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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章 盟宋鲁交戎 讨滑郑伐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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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民百姓让位两侧,齐声低唱《羔裘》,悲伤之情溢于言表:羔裘如濡,洵直且侯。彼其之子,舍命不渝。羔裘豹饰,孔武有力。彼其之子,邦之司直。羔裘晏兮,三英粲兮。彼其之子,邦之彦兮。

是年九月,卫室从中调和,石蜡出使宋鲁,终使二室盟于宿城。

秋后冬初,三室联兵攻郑,先后拿下郑室共城、延津二城,直逼京城。

为首大将便是卫大夫石蜡,此时已帅部抵达虎牢关外,扎营城下。

虎牢有失,京城将无险可守,联军便可直取京城。

邦室危急之时,新郑庙堂之上,郑公姬寐生问计群臣,寻求御敌之策。

失地受辱,群臣纷纷进言,均求拜将出征,破敌洗耻。

然郑公听后,一一驳回,未采纳一言,正当一筹莫展之时,一人出列奏道:“正面交战,胜负难分,为防渔翁得利,此役不可力敌,只可智取!”

满堂求战之声,能保持如此清醒头脑者,必是大才。

郑公姬寐生闻言窃喜,细观之下,原是大夫祭仲之子祭足,现为郑室司空,职掌邦室粮饷。

郑公姬寐生问道:“如此说来,卿已有退兵良策?”

祭足回道:“万不敢说是良策,微臣拙见,以共君上参佐,此次卫宋鲁联合攻郑,对外称说五万劲旅!实力虽有浮夸,然亦不可小视。微臣暗地探得此次三室联军卫室乃是盟主,派出战车五百乘,甲士达一万五千余人,宋鲁二室虽为盟众,各出战车三百乘,甲士亦达万人之众。分为左、中、右三军扎营虎牢关外,卫大夫石蜡坐领中军。大军压境,微臣以为当从长计议,不可与之硬碰,智取方为上策!”

待其说完,大夫颖考叔出列驳道:“虎牢关形胜地险,易守难攻,区区三万乌合之众,何足道哉?臣请兵车五百,甲士万人,定叫贼兵魂归故里,无功而返!犬子莫如父,涨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说罢,轻眼观向祭足,退归队列。

郑公高坐君位,面对颖考叔进言,不置可否,转眼望向祭足,祭足朝向颖考叔拱手一礼,从容言道:“老将军忠勇,人尽皆知,堪称郑室典范!然邦室所需者,为其稳步求生,不可逞一己热血置邦室生存大计而不顾!”

待其说完,郑公接言问道:“如此,卿可有退敌之计?”

祭足见问,拱手回道:“简单言之,八字便可退敌,即为离间分化,逐个击破!”

满堂凝神,听其所言,顿了顿,祭足起身接着说道:“三室联军,初观力强难以击破,实则各有所思,并非铁板一块。将其分化离间,便可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力退敌兵。鲁与郑向来无仇,黄地之争,室力大损,新君即位,君权未立,实非兵争之时,此次出兵亦只是迫于卫宋压力不得以而为之,君上只需上言天子,请求周王从调和即可,万余鲁军便可自退。宋郑交界,多有边境领地之争,说和恐不能行,然宋侧后邾人与郑交好,君上可书信一封,请其侧后出击,佯攻宋境,后方有难,宋必退兵回境,以平后乱。此时仅剩卫兵一方,吾等处理便可得心应手,进可败敌,退可御敌!两军交战必有损伤,为防黄雀在侧,吾等只需坚守虎牢关,联兵破裂,粮草不济,时日一长,卫军便会不战自溃!”

郑公听完拍案而起说道:“此策方为上策,诸卿依计行事不得有误!真乃虎父无犬子,难得郑得大才,着祭足承父爵领父职,为郑室大计,望其多进良言。”

说罢,宣告退朝,群臣各自退去!

出得宫门,祭足快步赶上颖考叔说道:“庙堂之上顶撞老将军,祭足失礼,还望老将军谅解!”

颖考叔爽朗大笑回道:“庙堂献策,各抒己见本属于常事,何来顶撞一说?何况老夫失礼在先,贤侄无需自责!”

听罢,祭足躬身一拜,心生感动道:“得遇如此谦逊将才,祭足幸甚,郑室幸甚!”

颖考叔上前扶起祭足,两人一路笑谈,身形渐行渐远。

次日,郑公姬寐生车队驰往洛邑,颖考叔帅部开向虎牢关,祭足则独祭奔去邾室,兵分三路分头行事。

先说颖考叔多年征战沙场,战功卓著!此次帅部御敌关前,三室联军难有建树自不在话下!

