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荣获”毒舌

训练一天之后的高一新生们，在陆续亮起来的路灯下，以班为单位，教官为中心，四个班汇在一起围成一个口字，开始拉歌。

“对面的妹妹看过来！看过来！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这里的哥哥最好看。”

“姐不看，姐不看，对面连长是坏蛋。”

“让你唱!你就唱!扭扭捏捏不像样，像什么?”

“大姑娘!”

在指导下，教官和学员配合的异常默契。

“春风吹，战鼓擂，俺们14班怕过谁!”

各种俏皮话，在嘶吼的狂欢中，有趣的不像话。

大家都像打开了话匣子，碰成对儿的调皮。

这两个连长哥俩好的起哄，那两个班结成对儿地互怼。

最后的拉歌变成了个人演唱会，被教官手电光打到的人，要唱一首歌。

一束光出其不意地亮在韩赛身上，认真深情的韩赛，在那一晚成为多少女孩儿决定好好守护的信仰。

韩赛唱《王妃》，孩声的明朗带着男音的沧桑，很有feel

只是一段：“……，我的王妃，我要霸占。”

“你的美。”女孩们替他接的结尾。

手动的节拍，摇曳的手机灯，收录在脑海里，满满的回忆感，供每一个失眠的夜，深深咀嚼。

每个人的情绪都被气氛点燃了，直到结束，大家都还意犹未尽。

全体直接原地解散，乌泱泱的人群四下奔蹿。

教官嫌徐繁音班级乱，说蹲一会儿，训完话再走。

没一会儿，操场上，就没有剩什么人了，他们才被允许开始解散。

徐繁音腿蹲的充血，又麻又木，站起来的时候几乎没什么知觉。

等姜雨萌搀着徐繁音要回宿舍的时候，不远处，就是齐正一。

“哎！我好像见过你。”

好俗气的开场白，徐繁音开始喊。

齐正一回过身来，看眼一瘸一拐的徐繁音，扭头自顾自就走。

“哎？真的！我真的好像见过你，真的，比珍珠还真，我没撒谎。”

齐正一头也不回，一声不吭，下了篮球场就走，姜雨萌搀着徐繁音跟着下了阶梯，停在篮球场上。

齐正一和一个隔的远远的男孩儿说话，徐繁音记得，旁边那个男孩儿就是打小报告的家伙。

“你叫什么名字啊?”

在齐正一走出昏黄的灯光，步入黑暗之前，徐繁音锲而不舍追着他的背影喊道。

“齐正一”

少年人清冷的嗓音混在干脆的夜色中，利朗的让人心醉。

姜雨萌拍着心口虚惊道：“猛啊你！撩汉真有一套，这么快名字都搞到手了”

徐梵音没心思顾及姜雨萌在说什么。

姜雨萌还在徐繁音耳边喋喋不休：“稳!准!狠!”

徐繁音抓着姜雨萌手臂，认真道：“我是真的觉得他熟悉。”

“噗～”姜雨萌笑出了声：“得了吧！你？什么熟悉，就是见色起意!嗯，鉴定完毕。”

说完，姜雨萌还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坚定自己的想法。

徐繁音垮着脸博认同：“你相信我吧！好不好?”

“好好好，抓轻点儿！我相信你，不是见色起意，行了吧？口是心非！”

姜雨萌说完抽回自己被徐繁音攥紧的胳膊，用力甩了甩。

死丫头，下手真重。

徐繁音…只是…真的…感觉…齐正一…好熟悉。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遇到过，就算千千万万人挡在他面前，只要看他一眼，你就知道自己会沦陷。

毕竟，谁是你的菜，最熟悉的人只有自己。

军训的时光格外难熬，尤其大太阳下站军姿，徐繁音站着一动不敢动。

从教官不经意扫过的目光里，她想：我一定是站的最标准的那个，所以教官才会多瞄我。快夸我吧！快夸我！

可能是徐繁音巨大的表现欲，教官接收了她强烈的脑电波信号，悄无声息的从人群中穿插过来，出其不意地猛扯了一把她肥大的迷彩衣袖。

“嘭”的一声，她的手被扯开来，又重重地拍回裤缝线处。

手掌落在大腿上，她只感到一股酥麻在大腿上交替穿插蹿过，震的左手微微颤动。

她顿时像泄了气的球，迅速萎靡下去。

不是因为酥麻的手掌，也同样不是因为拍疼的大腿，这是一种气势的颓败。

人就是这样，越是希望强烈的时候，越是承受不住希望落空时的心理落差，甚至为了将这希望重归于好，往往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

徐繁音就是这样。

在站军姿的间隙，教官的男朋友走了过来。

教官男朋友是军训基地的二把手，比起一把手，这个二把手就像是个炮仗了。

两人刚见面，干柴烈火的……，吵起来了。（捂脸，不要想歪，姐姐写的可是校园文）

大抵不过是一些军训基地上的破事，二炮手各种专业开怼，两片大嘴唇子啵哒啵哒的上下翻飞，唾沫星子四溅也没见他歇气。

徐繁音就纳了闷，一个爷们儿咋的就嘴仗打的贼顺溜，也不挨踹。

说话之间，教官辗转腾挪，两米的距离噌地蹿到二把手身边。

“咚个隆冬呛”沉闷声响起，二炮手躲闪不及就被女朋友拍在了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