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 偷鸡摸狗有辱师门 颠倒黑白代…
钟瑜玟和王聪在院里看着,说他是下雪没事打人家孩子玩,这样的教学方式纯属扯淡。师叔不准她们看自己教徒弟,把她们都赶进屋,“你们没有徒弟,不知道我每天操多少心,这小子不学好,开始偷见耍滑啦,以后岂不是要造反?!”
王聪和钟瑜玟走进屋里,钟瑜玟说:“以后造反是一定的,他们门派就没有不造反的,他这是趁现在能收拾就收拾,以后线放长了他可就拉不回来了。”王聪说:“打他小徒弟,其实是针对我家公子,公子游手好闲他早就不满意了,现在还缺粮,公子每顿吃最多,还什么也不做,要是我我也生气了。”
少年听到小师弟的求救声,不敢前来救急,躲进屋子里,说:“自求多福吧,我都自身难保了,摊上这么个师父,我看你比我还倒霉。”少年走进去,刀神坐在坛子里,一动不动。少年说:“你还有心思睡觉,马上就要长眠了,师叔这里没吃的啦,他很快就要赶我们出去。”
刀神睁开眼睛说:“赶你而已吧,不包括我们三个,你早就碍他眼了。”
少年说:“你现在在酒里算是腌入味了,他们师徒没吃的时候就该吃你了,你还是不要吃得那么肥。”
刀神闭眼养神,说:“吃的得你去想办法,这里你武功最高,也吃得最多,于情于理这都是你的活,赖不上我们。”
少年白刀神一眼,他才是吃白食的人,整天泡在酒坛子里,光吃不动。少年来找王聪和钟瑜玟,要进镇里采购的事只有两位女子精于此道,他进城只会买酒买肉。王聪和钟瑜玟可以和他进城,等大雪停下就可以出发。
他们三人坐在房里听着门外的小师弟叫喊,师叔肯定拿藤条抽他,冬天冻僵的手挨抽,那疼痛感可想而知。少年说:“现在是我师叔在练剑术了,小师弟现在是他的对练对象,一个木桩人。”
王聪说:“少说风凉话了,你师叔发大火就是因为你,你和他在房里的对话我们都听到了。你偷窃成性,太不像话,再不止手,就成惯偷啦。”
钟瑜玟也说:“偷偷摸摸的事确实不是君子所为,下不为例了。”
少年说:“酒你们没少喝,现在个个都来讨伐我,好人都让你们做完了,剩下的坏人由我来做。”
王聪说:“你只是做坏人,你没做受气的人,你师弟才是最委屈的人,他现在还在外面挨棍子呢。”
钟瑜玟说:“你是他师兄,今天你不救他,就没人替他说话了。”
少年出来劝阻师叔,小师弟还小,不能打伤了,再说打重了以后他记仇,岂不是为师徒仇恨埋下祸根,还是罢手吧。少年抢过师叔手里的木条,扶小师弟起来。师叔哼一声转身回房看云雷刀神的坛子。
少年说:“记住了,今天可是我救了你。”
小师弟屁股开花了,咧着嘴说:“我是记住了,我今天这些棍子都是替你挨的,我是成了师父的出气木桩,他气的是你。”少年想不到他人小鬼大,真是不该救,费力不讨好。
少年说:“我们今天要进城去添置过冬的什物,你要不要来?我带你去见识见识,算是补偿你替我受罪。”
小师弟推开他的手,说:“我师父不让我跟你玩了,他说你手脚不干净。”
少年愕然,自己偷点酒就是手脚不干净了,剑舍那帮人为害一方,绑人讹诈岂不是全身都不干净。
他回到王聪和钟瑜玟面前,说:“这小子不识好歹,下次别救他,让他给我师叔打死算了。”钟瑜玟说:“你是看到他比你聪明,怕他以后抢了你的风头吧?”少年说:“等他出山我都老了,把风头让给他又何妨?”钟瑜玟说:“你小师弟是在别人的屋檐下长大,心思比一般人成熟,你休想诓骗人家。你们门派的人都太小气了,包括你师叔,为这点小事打徒弟,注定成不了大宗师。”
傍晚,雪停了,地上的积雪还很厚,万籁寂静,没有一点虫鸣声,林中确实没有什么鸟兽出没了,这样下去是要挨饿,少年吩咐王聪准备一下,是时候进城去了。
钟瑜玟说要进城也不能在剑舍山下的小镇,要走远一些,不能因为贪嘴而害你师叔。少年说那就走远一点,到别的集市上去,剑舍这里到处都是眼睛鼻子耳朵。剑舍掌门耳目遍布天下,王太冲和他不分伯仲,两个人相隔千里,彼此都知道对方每天什么时候拉屎什么时候吃饭。这情义实在感人,感动得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