再说郑公姬寐生洛邑觐王,依着王室公卿身份,更兼司徒之职,且自周室迁都洛邑以来,郑室做为邻邦,对其多有援助,王室功劳薄上屡屡可见郑室身影,遣使入鲁,化解郑鲁兵争,于大周稳定极为有利,周王姬宜臼自然点头应允。

最为紧要之处便是祭足出使邾室,能否说动邾君邾仪父出兵佯攻宋境。

奔波数日,祭足终抵邾室,及至庙堂之上,祭足面君说道:“邾君在上,当受祭足一拜!”

邾仪父连忙起身回道:“邾乃弱邦,万不敢当此大礼!郑使快快请起!邾郑世代交好,往后多有仰仗之时!”

祭足起身接着说道:“皆为大周诸侯,无分大小!今日祭某使邾,确有一事相求,万望邾君相助!”

邾仪父问道:“不知郑使所求何事?”

祭足见其有问,连忙回道:“卫欲护郑之叛臣公孙滑,公然兴师伐郑,更纠集宋鲁联军伐郑。对此无义之师,吾主已请得天子诏,召集四方诸侯前往剿之,特遣在下入邾,说请君上同往平叛。”

邾仪父听完一惊,说道:“邾乃弱邦,强室相争,弱旅相抗犹如以卵击石。有生之年,存室有续,孤愿足矣,还请郑使寻求强邦助之!”

祭足据理力争道:“普天之下,皆为王土,何来大小强弱之分,为树天下大义,还望邾君勿要推却!”

说及天下公义,身为一室之君,邾仪父无辞辩驳,如若明言拒之,传将出去,恐惹强邦耻笑,落人把柄,徒惹兵灾,当下只得应道:“如此说来,孤当如何!”

祭足拱手一礼接着说道:“难得君上明此大义,君上只需出兵三千袭扰宋室边境即可!”

闻言,邾仪父笑着说道:“宋人立室数百年,室富民强,且不说三千弱兵能有何为,单是激怒强邻,邾人今后岂有安生之日,再者,邾得鲁人护佑,方得存室于列强夹缝之中。”

祭仲听罢,摇手笑道:“君上若是以此不安,则大可不必!其一,吾主携王师,在前牵制,宋必无暇他顾,其二,鲁室的周王遣使调和,已与郑化干戈为玉帛。经此一役,邾君美德亦会传便海内!”

邾仪父回道:“空口无凭,耳听为虚,郑使生的好口才,孤辩驳无力,然孤为邾君,当以邾室基业为重,郑使还是前往它室寻助,孤当无能为力!”

此时堂外走进一人大声说道:“邾君为何如此冥顽不灵,区区三千兵马,为何推三阻四!”

话语未停,便已走进庙堂,与祭足并肩而立。

邾仪父定眼望去,细看之下原是鲁公子姬豫,还在邾仪父惊慌失措之时,鲁公子姬豫接着说道:“父君得天子遣使劝说,已下令撤回部队,为弥补过失,特命本公子前来邾室借兵退宋,然方才廊下听得邾君一番说辞,大失所望,大义当前,热血男儿皆应奋勇向前!”

邾仪父心下思道,当下腹背受敌,如若一昧推辞,势必获罪鲁室,如若出兵攻宋,必会遭送记恨,亦有覆室之危险,进退两难之时,心中一亮脱口说道:“既是如此,孤便将守城卫兵抽调三千交与公子帅领,事成之后返还便是!”

如此,部队由公子豫帅领,鲁室便无怪罪之理,事后宋室亦只会加责于鲁,便于邾室无关,真乃一石二鸟。

鲁公子姬豫见其答应出兵,拱手一礼道:“如此甚好,有牢邾君!”说罢,转身而去。

此时,祭足亦是多有不解,鲁公子豫为何不偏不倚此时出现在邾室,更有郑鲁生隙对阵沙场,今日却是扬言借兵助郑,前后转变未免过矣!

为解心中困惑,不待公子豫走远,祭足面向邾仪父躬身一礼辞谢道:“如此祭足谢过君上,愿郑邾永结盟好,待郑大胜之时,祭足定要备下重礼,亲赴邾室,以谢君上!臣还有要事,先行告退,改日再行拜访!”

说罢,亦转身出殿,寻着公子豫踪迹,急步赶去。

大殿之中,邾仪父长舒一口气,瘫坐君位之上,嘴中自顾说道:“有幸躲过一劫,总算置身事外,先祖德佑,免遭亡室之险!”

