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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时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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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法当下是愣住的,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她靠得太近了,近到能够闻见对方的清冷的气息,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闻到她身上的香味时变得越发明显,让他一向的无波无澜的石头心也忍不住变得浮躁。

他天生资质过人,怎会看不出眼前人非同寻常,他不是不说话或是怯场。

他只是觉得意外。

净法自一进屋便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多年以前也曾走过这样一条路,见过某个人,故人又重逢。一颗万法皆空的心竟又泛起重重波澜,好生奇怪,亦是陌生。

但此刻不是发着呆的时候,他攥紧了拳头试图维持住自己淡定的面目,稳住声音尽量古井无波的回答:“贫僧是出家人,理应在寺中侍奉香火,怕是不能留下。”

“哦?我倒是不在乎”,对方坦然接招

噗。

阿簪赶紧以手捂脸,死死的掐着自己的掌心,忍笑忍得十分辛苦。不能怪她逾矩,只因她实在忍不住。

谁能想到净法也有今天?看看那张白白净净的小脸僵硬的就差写上生无可恋几个大字。声音更是透着一股子飘忽,想来被打击的不轻,全然没了在寺庙时和她相处的那种高深、淡然、和出尘之感。

实在是万分解气!

她幸灾乐祸的想着,待会出去可要好好问候一下子。这种景象可不是每日都有,对方留给了她嘲讽的把柄,不好好利用又如何能对得起这场闹剧呢?

这厢看热闹看得开心,那厢正绞尽脑汁和狐仙商讨。

“阁下非凡尘中人,我只是一介凡人,若我留下,那么这笔账阁下亏了。”

“我成仙久了,做的生意也多,不在乎亏不亏的,凡事只讲究称心。”

“但是我却觉得似乎不太称心。”

“那就请回吧。”狐狸仙一扬袖子做出赶人的姿态来。

“恕我师命难违。”净法亦是油盐不进。

“哦?那你可是要硬抢?”

净法把唇抿成了一条线,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甚至带了几分冷光,像是真的在思考此举的可能性。

“绝对没有!”

眼看着双方越聊越崩,甚至于有打起来的趋势,阿簪连忙插进了话题之中。

那狐仙面露不悦似是不喜旁人在此插话,她皱起了两道柳叶弯眉,眼光如刀地扫过来:“怎么,小姑娘,莫非你有更好的方法?”

这可太难为人了!阿簪心里头已经把旁边的人反复踹了七脚八脚,背后冷汗都快浸湿衣衫,支吾了许久,突然脑中灵光一现:“我记得您说过您知我们为何而来。”

对方冷冷丢下一句:“不错”

阿簪敏锐回击:“那么既然您知道我们是为何而来,想必您也定是做了相应的准备吧。”她脑中噼里啪啦做着计算,不如先迎面回击,再寻求方法。“这画呢,是明慧师父和您之间的纠葛,扯上我们跑腿儿的似是不妥。况且我们亦不好做主,即是知晓了我们为何而来,但又不愿意给我们,怕是还未做好割爱的准备。”

“不如,我们再去寻寻其它物什与您做个替换可好?”

那狐仙哼笑一声,这才第一次正经儿看向阿簪。她本来因着那小和尚之故不愿意多看身边那个灰扑扑的女孩儿,如今是她低估了她,原是个不怯场的。

可待真细细打量起来才发现自己竟不能打探这女孩所思所想,这个女孩儿,她竟看不透!

特别是对上那双幽深眸子,莫名有种无形的压力,可这孩子,分明还未修成正道。当下心中一凛,狐狸仙暗中思忖:未成正道,便有如此威压的,她千年岁月里也只认识一个人而已,而那个人也于五十年前自绝仙根。

如今,竟然让她又遇见一回。

是她太大意了。

阿簪只觉得这狐狸仙打量自己的时间未免也太长了些。虽然对方是倾城好颜色,近距离地看很是赏心悦目,可看得久了也会瘆得慌的。于是只好硬着头皮的又问了一遍:“掌柜的觉得如何?”

