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六 女侠手掌拔得头筹 至临块垒…
姜秋林知道店家的意思,饮了最后一杯,说:“不要等着别人来驱赶,手里拿着的还是剑舍的佩剑,不要忘了我们是天下第一剑派,不是天下第一酒鬼。”他站起来拿着自己的佩剑就要走。
至临说:“偌大的京畿也容不下我们吗?”他也拿好自己的佩剑,整理衣襟和袖口,他依然弄不清楚这是在青楼还是在酒楼,起身不用穿裤子。
他们两个踏出酒楼门槛,小二的就关门熄灯,可能还个伸懒腰,但看不到了。
陈观独自在酒楼门口等候多时,见到至临颓塌的样子,笑着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京畿的酒不能解你的愁吗?”
至临早认出是陈观,假装惊异,说:“陈大盟主忙得很啊,这么晚还不休息?各大派还等着您差遣呢。”
陈观说:“少拿我消遣,走,喝酒去。”
姜秋林说:“都打烊了,回客栈喝茶吧。”
陈观说:“姜大官家是第一次来京畿,不知道京畿武林门道多,这街上店家都怕学武的闹市打砸,到夜里就少给侠客供酒了,这是朝堂的意思。”
至临说:“这就是官家人插手武林的下场,喝酒的自由都没有了。”
陈观说:“老弟严重了,稍微变通一下不久行了,走。”
至临说:“如何变通?让朝堂招安,我等都去给皇家守大门?”
陈观说:“两位大侠把剑收了就可以,手上没兵刃,谁能说我们是侠客呢?走吧。”
他们把佩剑藏在腰间,跟着陈观走进一家青楼,还是青楼,酒楼这个时候酒菜都不大好,可能他们的厨子后半夜都跑到青楼来当班。
三人坐定,酒端上来,还没喝第一杯,至临就问:“到京畿一天,怎么不见你父亲?我师父很是挂念他。”
陈观迟疑一会儿,说:“他最近身体有点不适,年纪大了,常有的事,不必担心。”
姜秋林说:“不适到不能出来和天下英雄见面吗?这可是你的就任盟主的重要时刻啊。”
陈观说:“他老人家对这些早已看淡了,习惯了深居简出。”
至临说:“那就好,我以为他为帮你夺贞利剑受伤了。”他还是把堵在喉咙里的话说出来,不然再好的酒他都咽不下去。
陈观说:“就知道你们两个心里想着贞利剑的事,我今晚来就是为了这事。”他斟满三杯酒,“我陈家行事向来光明磊落,唯独在这件事上有点对不住剑舍,但也没有到违背江湖道义的地步。我家的招牌还是立起来的。”他把酒杯推到至临和姜秋林面前。
姜秋林知道青楼的酒都不差,青楼的姑娘可能人各有所爱,但酒一定是大家都称好的。他一饮而尽,说:“难怪我家掌门盼不来你们俩父子,原来你们早就谋划好了另起炉灶。”
陈观把酒给他倒满,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至临送第一封信到京畿的时候,我父亲刚刚决定要投靠勤王府,心里纠结的很,深怕剑舍的信让他动摇。那时候我们还没拿到贞利剑,不知道掌门庭院里的贞利剑被调包了,要是在剑舍的时候我们知道剑不见了也不会到京畿来。”
至临说:“剑不是你们调包的?”
陈观说:“以你对我们父子的了解,你觉得我们陈家要是通过这种手段拿到贞利剑还会有脸大张旗鼓拿出来称盟主吗?剑舍第二封信送到的时候我们正拿到剑,我父亲说以其大家留在剑舍不如到京畿来安全些。”
至临说:“京畿哪里安全,勤王府?”
陈观说:“我知道你们对勤王府有意见,说实话我也不喜欢,但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我陈家才多少人,不到无影堂百分之一。你们认为涣群门的要灭我们需要花多大的力气?要我们这几个人带剑上剑舍山去,不如整个武林走向贞利剑到京畿来的安全。”
姜秋林说:“这确实是个办法,整个武林刚好在剑舍集结,要动起来只能全部都动,有人掉队就会被他们拿下。”
陈观说:“姜大管家理解就好。”
至临说:“不是你们调包的贞利剑,那剑是长了翅膀?”他饮尽杯中酒。
陈观说:“是你师妹调包的啊!是至殊啊,你忘了进出掌门庭院最勤的就是她。”
至临目瞪口呆,陈观给他倒了一杯酒,他一口喝下,对姜秋林说:“临走时师父让我们伤她一剑,看来师父早知道她干的好事。”
姜秋林说:“难怪她想跟我们溜下山,她还逼师父教她太行山七星剑法。师父让她戴罪立功不是针对要剑谱的事,是调包贞利剑的事啊。”他也才打通关于师父设下的重重悬念。
陈观说:“你们剑舍这位可不简单,恐怕是我们还在剑舍的时候她就已经动手准备了。”
姜秋林说:“可是她后来再没有下山啊,剑是如何下山的?”
陈观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们见到贞利剑时,它已经在若厉掌门的手里,剑是从他手里截下来的,不是从你们剑舍手里。”
至临说:“那准是涣群门的人在背后搞鬼,这丫头犯迷糊了。”
姜秋林说:“师姐可不迷糊,她要是拿到贞利剑和太行山三家剑谱,现在我们就不能坐在这喝酒了,她已经快得逞了,要不是星镜道长的出现。”
至临问陈观:“你们没碰到涣群门的脸残人?”
陈观说:“上天不忍灭我武林,若厉掌门也是个墙头草,和涣群门的人分道扬镳了,不让我们还没这个机会。”
他接着说:“我们陈家不是有意要抢你们剑舍的盟主之位,只是剑在剑舍暂时还不是很安全,等击退涣群门,我们父子一定亲自护送宝剑归还剑舍。”
姜秋林说:“来时师父就交待,一定要全力支持你们陈家坐稳盟主之位,陈家和剑舍谁来坐这个位置又有什么分别呢?”
至临说:“只要剑不是落入涣群门手里就是万幸了,师父真的太惯着至殊了。”
陈观说:“我听人说云雷刀神也跟着到京畿了,怎么不见他的身影?”
至临说:“他和我们从剑舍出发,到京畿就不见踪影了。”
陈观问:“这么说来他是恢复了真气吗?”
至临说:“不知在哪找的名医,冬天里把丹田修复好了,可惜他手上没了明太刀,不然我们武林何惧涣群门。”
陈观说:“要解开贞利剑的奥秘不能少了他啊,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尽快找到他,不能让涣群门的抢先。”
姜秋临说:“他和夕惕的走近,明天我去问问,这么重要的人要掌握在我们手里。”
他们三人在酒楼里饮到天透乳白才散去,新的一天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