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诸神黄昏

水神尼亚斯看了眼躺着的女孩，伸出手，一道道的蓝色咒纹在手中浮现，江海川在内心小世界里问道他：“干嘛啊你？你不会现在又想灭口吧？”

“她耗尽全身咒力发动了禁忌咒术，得昏迷个三四天，我可没时间照顾她三四天，你又不想杀她，只好使用恢复咒了。”

“哦，哈哈哈，我知道嘛，水神大人一定是个温柔的大好人呢，不仅怜香惜玉，还会妙手回春。”

尼亚斯皱了皱眉头，又看了看小世界里的江海川，清澈的双眼可以望穿虚妄，一脸真诚崇拜，居然看不出来一点作假的痕迹。

很多年了，我已经很多年未曾感受过虔诚了。

蓝色的咒力化成一道道的细小水流，慢慢包裹女孩的身体，咒文中蕴含着不可言喻的高贵力量，让人仅仅是看着就心生向往，可以明显的看出来，原本女孩那张煞白的脸，经过水流的滋养，多了两抹红润，生机在周围复苏，就连马车经过道路边的野花也悄悄盛开。

不愧是最强的神明，可以说只要他想，就可以让人类摆脱生死的困扰，病痛不能折磨他的信徒。难怪其他国家的人民嫉妒水神庇护的尼亚斯帝国，以至于四神联合围杀水神。

女孩睁开了双眼，是一双灵动好看的秋水眸子，略带惊恐和疑惑地看着江海川，水神不擅长应付谈话，就把身体主权交给了江海川。

“你好，我叫江海川。”江海川稚嫩地笑了笑。

女孩艾比不敢相信眼前的男孩就是一人将他们达佩罗王国第三咒师小队化成血水的男人，但此刻他的眼睛没了那让人窒息的暗红，而是换成了暖阳般温和，加上全身散发的慵懒的气息，没了那股杀意和怒火，让人不自觉地亲近了几分。

“我...我叫艾比，是接到王国大祭司的命令，前来调查使用禁忌水咒术之人，并且将他诛杀。”

“你说水咒啊，对，没错，是我用的，你想怎样啊，这位可爱的小姐？”

艾比摸不透眼前的男孩，更不知晓他的意图，只知道今天自己怕是难逃一劫，不自觉的闭上了双眼，深吸了一口气：“你想干嘛？”

“我想干嘛？嘿嘿嘿，那就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之后才能考虑怎么处置你。”

打又打不过，想逃也不可能，昏迷前自己的记忆清除的记得自己身上被下了某种咒术，想跑不如自杀。无奈的艾比只得点点头，将她所知道的全盘托出。

原来，现在的达佩罗公国是由大祭司统领，诸神大战之后，水神覆灭，土神也被火神诛杀。其余神也都将要消散于人间，要么选择继承之子躲进神像里恢复神力。

人们一旦遭受苦难，就会祈祷，火神吸收了大量的祈祷供奉，神力已经不同往日，成为了天地间唯一的主神，人们多出来的祈祷，无处消散，只得诞生了其他小神灵，这也是火神希望看到的，他一家独大，独揽人间烟火。

这是水神结合艾比所说的消息告诉江海川的真相。事实上火神对外公布和这几百年一直传颂的故事和真相背道而驰。

故事中的水神集四海之力，将天时偷换，引得永夜降临，妄图制造人们最深的恐惧，从而吸收人们负面的恐惧情绪，增强自己的实力，一举覆灭人间。但被火神和其余四神联手诛杀，其余三神不幸重伤，蛰世不出。

人们用虔诚的祈祷守护了火神，火神成为了世间主神，诞生了其余神灵，有望成为神明。一切关于水的咒术，水神曾经降下的恩泽咒力都是禁忌，人类的禁忌，只许使用火，森林，土，风四大咒术和火咒力。

神明二字的分量，不是现在所诞生的那些孱弱神灵可以比拟的。单单是神力化咒力这一点就可以碾压所有神灵，那些神灵不过是可以使用纯粹咒力罢了，相当于人类中的强大咒术师。

千百年庇护一方的水神，落到如此境地，也算是人间奇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