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一 豪杰临阵做鸟兽散 俘虏托…
侍童说:“来我们院里没沾过酒。”
陈观放心了,这才看到他是光着膀子的,想把衣服套上,却找不到,两手空空,佩剑也给丢了。他看看至临两手,也是空空如也,他大呼:“至临,我们的佩剑呢?!”
至临张开手掌,不见佩剑,外袍都没有,他说:“可能落在路上了吧。”
陈观说:“我们回去找,赶紧,我爹要是发现我弄丢佩剑,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至临猛回头说:“还说剑呢,王聪姑娘还在院里,她可危险啦,院里那三十个男人一定不会饶了她,糟糕了,明日换剑有变!”
陈观说:“她不是喝醉了吗?”问完他理解至临说的是什么了,那可都是帮禽兽,发情起来,但凡有个老鼠洞他们都不会放过的。
至临拉着他说:“快走,客房庭院出事啦!”他们两把腿就跑,身上没有了真气,和一般人没两样,跑一会儿就不行了,习惯了轻功飞行的人一下子要靠两腿两脚走,每一步都很艰难,恨不得再长出两条腿来,可以像豹子那样奔跑,但两腿间就不必要再长那根东西了,是个麻烦。至临解开绑在腿上腰带,释放那受了罪的东西。
两人不停跑,这时候不迷路了,至临带陈观到客栈庭院门口,守卫为他们开门。至临问:“姜秋林回来没有?”
守卫说:“未曾见过此人回来。”
至临和陈观冲进去,看到仰躺在桌上的侍女,尸体已经凉透,喉咙里全是蚂蚁,蚂蚁从她脖子的伤口爬进去,从鼻孔和嘴巴爬出来。苍蝇在一旁激烈地争吵,它们有的累了,停在侍女的身体上小憩,她身上只有苍蝇和蚂蚁,没有一块布条。至临大喊:“天啊,这些畜生!”他想脱下外袍给他盖上,但找不到,自己身上只是一件薄薄的内衫。
陈观不管那惨烈恶心的尸体,跑到王聪房门口,门已经被拆了,风从门里灌进来,又从窗户逃出去。夜光移步,照不到里面,房里黑漆漆的。他叫喊:“至临,火折子!”
至临离开侍女的尸体,摸摸身上,火折子早没了,他问:“你也没有吗?”
陈观说:“我现在光着膀子,只有水折子,你要不要?!”
至临被他挖苦,找不到话来怼,跑到门口向守卫讨火折子,还吩咐他快去请掌门师父,就说客栈庭院出事啦!
至临拿了火折子到王聪房里点燃油灯,他看到床塌了,床上还躺着个人,地上有一滩血,床上还散发着奇怪的味道,陈观捂住鼻子,端着油灯走过去,他看到床上躺着的人是至殊,大声说:“这是你师妹!”
至临弯下腰,看到是至殊,他傻眼了。陈观掀开被子,又立刻盖上,他和至临都看到那具血淋淋的身体,比门口那具好不到哪里去。他们来晚了,来早一点还可以排队撞城门,现在不行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剑舍唯一的女弟子被人奸污了!而且是被很多人。
至临给至殊把脉,他说:“还活着,只是昏过去了。”
陈观疑惑地问:“王聪呢?床上怎么是至殊?”
窗外的王聪听到陈观的话,手都麻了,立刻出声:“我在这里,快救救我!”
至临和陈观端着油灯到窗户边往下看,是王聪,他们把她拉上来,她惊恐地望着床上,又看到门外月光下那惨白的尸体,瘫软在地上。
至临扶着她坐下来,碰到她手臂,湿哒哒的,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