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荣耀是负担

秋柏芊一副不愿意再搭理自己的模样，云子函也不再多问。

他似乎沉思了片刻，开口：“听说你父亲最近境况不太好。”

“什么？”秋柏芊一愣。

“你还不知道吧？”云子函见状露出微妙的笑容，就如同他一向自诩自己很受欢迎时露出的表情一样，“就我所知。你父亲的公司似乎有高管亏空公司大量的启动资金，有一家叫做千山集团的公司乘此机会收购股票并挖走人才，现在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时候了。即便我不对你下手，我估计再不久，你就自己会从这所学校退出去了。”

“......你胡说。”

秋柏芊咬紧下唇。她从没听说这种事。

明明上次离家时还好好的，不......秋柏芊想到了最后见到秋少霖的表情，或许实际的状况与云子函说的一样。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云子函忽然拿出放在一旁的皮包，从里面拿出一叠资料扔了出来。

“这是什么......”秋柏芊没有动。

“这是我调查到的你公司市值如今的变化曲线，大量股东抛售股票，似乎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只有你父亲似乎还在苦苦坚持。”

秋柏芊迟疑片刻，将那叠资料捡了起来，她起初不太相信的翻开片刻，随后视线慢慢变得飘散。

她从没觉得秋少霖的公司会有崩溃的一天。

即便是她人生最为灰暗的时候，秋少霖的公司仍旧顽强的屹立在那里。

他永远是一个总裁，绝对不会有倒下的时候。

秋柏芊缓缓说：“他不会有事的。”

“或许吧。”云子函冷笑一声。

秋柏芊抬头看着他，此时她的眼中已经没有了盛气凌人，那样的神情仿佛她是一具破碎的娃娃。云子函见状不由得一愣，或许是因为这样的反差让他有些失神，那一瞬间他居然后悔自己会把这样的资料呈现在秋柏芊的眼中。

失神的秋柏芊比起她的盛气凌人，更让人觉得容易靠近。她本就长得干净，垂落着视线立即与对方之间竖起一道无法打破的高墙。那样的模样让云子函很久无法挪开视线，半晌，他似乎想说些什么来挽回，“其实事情也没有这么严重......”

“你给我看这些，想让我做什么？”秋柏芊打断云子函想要说出口的话。

云子函一愣，他压下心底莫名涌上来的不忍，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仍旧把想说的话吐出了口：“我可以帮你。”

“你想让我做什么？”

“锻炼我。”云子函说。

秋柏芊一愣。

她没料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她已经想好从云子函口中吐出什么惊天骇俗的发言，比如说帮他绑架程瑶瑶。

秋柏芊不懂：“我不明白。”

“如你所见，我是一个钢琴天才。”云子函说，这时他脸上又浮现了那讨人厌的贵族般的自信，偏偏秋柏芊无法反驳。云子函继续说：“不过实际上，我对钢琴并不感兴趣。我的家族为了保护我的手指以及我的安全，替我聘请保镖，束缚我的出行。”

“你不是很自由吗？”秋柏芊说，“我没有看到你身边有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