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宫斗炮灰
第三十四章宫斗?炮灰
当天晚上,轩清暄陪我用过晚膳,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我接过秋澜泡好的菊花茶递到轩清暄的手边。
清了清嗓子,轩清暄抬眼看了我一样关切的问我:“怎么了?嗓子不舒服吗?不如你把这茶喝了吧……”说完还把茶转递给了我
落梅在一旁听到闷闷的笑了笑,我见状觉得尴尬的不行,明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偏偏还不顺着下去。
我只好硬着头皮接着说:“内务府的人还在外面候着呢,你还不翻个牌子吗?”
轩清暄没有理我,只是把手里的书又翻了一页,并没有让内务府公公进来的意思,我向落梅使了个眼色,示意让内务府的人进来。
内务府的公公端着绿头牌子进来。
“奴才请皇上翻牌子……”
轩清暄抬眼瞥了我一眼,又看看跪着的小太监,随手拿起一个看了看,又拿起另一个看了看,直到把所有的牌子都看了一个遍,才开口说:“怎么不见皇后的呢?”
小太监尴尬的跪着不知道应该怎么回话,我把话接过来说:“是臣妾的意思,这不是简珏还小,夜里都得让臣妾哄着,着实不便伺候皇上,所以臣妾就让内务府的人把臣妾绿头牌撤下来了……”
轩清暄挥了挥手示意让小太监下去,又对秋澜姑姑说:“姑姑,去把简珏抱来,朕瞧瞧……”
秋澜姑姑瞧着尴尬的气氛,赶紧下去把孩子抱了来,在孩子抱来之前,轩清暄只是自顾自的看着自己手上的书,也不理我。
很快秋澜姑姑把简珏抱来了,轩清暄放下手里的书,接过落梅递过来的热毛巾把手擦拭干净了才把简珏接过来。
孩子长的很快,也长的很健康,早就瞧不出是早产的样子了。
轩清暄问奶娘:“最近这些日子大皇子睡得好不好啊?”
奶娘实话实话的回复到:“自然是好的,基本上一觉就能睡到天明呢。”
这话一出,我更是觉得自己尴尬的不行不行的,刚才才说了得让我哄着,如今却让人活活的戳破了。
即便是秋澜姑姑都被我这愁人的脑子给弄得直想笑。
反观轩清暄倒是把孩子抱起来对简珏说:“你看看你母后笨不笨啊?连个谎话都不会说,你以后可不能随了你母后啊!”
这下子,秋澜姑姑还有落梅她们实在是憋不住了,都嘿嘿的笑了起来,我更是被臊的红了脸,坐在软榻上面扭着头不理她们。
轩清暄亲了亲简珏的脸蛋,递给奶娘:“好生照料大皇子,皇后身子弱,平时你们都用点心,别让大皇子太缠着皇后了。姑姑也带着落梅下去吧……”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我仍旧是扭着头不看轩清暄,轩清暄走近我,握住我的肩膀把我转过来对着他。
“就这么想赶我走吗?”
我低着头不看他,其实心里哪里是真的想啊,不过是为了这皇后的头衔,我不得不如此大度罢了。
“不想……”我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出来。
轩清暄故意说听不清,把脸贴的更近,当我再次出声要说话的时候,轩清暄的嘴唇一下子吻在我的嘴唇上面。
省略200字~
秋澜姑姑在外面站了好一会,看着夜已经深了,也明白刚才皇上是什么意思,便对还在等候的内务府的公公说:“公公今个辛苦了,怕是今个皇上就留宿在皇后娘娘这里了,公公还是先回去吧。”又从袖子中拿出一锭银子递过去:“这点是公公的跑腿费……”
内务府的总管把钱放到怀里,谄笑的说:“哪里有什么辛苦不辛苦,奴才那是明白皇后娘娘在皇上心里的位置的,这后宫就是进再多的新人也没用,姑姑,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秋澜姑姑嘱咐小铭子好生送内务府总管出去,快走出宫门的时候,内务府总管走进小铭子身边问道:“铭公公,您说今回这些小主娘娘们,皇后娘娘最看重哪一位啊?”
