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邸下!”裴沿跑过去扶了扶撑着剑的高渠鐥。
“无碍。”高渠鐥朝他摆摆手,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裴沿摇了摇头,忧心忡忡地看他,两个人皆是满身血迹。
“我也一样!”高渠鐥顺势搭上裴沿的肩膀,裴沿与他四目相对,随即便相视一笑。
“走吧,回家。”
……
宫门外
“谁人胆敢夜闯宫门?”守门的侍卫看着眼前的两人满身血迹,不由得握紧了剑柄。
高渠鐥懒得解释,想把玉佩拿出来便解决了,一摸腰间,竟然没摸到玉佩,他回头看了眼裴沿。
裴沿点头会意,走上前拿出了他的腰牌。
侍卫接过令牌,“原来是裴统领,是小的有眼无珠了。”
“那这位是?”他看了一眼裴沿身后的高渠鐥。
“是我的属下,怎么,我的事你也要管?”裴沿没有透露高渠鐥的身份。
“小的不敢。”他将令牌递给裴沿,随后吩咐另外两个侍卫,“开宫门。”
高渠鐥和裴沿走过宫门,裴沿问道,“兴许是刚刚打斗的时候掉了,明天我派人去找?”
高渠鐥不语,走到东宫殿前才回答:“嗯,不要大张旗鼓的找,不然父皇又该担心了。”他走进寝殿,只脱了那件带血的外衣便瘫倒在床上,无视了宫人端水送盆的动作。
“裴统领先回去休息吧。”太子看了看宫人忙碌的身影,“行了,这么大动干戈做什么,本宫还没死呢,你们想明天让宫里人都知道本宫在外遇袭了吗?”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殿下这里有我就行了,你们也都快回去休息吧。”
其中一个内侍驱散了所有服侍的宫人,走到太子身旁,“殿下,先休息吧。”他帮太子脱了鞋子,解了发髻。
“哎哟,我的殿下啊,怎么都生了白发了。”
“赵叔,我太累了。”太子翻身睡下,老内侍也不再说话,只身退了出去。
……
“跪下!”商父拄着拐杖倚在墙边。
“怎么了爹?”商九满脸疑惑。
“你今天干什么去了,见了什么人?”
“是冯青请我帮忙,我是为了您的……”商九话音未落,商父举起的拐杖便挥向了他,厚实实地打在了他身上。
商九踉跄了一下,跪在了地上。
“你不要和我解释,我的腿你不用管!我说过不要和宫里人来往,你偏不听,若不是今日你王叔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瞒着我!你知不知道,行差踏错便是万丈深渊,离那些人越近,你我就越危险,我的腿就是皇宫的人害的,若想安稳的过一辈子,我们只能过的平凡,再平凡一点。”商父扔掉拐杖,没有支撑的他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商九赶紧起身去扶,“爹,我错了,我以后都听你的,我再也不和皇宫里的人来往了……”
“九郎,”商父紧紧握住商九的手,“爹……不是真心要打你的,爹也是担心你……”
“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等我赚了钱,我们就离开京城,越远越好。”
这一夜,商九都睡得不安稳,一来是背上的伤疼的无法入睡,二来他是想父亲的话,为什么在皇城却也危险重重?
……
一大早,商九先是和二子去出了车,又去药铺买了药,直到中午他才有时间去找冯青。
“二子,我去冯府一趟,到时候我就直接回家,你自己回去吧,别等我了。”商九拿着药包准备去冯府。
钱二子想事情想的出神,一下子没有听到商九说了什么。
“你怎么了?”商九在他面前挥了挥手,“想什么事情这么出神?”
“没事没事,你去吧,我一个人行。”钱二子躲避他的眼神,漫不经心地说道。
冯府
冯青见到他手中的药包便问道:“你受伤了?”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给我的这份苦差事,我能被我爹打吗?”商九喝了一口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是宫里人?”
“这……我要是说了你肯定也不同意啊,所以我才没告诉你的,谁不知道你爹多讨厌皇宫的人。”冯青不好意思的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