说罢,低头不语,申手一辉,群臣会意尽皆退去。

祭足追出大殿,不见公子豫身影,寻思先回驿管,邾室大事已定,书信报知郑公方为要紧。

想毕便朝驿管走去。刚及到得驿管门前,便听管内传出争吵之声,祭足快步上前探看,进得店中,店员正与一公子撕扯,细看看去,不是别人,正是那消失于邾殿之公子豫。

祭足急行向前,挡于二人之间,双手奋力解开二人。

一方公子豫犹自愤愤不平,另一方驿站店员嘴中碟骂不休。

祭足查问清个中原由,原是公子豫出鲁匆忙,不曾带得使节文符,随身携带钱币已于行程中使用殆尽,无法投宿民店,寻思吾乃鲁室公子,今入邾室为使,可到驿管,先行住下,后图他算。

然驿管管主见其一无纹银二无文碟,便叫店员以无使节符文为由请退公子豫,让其另寻他处歇脚。

公子豫身为鲁室公子,途经属室驿管,歇脚遭拒,心中恼怒,便上前说道,一来二去,二人便争吵推搡起来,将要大打之时,祭足到来及时劝阻。

知其原由,祭足两方安抚,随后命其随从取来百钱,并说道:“店家可否听在下一言,公子亦非外人,鲁室公子姬豫是也,出行匆忙,随身财务耗用殆尽,吾乃郑室使节,愿为公子做保,区区百钱权做店资,还望店家行以方便,待吾回室再做答谢。”说罢,接过随从手中钱袋,递与店家手中。

店家接过钱袋,掂量几许,亦未答话,狠盯公子豫,随即转身离去,照看营生。

然公子豫身为诸侯公子,贵为公卿,何曾受过此等待遇,更遭店家恶眼相向,火由心生,便要上前扑打店家,幸的祭足拦下方才收场。

二人寻个僻静处,相对而坐,及此公子豫心中犹自愤满,嘴上念叨有词。

祭足叫来一坛陈酿,斟酒入樽,提杯递与公子豫,面色从容笑道:“市井小民,公子何苦与之计较,岂不有失身份?你我痛饮一翻如何?”

公子豫接过祭足手中谷酒一口饮下,手持酒杯咂于案面,摇头叹息道:“虎落平原被犬欺,祭子言之有理,一般小民理他做甚?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日有劳祭子相助,罚酒三杯以谢!”

说罢,将手中酒杯推至祭足案前,侧头低叹。

祭足会意,举坛为其添满,口中说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公子借兵助郑,于郑室大恩,余谨以薄酒聊表谢意!”

话完酒满,公子豫闭口不答,端起案上酒杯再次一口喝下,摇头叹息。

祭足见其低头不语,似有心事,便开口问道:“公子何故叹气,是否还在为方才之事烦心?说及此事,在下亦是心生疑惑,出室为使,为何不持使节,更无君授通关文碟?”

公子豫见问,连摇其头,接过祭足手铜樽一气饮尽,放于案面,轻抚桌角回道:“此事说来话长,还待从入夏说起…”

祭足抱坛添酒,听其娓娓道来。

原是入夏四月,齐聚重兵扎营渭水,大有伐鲁之像。

适时公子豫边关公干,戍边大将费伯乞请退敌之策。

经商议,齐兵数倍于己,切不可正面应敌,固守待援方为上策,然敌我悬殊甚大,倾力坚守,亦不过七日,七日之内援军不能赶往,便会关破城失。

为稳妥其见,公子豫令费伯帅三千精兵挥师郎城,伺敌侧翼,令其顾此失彼。

齐兵见其有备,三日后退兵。

敌兵以退,然费伯帅师郎城之举,引的鲁公猜疑,按鲁律移师边关守军需得君上令。

为此,鲁公急令公子豫返朝,掳其实权,升居闲职。

对此有功不赏,公子豫心中颇有不满,然君令难违,亦只得领命。

及后战乱不断,先有纪人倚齐伐夷,齐鲁剑拔弩张,后有郑卫之争,宋鲁盟于宿,联卫三家抗郑。

争战即始,公子豫心若明镜,自此鲁人再难独善其身,空有报室之心,奈何手无实权,庙堂之上再难说上话。

后又散尽家财加固曲阜城防,南门受损最为严重,公子豫聚家眷门客二百余人除旧去腐新建南门,历时三月方成。

再后,卫领宋鲁发兵伐郑,郑亦携王师并虢旅镇守虎牢拒敌关外。

胶着之时,周卿祭伯前来劝说鲁公罢战!

公子豫听闻,冒死谏言,言及当下鲁宋争方息,邦力大损,急待休整,切不可轻易言战,且和天子王师相抗,有失天下大义,背负不忠之罪。

鲁公拗其不过,下令撤兵。

其后郑又邀邾师助阵,或邾君使人私告公子豫,请听鲁公建言。

公子豫心下认为,此为天赐良机,如此便能扶正鲁人姿态,证实鲁人忠君,借此可正世人视听。

公子豫借此直言鲁公,然遭大夫羽佳反对,鲁公未能采纳。

公子豫一气之下私自出关出使邾室,这便出现邾君殿堂争论一幕。

知其前始后末,祭足顿生钦佩之情,双手提起酒樽举至半空说道:“公子忠心天地可表,实乃鲁之大才,在下犹心敬佩,先干为尽!”