小铭子怎么会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咱们皇后娘娘一向贤德,对每一位后宫的妃嫔都是一视同仁的。”
“那是,那是……”
小铭子把人送到宫门口便说:“公公慢走,这内务府的差事好当也不好当,还是公平公正才好……”
“是是,铭公公说的对……”
一阵激情过后,轩清暄把我揽在怀里,在我耳边对我说:“别总是想着赶我走……”
我如今哪里舍得,还未曾刚才的激情中缓过来的我,声音娇媚的说道:“哪里是我赶你~”
轩清暄最喜欢我这娇媚可人的小模样,侧压着身子又想亲我,可是我哪里还有力气应付他第二轮的攻势呀,忙着别开头。
“好啦,人家哪里还有力气啊……”
轩清暄嘿嘿一笑,重新把我抱在怀里,玩着我的发丝对我说:“那些人我自有我自己的安排,你不用在这件事情尽什么皇后的职责了,快睡吧……”
我感谢他的体贴,甜甜的在他怀里睡去,这一夜,轩清暄用实际行动告诉所有人,皇后才是他内心里面最为在意的那个人。
?祥麟宫?
柳沁心只身着着浅蓝色的裹衣站在寝殿的门口望着外面四方的天,未施粉黛的她在这黑漆漆的夜里有着属于一个普通女子的简单。
半夏看着自己的主子如此失魂落魄实在是觉得自己的主子还是过于心软,刚要过去却被法蓉给拦住了。
“你拉我做什么?”
法蓉一脸心疼的看着柳沁心的身影说:“即便是你再想让主子做柳相想做的事情,麻烦你也体谅体谅她,她也不过是一个20岁的女人,不应该得到如此不公的待遇……”
半夏一怔可是她仍旧开口对法蓉说:“可是你忘了,她姓柳,她就有着自己要完成的职责,即便是今天皇后对她诸多照顾,可是终究不是一起的,因为皇后姓上官,这些姓本身就告诉了她们,各自有各自的职责和使命,你以为皇后就不争就不算计吗?或许上官家给予了她更多的自由,皇上也给予了,可是只要进了这后宫谁都不是干净的……”
说完这句话半夏就转身准备离开,可是转念一想还是应该告诉一声,便又走向了柳沁心,法蓉见状赶忙跟了过去。
只见半夏走到柳沁心的面前跪下行了大礼,柳沁心两眼无神的说:“你这是做什么?”
半夏跪拜在地上没有抬起头来说:“奴婢是来辞别娘娘的……”
柳沁心冷哼了一声:“哼,是啊,本宫这个棋子我爹他早就不想用了,如今又有新的棋子入宫了,你自然是要去服侍新的棋子的……”
半夏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便听到柳沁心又说道:“去吧,走的时候别忘了,其实你也是一颗棋子,服侍新主子的时候小心点,别让我爹再失去这最后一颗棋子……”
说完柳沁心便转身进了内殿,法蓉站停在半夏旁边对着俯首的半夏说:“没想到,你竟然,罢了既然要去服侍新主子,也别太对不起咱们娘娘,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别说!”
说完狠狠的一甩袖子,袖子便打在了半夏的脸上,半夏没有吭一声,自顾自的起来回到房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便离开了这座祥麟宫。
法蓉服侍着柳沁心躺倒在长椅上面,又拿来一件裘皮盖在上面:“娘娘,晚上天凉,您怎么能穿的这么少呢?当心身子……”
“哼~”柳沁心冷冷的一笑:“凉?怕是今天晚上这后宫除了凤瑰宫哪里不凉了?都以为新人入宫皇后便会失去宠爱,结果呢?不过是多了更多的人和本宫一样看着皇上对皇后的用心,感叹自己为什么不是皇后罢了……”
“娘娘……”法蓉心疼这个其实才20岁的柳沁心,本应该嫁的如意郎君,相敬如宾恩恩爱爱,如今却只能落得在深宫中渡过一个又一个寂寥的夜晚,即便是曾有皇上的陪伴,也从未留宿在谁的寝殿,不过是叫人抬到御皇宫侍寝完毕之后再抬出来罢了。
柳沁心的眼角安静的滑落了一滴泪,法蓉刚刚想去擦拭那滴眼泪,柳沁心却蜷缩在一起,把脸埋在胸前,身体颤抖的呜咽起来,法蓉的手停住了,停了好一会才轻轻的拍拍柳沁心的后背。
祥麟宫的夜深了,可是却带着深深的寂寥,而宫里其他的宫殿却充满着不同的氛围。
?景福宫?
