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灵力
拜月郡的一处偏远的小市集上,吆喝叫卖声不绝,商贩们叽叽咋咋的声音不断传入南水生耳中,使南水生听得甚是不耐烦了。
市镇上,来往的牛车车轮吱吱喳喳地响着,为喧嚣的市镇增添了一抹随和。
对,你没有听错,市镇上的是牛车,不是马车。在拜月郡,甚至可以说南夷州百姓出行基本上都是使用牛车。
南夷州农户众多,又盛产水牛,水牛不仅是耕田的一把好手,也是大部分农户赖以出远门的好帮手,至于舒适的马车当然就不可能是农户们们能够拥有的。
而且所谓的车也不是那种有着蓬结构的车,说是车其实只是牛拉着一张两面都有护栏的长木板罢了。
对于南夷州普通百姓,如此赶路便已算是最为理想的方法了,就不必谈论什么舒适性了。
......
一路颠簸使得尚在年幼的南水生在母亲怀中昏昏欲睡,母亲也是怜爱地抚摸着他,任他入睡。
......
太阳亲吻西山的时,吱吱作响的车轮终于停在了又一座依山傍水的小山村,村口处的石碑还刻着三代新艳、飞扬的大字——垌江村。
叶莲轻轻晃动南水生的小手,让睡得香汗淋漓的他醒来,还用手帕轻轻抹去了他嘴边残留的口水。
“娘,我们到地了吗?我还想睡觉呢”小家伙揉了揉眼睛问道。
“水生,我们准备到了外公家了,该醒一下了,等下再睡,好吗”叶莲笑着说到。
南水生于是瞪了瞪双眼,仔细打量周围的景色。
土地平旷,屋舍俨然,良池美田,稻香十里,茂林修竹,郁郁苍苍,画卷般的美景使得南水生的目光应接不暇,直至目光呆滞起来。
往来经过的男女也都会打量一番车上的三人,也有好几个妇人和汉笑着和叶莲、南志广打招呼,彼此称呼好久未见。
一些聚集起来玩闹的孩童更是胆大到跑到马车边,近距离打量起面生的南水生,盯得南水生躲在母亲背后,不敢直视这些孩子,惹得周遭大人们失笑。
......
车轮吱吱,行至一片密林,密林茂密得几乎遮住了远望的视线,只剩一条青石路悠然像深处蜿蜒,曲靖通幽,行至越深,越是幽静,仿佛只剩下了车轮悠远吱吱声,鸟雀不时的啼叫声,微风吹拂树叶的娑娑声。
待到一切幽静得心烦的时候,前沿的炊烟也愈发清晰起来,桂花那甜腻得芬芳也把像是与世隔绝的人拽回了浮世。
炊烟袅袅处,正是几座矮青石房。那座青石房后方恰是被郁郁的苍树包围着,前是半方池塘,沃土一片,
桂花满地。
南水生此时才被允许下车寻欢,他跑向桂树旁,折一枝桂花,到近前细嗅,被熏到咳嗽后,便随意抛去,跑到池边蹲看大鹅戏水,没看多久又跑到青石房前,左右端详。
似是被外头的大鹅叫声惊到,一位高约八尺,虎背熊腰的壮汉推开了大门,他显示远望了一下池边的大鹅,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又低头看来看,发现一个衣着朴素,但却粉雕玉琢的小孩在门前嬉闹,正当他不解地要开口询问时。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传来:“阿辉,父亲他最近身体怎么样。”
那位叫做阿辉的汉子闻声望去,望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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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夫妇,心中的喜悦不仅有感而发,大喊到:“大姐,姐夫,你们怎么来了!”
说罢,也顾不上询问那个孩子,便迎了上去,和久不相见的大姐寒暄几句,反应慢半拍的阿辉这时才猛地想到,心中疑惑不仅脱口而出。
“难道这孩子就是我们家小水生。”
刚说罢又觉得不对劲,心中不由地想起:“我真的是傻,垌江村的小孩我都见过,加上又是和大姐一起来的,应该就是我那个水生侄子了......”
阿辉尬笑了几声,就到南水生近前,把他抱起来,一个劲地夸赞到。
“嘿嘿,我水生侄儿可真俊咧,一点都不似我农家的哇,怪不得舅舅第一时间人不出来咧,以后肯定有出息咧。”
南水生也在阿辉的怀中,细细打量着这个莫名其妙地抱起自己的这个的素未谋面的舅舅,略带狡黠的小眼转来转去地盯着,阿辉也在打量着这个侄子,这场面也让南志广妇人忍俊不禁。
......
一阵寒暄后一家人都进入了青石房,与朴素的外表一样,石房内部也没有蕴含什么玄机——一床、一椅、一桌、一案台,斑驳的灯光、一精神矍铄的瘦弱老人。
那名老人彼时手中正执一淡青色烟斗,吐出浓雾,也是略显惊讶地看着叶莲一家,当其目光转到阿辉肩膀上的那个小娃时,脸上的喜悦也是无法遮掩地说到。
“哎哟,叶莲!你们一家怎么都来我这老头家了,还把水生这小娃子也带来了。”
听到自己的老父亲提及此事,叶莲也是不得不把此次身行的来意告诉了老父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