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杀鬼进行时

在咖啡厅的雅间里，以尼莫娘为首的一众权贵聚集在大型屏幕前。

屏幕上呈现的是第三平民医院的后院，画面的一角是一支探出窗外的枪管。那是一支高精度狙击步枪，用于对付即将出现的人。

“鬼判官会出现吗？”金品芝怯生生地问。

尼莫娘没回答。

金品芝又问：“倘若杀不死鬼判官，鬼判官会不会顺藤摸瓜，找到我们？”

尼莫娘烦躁地说：“我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否正确，也不知道人类的武器能否杀死鬼判官，我只知道我们必须干点儿什么。当然，如果你们有谁认为自己没有大难临头，请你立马离开。”

聚拢的人群悄然松动，一些人下意识远离尼莫娘，一些人悄悄退出雅间，溜之大吉。

发觉史帝夫还在身边，尼莫娘恼道：“你为什么不滚？”

“我不是贵族，但这不是让我离开的理由。这种时候您需要朋友。”史帝夫显得格外仗义。

“我一向认为，有手捞钱没命花才是真正的笨蛋。”尼莫娘的火气消了许多。

……

恶生结束了外面的工作，返回医院。临近住院部的后院，一种似曾相似的恐慌悄然袭来。这一次，发出警示的虽是冥母之眼，恐慌的来源却不是恶生熟悉的火光，而是一个摄像头。

冥母之眼悬浮在恶生眼前，呈现一幅令恶生惊诧的景象，一个突出窗外的摄头直指他即将经过的后院。恶生当即意识到，自己被人盯上了。

恶生试图透过冥母之眼看清真相。可不知怎么搞的，冥母之眼急剧颤动，弄得恶生眼花缭乱，头晕目眩。

正当眩晕之际，一股莫名的力量操纵着恶生，让他抬起右手，指向隐藏摄头的窗口。紧接着，哈比飞入那个窗口。

从哈比进入窗口一刻起，窗户里就迷雾缭绕，连哈比的身影也看不真切。恶生忙把目光投向冥母之眼。在恶生殷切期盼下，冥母之眼停止颤动，恶生终于看清了窗内的景象。

窗户里面有个人。可以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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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是负责监控的探子。最初，探子顺应恶生的意愿，把摄头转向一旁，偏离了恶生的必经之路。此后，探子的举动完全超出恶生的想象。探子竟然爬上窗台，纵身窗外。

在探子坠落的过程中，他的肢体始终做欢舞状，好似表演空中飞人的杂技演员向观众讨彩。探子落到地上，摔得脑浆崩裂，恶生才看到，哈比从探子的身体里拱了出来。恶生恍然大悟，探子的表演是哈比向主人邀功。

探子的尸体保有被鬼判官处决的姿态，身体蜷缩，双手掐着自己的喉咙。可探子的尸体没有腐烂，额头上也没有复兴教的图标。

恶生很清楚，哈比杀人仅是顺应主人的意愿，而非接受主人的指令。恶生断定，有股莫名的力量在暗中操纵。那股力量不仅操纵着哈比，也操纵着他这个鬼判官。

恶生深感惶惑，浑浑噩噩往前走。没等走进住院部的院门，清脆的枪声就在恶生的脑子里炸响。直觉告诉恶生，这是预警，真正的枪击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