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美女大雁

在我纠缠几天后这场娱乐版的恋情无疾而终之后，女主角的一些绯闻断断续续传到耳朵，经过归纳整理，故事大致如下：

大雁高中有一个男友，男友非常爱她，三年里舍不得动她一指头。直到和这所学校读预科班。上预科班的第二学期，班里一位男同学带着在省城上大学的朋友到班里玩，那厮一见大雁就两眼绿莹莹，当下表示要搞定大雁，然后想方设法套近乎，并大把大把往吾身上花银子，第三天借过生日为由请一大帮人酒吧狂欢，并将酒醉的大雁带到宾馆春风一度，之后就杳如黄鹤再也没有联系过大雁。据那位男同学介绍，他的这位朋友虽说和他冲小学一直到高中，但不是什么好鸟，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仗着家里有钱胡作非为。舍友海宁说，那厮对我说，那厮个子比你还小，比你丑……大雁的男友知道一切时为时已晚，甩手给了大雁一巴掌，大雁挨过巴掌后对男友说：我知道我欠你的，你如果需要女人，打个电话，我随叫随到（不久就认识了大雁传说中男友，感觉这个男生非常有气魄，只是说的大雁时有一次很简短的点评道：“这个女人把我伤透了。”）这类消息往往是男生宿舍最为津津乐道的，在几个长舌男嘴里听到这些大同小异的版本，我总是一次比一次直径：“不会吧？看起来那么庄重文静的一个女生。”

“人你能看透！”说的人总是概括性非常强的来这么一句，然后带着八卦之后的满足感离去。虽然心中大半相信了传言，但我宁愿相信这是男人吃不到葡萄说酸，美女招来卑鄙男因得不到而生出来的嫉恨和诋毁。

因为清楚自己作为男人的硬件不达标，加之囊中不丰满，也就没有非分之想的辛苦以及在一起的畏首畏尾，也许正因如此，大二时我和大雁反而成了关系不错的异性朋友。周六周日晚上，舍友们都携妻挽女友到出租屋或小宾馆“温习功课”去了，留下我这个“一米四九”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实在烦躁了一骨碌翻身起来拨通大雁宿舍电话：“一个人吗？我也一个人，其他人都和女人出去了，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急的直抠墙，出来吧，一起走走，坐坐也行，要不然墙会让我扣出一个大洞……”

大雁一般都在，一般都会出来。大学几年，大雁没有再谈恋爱。一次在校园散步时迎面走来大雁前男友，擦肩而过时，大雁问是某某某（前男友名字）吗？她有轻度近视。我说是，大雁半晌无言，之后感觉她心情低沉半天无话。

偶尔我们会去雪人酒吧，要几瓶啤酒，相对而饮，我会常常接着酒意做一些无伤大雅的亲昵动作，揩点小油，这时候大雁会在我沉醉之时语速快而语调清晰的尖剌剌喊道：“干啥？”像一只根根树立起尖刺的刺猬，只好讪讪坐回原位，过过嘴瘾：“怕什么怕什么，我又吃不了你，我还怕你借着酒劲冲过来撕扯我的衣服非礼我呢。”

一次喝完酒，送她到宿舍楼下，我对她说：“我想让你大吃一惊，和你玩个心跳。”

“什么？”

我迅速抡圆巴掌对准她的屁股猛拍一下，我知道她肯定会生气，飞快地蹿回宿舍，想象她因为我这个怪异的举动太突然一时失去反应地楞在那儿，目瞪口呆顾不上生气地望着我兔子一样蹦跳着逃窜，不禁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以为她从此不理我，或者再见面给我难堪，为此惴惴不安，悔恨酒这东西误国误民。第三天见面时她见我一脸阿谀，并且贱兮兮地冲她笑，从冷若冰霜到憋不住自己也“噗嗤”一声笑了。

除了在人前有点假正经，她是一个很好的玩伴，相当有幽默感，相约登山时，我牵她的手未成功，她主动伸开大手：大雁的手相当难看，骨节粗大，皮肤粗糙，握在手里硌得慌，我问她：“怎么和榆树皮一样？”

“榆树皮你都没得牵，就知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