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破局

倒数第五轮开始了，排名第五的同学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准备，现在紧张地等着紫阳道人宣布本轮的四个字。只听紫阳道人说道：“倒数第五轮的四个字是：无纲无常。”

大家一听都愣住了，怎么突然变了？不再是衔接上一轮了？没有人知道这四个字在书中的什么位置，排名第五的同学更是傻呆呆地站着，仿佛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紫阳道人似乎已经猜到大家的反应，沉声说道：“这次选拔不但考验大家的记忆力，也考验大家的应变力。世事总是无常的，没有人能完全确定下一秒会怎样，这就需要我们具备随机应变的能力。还有人自告奋勇吗？”

广场上一片鸦雀无声，天水也很郁闷，心想这紫阳道人果然不简单。现在唯一的思路也断了，大家又陷入无知当中，站在广场上大眼瞪小眼。

这时，一只手突然举了起来，一个声音说道：“我有话要说。”只见站在天水前面与他相隔两人的一个小姑娘蹦跶着，把手举得老高，使劲想让紫阳道人看到。是冯楚涵，天水的同班同学。

紫阳道人点点头，示意她说话。冯楚涵一本正经地说：“道人，现在已经过去十五轮了，都是排名前二十的同学先作答，是不是不太公平？成绩毕竟不能代表一个人的全部素质。我提议换个顺序，从我们这些普通学生先开始，然后由前二十名同学举手自荐。”

紫阳道人扬了扬眉毛，带着微笑说：“你说得对，学习成绩只是一方面，我同意你的提议”。他用手点了点冯楚涵和她后面的三个人，继续说：“下面几轮就由你们四人来完成。”冯楚涵高兴地原地蹦蹦跳跳，拍着手咯咯笑起来。

站在她后面第三个的天水目光落在她后面的第一个人身上，然后又落在第二个人身上，最后看了看自己的脚尖，不由得怔住了。“我是最后一轮！”他此刻心里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紧张，高兴的是自己终于有机会尝试一下了，紧张的是完全不知道最后一轮会选哪四个字。

“冯楚涵，你瞎掺和什么，你能背出五百字吗？！”天水在冯楚涵后面没好气地小声说。没有万全的准备，他还是有些发怵，把火发到了冯楚涵身上。

冯楚涵回过头来，不以为意地撇撇嘴，回应道：“我就是看不惯那些成绩好的学生优人一等，怎么地吧！”

倒数第四轮的准备开始了，天水没时间和冯楚涵怄气，赶忙翻开书。会选在哪里呢？就算蒙到了，自己又能背过五百字吗？天水的脑子在飞快地运转，手中的书一页一页翻着。突然，他翻书的手停住了，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倒数第四轮的考验开始了，不出所料，紫阳道人又随机选了四个字，而冯楚涵一个字也蹦不出来。她尴尬地看着紫阳道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站在她周围的不少人嘴角都挂着讪笑，那表情仿佛在说你丫刚才不是很硬挺吗？怎么现在蔫儿了？天水则完全没有关注这一切，只是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见无人举手，紫阳道人宣布倒数第三轮的准备阶段开始。天水立刻翻开书，眼睛不停地在某一页上扫视着，嘴里小声念念有词。紫阳道人已经注意到了他的举动，因为其他所有人都茫然地站着，只有天水仿佛已经知道了下一轮的开头在哪里。

紫阳道人心中暗暗称奇，但也没有表现出来，不见到实际的成绩，他是不会相信的，因为他这辈子见过太多花里胡哨的欺世盗名之辈。很快，倒数第三轮和倒数第二轮考验过去了，依然是随机的四个字，依然是没有人能背诵。

到了最后一轮的准备阶段，周围人都一边翻着书，一边偏头看看闭着眼睛的天水。这一次他干脆连书都不翻了，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紫阳道人注视着天水，目光闪烁。这个青年在卖什么关子？

五分钟过去，广场上鸦雀无声，紫阳道人嘴里缓缓说出四个字：“以意领气。”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天水身上，只见他缓缓睁开眼睛，略带试探地说道：“道人，您所选择的四个字，具有随机性，恕晚辈无法背出五百字。”

紫阳道人颇感失望，轻轻叹息一声，又是一个外强中干的！谁知天水又说：“但是晚辈可以用另一个考验来和您交换，那就是背诵第549页的1000个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