手,然后拿出自己的银针包,脱了鞋袜跪坐在他身侧,首先捏拿他的双腿,然后进行慢速度的敲打,还不断的问他的知觉。
对于自己的双腿,冥烈从来都不会大意,是什么样就什么样,回答的很及时且清楚,这点倒是令苏溶月很欣慰,因为配合的病人对于一个医者来说压力相对来说要小不少。
除了个别,感恩和尊敬都是相互的。
“扎下去可能会有一点疼,你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