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二 陈观无赖惹人嗤鼻 车夫弃…
陈观傻眼了,他现在的真气不支持他跟着马车跑,转眼他想通了,不搭理少年,主动坐到车辕上去,解开缰绳,“驾”。
少年钻进车厢,和三个人挤在里面,膝盖抵着膝盖,他说:“跟这种人同行,这一路太难了。”
钟瑜玟说:“别唠叨了,多他一个不多,明着跟总比暗中跟着好,现在重要的是云雷刀神。你来给看看伤怎么样了。”
少年给刀神把脉,说:“丹田受伤,各穴道都被冲撞了,那脸残人逆转的真气伤害转移到他身上,不多,但很伤人。”
王聪说:“他什么时候能死?”云雷刀神听到王聪的话,欲哭无泪,他也想到车辕上去陪陈观,车里这帮人聊天他半句都受不了了。
少年说:“死不了,他可是刀神,但需要休养,涣群门的血雾太诡异了。”
陈观驱车往前,一言不发,他静静听着,希望能听到有关少年对涣群门的态度,人家也不是傻子,在车里净是闲聊,不给他机会。
少年几个人不认为陈观只是单纯搭车顺路,剑舍在后面他往前走,那顺个鬼的路,暗哨被揭穿,还干起明哨的活来,剑舍这钱花得值,比王太冲的钱花的明智。
可惜这样的公子哥行走江湖多年,会骑马而不会驾车,巅的云雷刀神想下次爬着走,他抬起手不停说:“慢”“慢”“慢”。坐在车辕上的人控制不住车速,能控制方向已经是他的极限了,王聪叫他慢点,他一荡缰绳,马也会错意,竟撒蹄奔跑,车内拥挤,这样巅更乱成一摊。
少年跳出来,眼看马越跑越快,它可能感受到奔跑的快乐,或者抓住了保持两蹄着地奔跑的意义。鬃毛飞舞跃动,陈观紧紧拉住缰绳,他唯一会的就是拉住缰绳,马跑起来就不给缰绳面子。陈观看着道路两侧的树林发狂地往后退,要退到地平线一下去,远处的景色转眼到跟前,又往后仓逃。
他要抓住那流逝的风景,这匆忙的秋色,他飞跳,抓住了路边的一根粗大的树干,树干给他的安全感就像谷皮给米粒的关照,他心跳平静下来,手心冒汗,他一松手,轻轻落到地上。真气恢复了,这是轻功。
他心喜,运气在手上,力量从丹田浮起,他感觉少了什么东西,但又想不起来。抬头一看,知道了,少了马车!自己是马夫,马车不见了。他飞奔往前追赶。
少年知道马快不能成为马了,车已经快不是车,他飞出车厢,立在马前,抓出马的缰绳和爵子,轻轻往下拉,马冲跑一小段,停了下来。
少年看着空荡荡的车辕,大骂:“京畿来的饭桶哪里去了?!”
才说完,陈观从车顶飞过来,落在少年身边,帮少年拿着缰绳,少年说:“你轻功很好嘛,跟姜秋林一样,善于从车辕上飞逃。”
陈观说:“抱歉,真气刚恢复,下次不会了。”
少年说:“赶紧滚,没有下次了。”少年翻身上车辕,驾车前行,陈观飞上来要搭在车辕上,少年扔出两把金剑,陈观扭腰避开,少年一捏紧拳头,那消失的两把金剑又出现了,沿射出的轨迹飞回来,陈观扑扒在地,躲过一击,起身时车已经奔过去。他飞着跟上去。
少年在车后立一堵火墙,他跳过火墙,车已经走远。
少年掀开帘子,王聪和钟瑜玟还端坐着,没受伤,王聪脸色苍白,看是被吓着了。少年说:“喝两口压压惊,我来驾车,不会有事了。”
王聪点点头,接过钟瑜玟递来的酒壶,说:“云雷刀神可能不行了。”
他咳嗽不止,眼泪直流,钟瑜玟给他喂水他都吐出来了,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