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未来的路

君家祖宅面积不大，是由东西偏房、东西偏院及正院组成。老家主自然是住在正院之中，东西偏房是给下人们住的，君楷住在东偏院，他的大伯君长空住在西偏院。

“老金呐，那个臭小子好点了没？”君成风问道。

“回家主的话，刚刚下人来报，说小少爷已经能起来走路了，想来也是要来请安的，请家主稍待片刻。”老金回道。

老金一直是君家的管家，只是谁都不知道他的名字。这次变故，若非老金稳住了家中下人的情绪，恐怕君家下人甚至要反噬主家了。

“哦。”君成风不再言语，只是盯着桌上画卷中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被冤枉至死的君长明。

君楷走在路上，祖宅幽静，偌大的宅院里只有七八个下人，冷清至极。

走进正院的书房，君楷先是行礼，道：“见过爷爷。”

君成风看着君楷，又看看画中的君长明，不由地恍惚了，两个人的身形越来越近，最终融合为一体，他想哭出来，但又想起来已经哭过了，便抬起头来，仰视着屋顶，眼泪在滴溜溜打转，但始终没有滑落。

“老爷，老爷，小少爷还跪着呢。”老金从旁提醒着。

又过了须臾，君成风才低下头：“起来吧。”

看了看画中人，他长叹一声。

君楷站起身子，说：“爷爷，我身子好着呢，就是头还有一些涨涨的，再过两天就彻底好了。”

“过两天？老金，再过几天是什么日子？”

“再过三天，是咱们山阴的启修日。”老金回答道。

君楷早就听说这启修日了，听说这一天会有一些九到十岁一心向武的少年人会找当地的官府武教团的人来为自己测试资质，看是否有习武之能。天下人皆可习武，习练至高深境界时，即可自动脱离贱籍。但君家没有一人习武，一是耗资巨大，二是待君家有钱供应习武之人时，君家二代均已经超过十岁，过了启修的年龄，即使此时习武，成就也必然不高，故而君家无人习武。

“嗯，”君成风沉吟一声，说：“看来是时候跟你谈谈你的一些想法了。你，想以后做一些什么呢？”

君楷虽有复兴君家的志向，但他不过九岁，那些记忆也没有消化，一时也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