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兄妹重逢

这天，北兮像往常一样收了工，离开餐馆。已经是晚上了，街道上还有稀稀拉拉的一些人，仿佛像她一样漫无目的地走着。街上充斥着灯红酒绿，仿佛妖怪般迷人。

北兮没有直接回宿舍，她想在周围转转，寻找打听哥哥音信的机会。现在，她已经把目标由茶楼、酒馆这样的地方扩大到了所有的店铺，因为这二者她已经转悠了大半年还一无所获。

北兮在街道上边走边张望。突然，她看到一家古董店，不大的店面，装修还算精致，给人一种古色古香的感觉。对古董的天生好感驱使着北兮走了进去，前台坐着一名浓妆艳抹的女子，带着一种风尘之感。

“请问，您知道一个叫北辰的人吗？北方的北，星辰的辰，身高大概一米八，大眼睛、高鼻梁、国字脸……”北兮压低声音，急切地问道。最近一段时间，不论进了哪个店，北兮都是这样劈头盖脸一顿问。

浓妆女子仔细打量了北兮一眼，面露笑容说道，“客人是来打听人的呀，小女子孤陋寡闻，不过我们家店长见多识广，或许听说过也不一定呢！”说着便伸手邀请北兮坐到一个位子上，“请稍等，我去请店长过来。”

不一会儿，浓妆女子领着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那男人梳着清朝式的长辫，留着两撇八字胡，身穿棕色唐装，整个打扮看上去不伦不类。

中年男人看了北兮一会儿，随即满脸堆笑道：“客人光临，真是令小店蓬荜生辉！”北兮没有和他客套，直接问：“请问您知道我要找的人吗？”说完又把北辰的模样描述了一遍。

中年男人抱歉地说：“目前不知道，可否容鄙人打听打听？如果有了消息，立刻通知贵客。”

北兮点点头，谢过中年男人，便离开了古董店。说实话，她不指望这个店主能帮她找到人，因为那么多茶楼酒馆的店主都没有眉目呢！

过了几日，北兮却接到一个电话，是那位中年男人打来的，说人打听到了。北兮将信将疑地赶到了古董店。

一进店门，只见几个人坐在里面，有那位中年男人，那位浓妆女子，还有一个人，目测身高约一米八，大眼睛、高鼻梁、国字脸……

和哥哥好像！北兮心里想，但还是抑制住激动，礼貌地向众人点头示意，眼睛却是一直盯着那个像哥哥的男子。

只见中年男人微笑着指了指身边那位像哥哥的男子，而那男子也站起来，笑眯眯地吐出两个字：“妹妹！”

北兮仿佛触电一样呆住了，真的是哥哥吗？多年的摸爬滚打让她积累了不少的警惕性，她决定考验一下这个男子。

“您说您是我的哥哥，那请问您知道我小时候的情况吗？”北兮质问男子道。

“我们从小和爷爷一起生活，爷爷叫北树，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炸鸡，可是爷爷买不起，只能买糖哄你，还有，你小时候最喜欢玩水枪，总是和街坊邻居的小孩子一起打水枪战……”

男子平静地缓缓道来，北兮听着，眼睛先是瞪得圆圆的，而后充满了泪水。是哥哥！北兮再也按捺不住，飞身扑到哥哥怀里。

她抽泣着，肩膀耸动，责怪地说：“哥，这么多年你去哪了？为什么不回来看看我们？”

哥哥抚摸着她的头，柔声说道：“我没有混出个名堂，没有脸回去看你们啊！”

兄妹两人终于相认，一坐下就说个不停，拉着手别提有多亲了。古董店老板非要留下他们一起吃饭，说是给他们庆祝一下。

趁着准备桌椅碗筷的空档，北兮把哥哥拉到一旁，轻声说道：“在咱们家乡，有人盯上了咱家的天合锁。”没想到哥哥面色平静，只问道：“那锁现在哪里？”“在我宿舍的地板下面藏着呢。”

席间，众人觥筹交错。北兮虽不常喝酒，但也架不住古董店老板的盛情，饮了几杯。大家正高兴，她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糟了，酒里有蒙汗药！北兮拼命维持着意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想离开，可是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