李若楠早早的就在侍女的伺候下沐浴更衣,又略施粉黛一直坐在宫里等着,可是等来等去,等到外面的宫门都下钥了也没有等来内务府的人。
李若楠娇俏的面容上面显露出一丝的焦急,手指更是缠绕着手里的手帕不成样子。
“娘娘,怕是今天晚上皇上不会来了,不如,您还是早些歇息吧……”
李若楠从小娇惯惯了,哪里受的了如此委屈,一下子站起来语调委屈的吩咐道:“你们给本宫去问问,这才入宫,是哪个狐媚的东西迷惑住皇上了!不然,不然,怎么会不来本宫这里呢!本宫,本宫可是封的妃位啊!”
身旁的侍女赶忙跑去打听,留下李若楠一个人在宫里独自伤感。
而居住着两位佳人的储秀宫更为热闹。
三品员外郎李正国的女儿李易槐虽然父亲的官位看上去比四品典仪林相右的女儿林元容低了那么一点,可是四品典仪却是闲差,哪比得上真的有权利做事情的三品员外郎厉害。
早早的李易槐就换上了用皇后赏赐的发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坐在自己寝殿里面,反观林元容好像一早就知道皇上今天晚上不会召幸一样,便在储秀宫的凉亭里面喝茶乘凉。
李易槐等来许久也不见人来宣旨,看着院子里惬意的林元容就来气,便起身出了寝殿走上前去。
林元容倒是落落大方起身行礼:“德佳人安……”
李易槐白了她一眼,简单屈了屈身子:“善佳人安,这大晚上的怎么还在这里啊?”
林元容不紧不慢的说:“姐姐不也没有睡吗?”
李易槐一脸不屑的瞧着她,挑衅着说:“那本小主那是在等着皇上呢!”
林元容自然不想与她起冲突,更何况她在家时,父亲就诸多叮嘱皇后纳是皇上的心尖上的人,本身自己进宫便是无可奈何,如今何必卷入这后宫无端的争斗呢。
“的确,姐姐生的俏丽,皇上自然会另眼相看,那妹妹便不打扰姐姐了,先回去歇息了……”
李易槐见讨不到什么好处,一甩手帕便回了自己的寝殿,林元容在侍女的搀扶下也回到寝殿。
“小主怎么也不等等了?万一皇上召幸您呢?”
林元容莞尔一笑,脱下外衣准备就寝:“怎么可能?这个时辰若是召幸早就召幸了,你瞧着四周的宫殿多么安静啊,如此便知皇上一定是歇在皇后娘娘那里了。”
侍女不解的看着林元容,可是林元容也着实觉得这几日有些许累了,便没有多说就睡了……
和林元容同样早早便休息下还有董诗双和储沛玲,即便储沛玲是广贵总督的女儿,又已经拜托过荣太妃,可是也早早的被荣太妃告诫:“万事要以皇后娘娘为重。”自然不会奢望能够独得皇上的宠爱,董诗双就更不期望了,自己能够保住性命已经是万幸了,便安心的在自己的宫殿里面抄录女戒,安采珊更是胆小之人,父亲官位不高不过是个四品典仪的闲职,皇后是上官家的大小姐,又有辅助皇上登基的功绩,还是生下了嫡长子自己自然是招惹不起,柳沁心更是柳家大小姐也是得罪不起的人,而新人入宫,自己的头上又有文妃,夫人佳人的一大堆,哪里就轮到自己了。
可是白芷兰和王夏晖便不一样了,二人为了进宫已经等候了快两年的时间了,两年前两个人是风华正茂,如今也是和柳沁心差不多的年纪了,自然没有办法和宫里其他新人相比,心里更是多了一份的着急,可是两个人却也想太早的出头,因为她们心里都明白太早出头的人往往是最早退场的人。
沈安莹也是同等的想法,等到身边的小侍女来报说:“文妃娘娘在宫里发了好大的脾气呢,还放出话来说要知道是哪个狐媚东西迷住了皇上呢……”
沈安莹的嘴角勾起一丝畅快的笑容:“那就让皇后娘娘知道知道,这后宫里还有如此放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