见说,公子豫亦举起酒樽回道:“知我者,唯有祭子,人生得遇知己,吾愿足矣,不醉不休!”

说罢,两樽相碰,各自饮下。

祭足单手提樽,豪情顿生说道:“天下之势,公子自明,既愿助郑,你我何不来个臣代君盟,加以盟约以示天下,乱世之中,干一翻大事,亦不枉人世走这一回!”

见说,公子豫听完,单手轻抚胸口,自顾说道:“臣代君盟?好一个臣代君盟!”

说罢,抱起桌面酒坛先主后宾添满酒樽,随即半举陈酿致祭足说道:“谗臣当道君弱不明,吾为鲁臣只恨报室无门,愿听祭子差遣,成此功业!”

祭足亦提起前酒樽附和道:“公子相助,来日邾人庙堂,定成此事!”说罢,两樽相碰。

两人商定完细节,饮至夜深,方才抵足而卧。

次日,祭足领公子豫同赴邾君大殿,一翻犀利说辞,加以厉害关系,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邾仪父百口莫辩,只得咬牙应了此事。

公元前722年,周平王四十九年,邾君邾仪父身为东道主主持盟典。

于翼地高筑祭坛祈天告地,三人并肩而立,邾仪父居中,公子豫并祭足立于两侧,侍者一旁宣读盟约以告天下。

周礼繁琐,此初不再熬述,历时半日礼成,公子豫身披铠甲并邾并甲士三千誓师兵发宋境,祭足随行。

次日,祭足领公子豫同赴邾君大殿,一翻犀利说辞,加以厉害关系,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邾仪父百口莫辩,只得咬牙应了此事。

行军七日,大军抵达宋地边境,公子豫颁下将令:此次出兵以袭扰为主,不可与之正面列阵对战。避开宋军重兵把守之城池关卡,集中兵力突袭宋兵烽火营区,令其烽火四起,如遇敌兵大军来袭,着速退兵,切不可恋战损兵折将,违令者军法从事!

将令下达,仅仅数日间,宋地境内便狼烟四起,又因来犯之敌一击即退,无法窥清其实力几许。

宋公殿堂之上怒斥群臣无能,似此亦无怪乎群臣失职,小股敌人侵袭,以重兵围剿方为上策。

然此时室内已无可调之兵,若倾巢而出又恐城池又失。

此时大司马孔父出而奏道:“臣有一策可保君上无忧,只恐君上不忍为之!”

宋公子和见说,怒气未消冷面说道:“且说来一听!”

孔父见允,抱拳回道:“君上何忘制邑之兵?此时以围郑三月余,未下虎劳关口。与其在彼空耗军粮,何如调回围剿贼寇?保境安民方是上途,老臣言及于此,君上斟酌!”

见说,宋公子和不置可否沉默不语。

实则鲁兵授天子意退盟撤兵之时,宋公心中便有有退兵之意,后因卫大夫石腊再三盛请,亦无退兵说辞,方才暂缓退兵。

如今便是退兵佳期,如何宋公沉默不语,似有不愿之意?

宋公如此便是探看群臣有无异议,二来便是做个姿态,半途退盟于盟邦终是不义之举,也让卫公知其非有意为之,实乃无奈之举,如此日后亦好相见。

沉默半晌,见无人吭声,说道:“即无其他之法,便依孔父之言,勘平匪乱,退!”说罢,便转身走出大殿。

次日宋都城雎阳城内贴满告示,公子豫得知宋人退兵,亦引兵退归邾地翼城,祭足回郑复命自不必说。

然此时虎劳关下三室联军主将石腊则是如鲠在喉有苦说不出,面对郑兵及王师,只剩卫兵孤军一支与其相持。

而此时,齐公姜禄甫应祭仲之请,出兵卫后。

卫公姬杨急命石腊领军驰援。

虎劳关前已无僵持必要,心虽有不甘,然事已至此回天乏力,石蜡得令边连夜点兵退归卫境。

然虎劳守将乃是老将颍考叔,职任郑大夫,一生征战沙场,如此契机摆在眼前,怎可错失。

待卫兵撤退之时,倾其三军二万余众尾随追击,石蜡心系齐兵入侵略之事,未做反击,一路北退归于卫境。

颍考叔轻取延津等数城,一举收复北境大部失地,仅余共地孤地。

因公孙滑据险而守,更有卫人边境守军拼死相助,颍考叔帅军攻打三日未果,又见卫人有反扑之相,只得下令大军退还延津。

共城仍然留公孙滑之手,未能夺回。

至此,三室围郑由郑分化破之大胜而落下尾声,郑得一时之安宁,而春秋乱世则由此为始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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