“可以。”对方轻飘飘的扔下了两个字,挥了挥衣袖,而后又坐回到榻上仿佛不在乎一般。她悠闲地给自己倒了一盏茶:“但是,小姑娘你可记好了,七天后,若是没有令我更心仪的物件,要么你们空手回去,要么人归我。”

阿簪只好苦笑点头应了下来,心里盘算着,还有7天,就算东西找不到也是可以想个法子出来的。

狐仙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眼神最终落在了净法身上。心里默叹,百年时光悠然而逝,再遇故人,才发觉心里已经不那么痛,好似前尘皆是梦,握着茶盏的手依然很稳,细看,只有指节泛着青。

阿簪和净法被那俊秀男人给送了出门,对方还细细叮嘱了一番:“小姐最是喜爱那法器,你们若真心想取,务必要有诚意。而这个诚意,相信两位心里该有个打算才是。”

阿簪连连点头应下了,便要上山去找明慧师父问个清楚。

“你去不去?”她问从进去起就一直不做声的净法,对方不语,只是摇了摇头。

“也罢,那你就在寺外等我好了。”她叹了一口气,觉得此事确实难办。

净法是不会去的,或者说不能。这本就是他的任务,明慧师父说了,若是不完成不必回去。

只是阿簪实在想不到对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心里也觉得有些过分。

“明慧师父,这可该怎么办呢?”

明慧看着对面小姑娘愁的皱着的眉,笑了笑,抬手给她倒了杯茶:“这是净法命里的劫,没人帮的了。“

“所以您早就知道了?”

阿簪瞪大了眼睛,怪不得让净法不能上山。

那日,明慧师父来找他们就是说新来的那个狐仙手里欠了他一幅画,让净法取回来,还说若是取不回来人也不必回来了。

对方含笑点了点头:“这就是他的因果。”

阿簪看着碗中的茶香幽幽升起又消散在空气之中,好似世间的所有缘分都是如此地最终回归于无。飘飘荡荡,谁都没有办法。

这日,阿簪回了住处却没有寻到净法的身影,也不知道跑去了何处,只能将这事情暂且放下。可谁知,她连着两三日都未能看到这人身影。

这就着实有些奇怪了,别是受了什么打击,逃离了?自尽了?

她想着想着便有点心慌,想去寻,可外面又是连绵阴雨天,雷电交加的好生吓人!她毕竟也是个姑娘家,如何去寻呢?那寻人的阵法太过枯燥是以她在山上没好好学,现在还真是黔驴技穷了。

正这么想着,却听见大门被人打开了,阿簪下意识翻身而起,从枕头下摸出了一把短剑来防身。

深更半夜,谁会突然来访?

阿簪小心翼翼地踱步到门口,还未做好心理建设,大门便被推开——

“何处小贼如此胆大!竟然堂而皇之……”

“净法!?”

原来是熟人,阿簪才不好意思的噤了声,有些尴尬的放下的手中的短刀“你怎么回来的这般晚?我还以为有贼人。”

“还有前两日你去了何处?”我还以为你逃跑了呢,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可不能真的说出来。

只是这净法沉默的实在不同寻常,阿簪这才仔细留意了一下这人,这才发现净法全身都已湿透,脸色苍白得很。她有些担忧,上前一步想要询问什么情况,却被对方一抬手拦了下来。

“我无事。”说罢,净法便回了自己的屋子里去了,只是那语气语调不同于往日,似乎换了个一般。阿簪摇了摇头,只当作是自己多心。

那日净法淋雨受寒气太重,就算慧根再深到底也是肉体凡胎,第二日便发起了高烧,养病便又花费了一天。

已经第四天了,阿簪实打实的有些着急。可是奈何正主并不着急,她也毫无办法,只好每日例行问候一遍。

一直到第六天,净法依旧没有半分动静。反倒是阿簪一连几日遍寻古画、古器全无收获,看得上的买不起,看不上的自是不必说。明慧师父也不再让她插手,只叫她等。

难道等就能等得出来结果了?可她瞧着净法似乎也不怎么上心,反倒不如她积极。

想来这便是道家和佛家的不同。道家讲究不作为,是有所为而有所不为。佛家则讲究万法自然,所以净法就在她眼皮子底下悠闲打坐。

“你到底有没有应对的法子?”

闭目打坐的净法并没有应声。

“我们可没有什么值钱的能入对方眼的东西。”

净法呼吸均匀的继续打坐。

“难道你要自己去换那幅画?”

“嗯。”

木头似的人居然应声了,阿簪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什么,忍不住皱眉:“你说你要留下换画?!”

“嗯。”对方继续面无表情的打坐。

开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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