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何为伤心

“长大了就不能保持童心吗？”

南渊无言以对，翻个身坐在地上。实在无聊，随手摘下一些花草，编织成一个花环。再戳戳玩得不亦乐乎的第五曦：“送你了。”

第五曦接过，戴上：“好不好看？”

见南渊点头，又道：“也不知道皇兄用了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才娶到皇嫂你这么好的人。”

这丫头的嘴是抹了蜜吗？“我和你皇兄还没拜堂，别皇嫂皇嫂的叫了，我怪不习惯的。”

别过头，才发现第五绩正在看着她。被她发现，第五绩将车帘放下。

“你先自个儿玩着，我找你皇兄去了。”南渊起身道。

敲敲车门，第五绩道：“进来吧。”

跃进车，顺便关上门，南渊坐到他的对面，问：“你刚才为何看着我？”

“车内有些闷，透风。”

南渊挑眉，勾起嘴角，“我在你这睡会儿。”

第五绩还没答应，她已经躺下。

“你自己有马车。”

“你这安全。”

“……”

他看得出来她今天心不在焉，便不再作声。

“第五绩。”

“嗯？”

“你有伤心过吗？”

“一起并肩作战的将士战死沙场时，有过。”

“好羡慕你们都有伤心过。”

他不解的看着她：“此话何意？”

“我这一生，真正对我好的人没有几个，在没遇见这些人之前，每一个人对我都是冷嘲热讽，冷眼相待，混混沌沌，一天又一天的过来，我从未觉得伤心，遇见这些人后，我更没感觉过伤心难过，老哥最近好像被心事所困，我无法理解他所说的伤心，因为我从未有过。你能告诉我，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吗……”话刚说完，便传来一阵均匀的呼吸声。

第五绩安静的看着她，伸手轻轻触摸她的脸颊，道：“当你失去一个对你而言很重要的人时，或许你就懂了……”

内心深处却有另一个声音：可是，我只想你永远欢喜快乐，不愿你忧伤难过。

捂了捂心口，第五绩道：“为何你的心情会影响着我……”

白秣见南渊这么久都还没从第五绩的马车内出来，忍不住走过去，第五曦拦住她：“别打扰我皇兄皇嫂增进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