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进一 重游青楼不见旧识 蹲守小巷得…
少年熟悉的青楼已经边了,王聪还要跟着去,她跟这里的青楼也有渊源,故地重游未尝不可。王聪要去,钟瑜玟得跟着,两个女人进青楼,在勒疏不少见,但两个天仙一样美貌的女人这里是难得一见。
勒疏的饿狼大饱眼福,整个青楼都沸腾了。有钱的想花钱,没钱的想硬上,个个都围上来,嬉皮笑脸。钟瑜玟坐定后,爆发真气,整个青楼都为之震动。少年和他师父已经黑衣男斗笠男,各自在房间都耷拉下巴,第一天就秀本事,在流放之地是不是正确的选择真的有待考量。
大堂里的饿狼一哄而散,还是花点钱都楼上去玩,如此邪恶的真气没有人经历过,越漂亮的女人越步好惹。
王聪和钟瑜玟坐在大堂,青楼的老鸨走过来,不是以前那一位了,王聪问以前的掌柜何在。老鸨说以前的板夫妇已经把店盘给她,进沙漠里去当土匪了,当土匪比开青楼赚得多。独眼老卢走后,这里最大的土匪就是板了,他们夫妇不会武功,但手段高明,拉拢了很多武功高强的流犯入伙。
王聪问他们就没回来洗劫青楼吗?老鸨笑笑,吩咐小二再给这两位姑娘上酒,楼里来了这么两位,多少人从城外都要进来一睹芳容,青楼的生意好了不少。
王聪看她邪恶的笑脸就知道这老鸨和土匪勾结不小,还不知道这青楼里多少良家妇女被逼为娼,她想着就来气。但她没有义务解放这些苦命的人,她也没这本事。
钟瑜玟有,但她不想做好人,只管喝酒。王聪说:“这青楼不干净。”
钟瑜玟说:“哪有干净的青楼?”天下青楼都一样脏,都是挣黑心钱,钟瑜玟在夔崖大船上把这一切看得明明白白。
王聪说:“这老鸨和土匪有勾结。”
钟瑜玟说:“不止,和官兵也有勾连,这是正常,不让她们在这生存不下去,这行业就是这样。”天底下可怜的人可恨的事太多,为这些人和事费神没有必要。
夕惕的已经回客栈去休息,她们不敢大意,勒疏街上的侠客不比昭义的少,这些都是流犯的犯人,比昭义城里那些流侠狠。客栈里都没什么人,能住得起客栈的没几个,客栈门口躺着的人倒是不少。仪珉第一次见这么多流浪汉,说这地方是有什么好的,这些人要不远千里来这流浪。
夕惕掌门说是来了这里才变成流浪汉,有不少人以前都是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犯了事被流放西北,或者是为躲避仇家,消极避世,来到这种地方。少年的师兄就是避世之人,那样武功高强的人都在这地方,这里鱼龙混杂,行事多小心为妙。
少年一行在青楼厮混到凌晨才回来,街上的流浪汉都睡着了,勒疏好安静。少年问师父,这些躺在街上的会不会就有涣群门的人。
师父说他喝多了,涣群门多人有花不完的钱,到勒疏也不会过苦日子。
但街上的睡客们有不少是中原武林跟上少年的脚步来到这里的,他们为了活命,为了混迹江湖,为了能摸一摸明太刀。
归藏和断家枪的人过两天就到了,他们到勒疏就干事,不想少年一行人只会在青楼鬼混。
众多的武林正派涌入勒疏,城外的土匪都不敢惦记城里,连进城上青楼玩玩的胆子都没有了。他们知道正派的实力,也知道正派喜欢假仁假义,遇事爱打抱不平。忍忍,穿紧一点的裤子就好了,他们不会在这里待太久。
归藏的王太冲和断家枪掌门一到,就着手寻找明太刀的下落。云雷刀神名噪西北,勒疏城里无人不知道,也无人晓得他在什么地方。有人说他在青楼玩了一晚上就走了,有人说他还欠了酒楼几两银子,有人见到他在城门口吃面。但差人去寻,又没有确切的消息了。
问到明太刀,更是众说纷纭,没有一个准话。走完一圈,辛枚才知道,这地方鬼话连片,比岭南差远了,岭南的流犯说的都是实话,这里都是开天口,信口胡说。他去找少年,少年在这地方呆过,又是先来的,应该有点线索。
他把少年从床上拽起来,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云雷刀神神出鬼没,要找到他实在太难,何不等涣群门的人出现,涣群拳有勤王府相助,他们找人比武林这帮无头苍蝇有效率。
涣群门的人还没见,武林大小门派都到了,把勒疏塞得满满当当。官兵都起疑心,这是要造反,他们开始在城里调查各路人马来此的目的。得到的回答都是找明太刀,街上带刀的人已经够多,还有再找一把。官兵们不信这个鬼,再听说要找云雷刀神,这就更邪乎,这是传说中的人物。
官兵挨个盘问,少年建议辛枚跟着官兵,他们找人更快了。辛枚曾是岭南流犯地的守城将领,跟官兵们搭上话很快。辛枚每天都跟勒疏的守城将领喝酒谈天,一个西南一个西北,两个地方的流犯地主子竟然能坐在一起喝一杯,这是江湖缘分,不是官场缘分。
官家人效率就是快,辛枚酒没白陪,很快就找到湘钦门汉子的踪迹。湘钦门的人都穿黑衣黑裤,行事无知懵懂,引人瞩目。主要是他们这帮人出江湖也犯了江湖的毛病,喜欢逛青楼。
有人在那些小巷子里的那种店就见到过他们,具体是什么人见到没人说出来。没人承认自己去过那种地方,但事关重大,他们还是说出那地方有湘钦门的人。
辛枚这就又把灰衣少年从床上拽下来,小巷子的那种店,少年说那太掉价了,我隐身跟着你。辛枚说可是我不知道那种店在哪里啊。少年反问你怎么知道我知道那种店的所在。辛枚说我就是知道。
少年确实知道,他带路的时候还轻车熟路,每一个路口都不犹豫,左拐右拐就到了。那也是别的一番天地,别样的热闹,姑娘们只是穿得寒酸一点,身材都不错,脸蛋要也不差别的青楼,价钱又公道。这些都是题外话。也正是因为这些,湘钦门的人才会选中这里。
少年和辛枚在巷子里转了好几圈,见不到湘钦门的人,少年突然明白过来,这时候还是太早了。湘钦门的汉子现在都还脱光了在别人床上,男人脱光了都差不多,认不出谁是不是湘钦门的人。在巷子口等着,等他们穿衣服出来,少年知道这些人不行,坚持不了多久。辛枚在一个口子,少年在另一端。少年隐身,辛枚只能硬着头皮蹲在那等,他还穿着断家枪的制服,路过的侠客都认出这是枪法之尊断家枪的弟子。
辛枚抬不起头,人家从巷子里出来都不知道,只有少年兢兢业业盯着这些人,但凡有穿深色衣服路过,他都多加留意。
没多久,少年就找到湘钦门的人了,他们一脸疲惫,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一个熟悉的人,那就是涣群门的邋遢男,邋遢男精神状态还很好。少年尾随他们出城,走了很远,进了一座沙堆里,沙堆里有几个洞,他们像老鼠一样钻进去。这应该就是他们的老窝了,辛枚不建议现在就打草惊蛇,等他们找出云雷刀神再说,轮到他们来一次换雀在后。黄雀是一种鸟,鸟人都不是什么好从西,
少年想这就难搞了,以后他可能要每天都来守着这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