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绑架
老婆子道:若破了身,是做不得圣女的。出现这样的事,我老婆子会受到严重的惩罚,所以这个事情我要亲自验身,出不得差错。
徐永艳道:我只会做些粗活,挑花绣朵是不怎么会的,连炒菜做饭我也只是帮忙而已,只怕做不得这个圣女!
老婆子又笑了笑,道:只要你答应做圣女就行,不需要你干粗活,也不需要你挑花绣朵,更不要你洗衣做饭。
徐永艳见她说得认真,想到那是多好的事!虽然将信将疑,还是缓缓点了头,轻咬着嘴唇说道:这样我便试试来做这个圣女,以后不会有那些男人来欺负我的对吧?
老婆子闪动目光,厉声道:只要你是圣女以后,谁的手指戳了你一下,我保证让他一只手掉下来,谁若敢玷污了你,诛他九族。我们这个组织叫做九族派,有一个口号便是:“援我者,九族助你!阻我者,诛你九族!”
徐永艳见他声色俱厉,说的句句清脆,自然明白她说的很当真。心下一惊,忙道:那倒没必要这么严重!不欺负人就是了!
老婆子道:你做了圣女以后,也有很多规矩的,洁身自好是其中最重要的一条,不得与任何男人染指,不然惩罚是很严重的,断手断脚再平常不过。把被男人动过的地方全部都割了下来,你怕么?
徐永艳听得一惊,但想想自己这辈子已没有多大意义,嫁不嫁人都不重要,即使出去,也不能满意的过一生。也只有将自己的一颗心死死捂住,于是满口答应了下来。
现在徐永艳就最恨易江平,恨他为什么要那么粗暴。尽管他长大以后变成了狂徒流氓,她心里憎恶的同时,还是带着喜欢的,只是表面上痛恨他所作所为而已。毕竟小时候大哥哥的样子,对她实在太好了,实在让她难忘。
他若是能委婉一点求她几句,根本不用那么强来的,她自然把心都给他。现在她也恨自己,恨自己没有将就着他,他要给他便了,哪里会惹出这许多事端来,终究害人害己。
本是一个对人生抱着很多幻想少女,此刻只得将自己的心活活捂死。
老婆子手一挥,对那三个丫环作个手势,就自己退了出去。三个丫环你一手我一脚的开始给她打扮起来。
她一个山村姑娘,本不习惯这样,接连几次劝说不止,没法子,只能半推半就的给他们翻来翻去的弄着。
一番忙活后,镯链戒环一戴,一个活脱脱的美人打扮了出来,细细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她莫名的兴奋,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漂亮过,也感觉这样才像个真正的女人。
直到丫环们引路吃饭时,才得知这是在一个很大而复杂的山洞里。只不过里面是用木材装修出来的。
那个远远跟踪而来的黑衣人,在他们进了山洞后,也就无法继续跟踪了,不过他的收获也不小,至少知道了对方的老巢。
在无法继续跟踪后打道回府。一天的奔程,已经赶回川蜀,来到一处秘密的地方汇报。
这黑衣人名叫百里飞,人如其名,一身轻功造化之深,已近于魔,为世人所不解!
这小楼甚为秘密,方圆百步之内,有虫只走动都完全可以捕捉在眼底。是以不担心会有人偷听。
里面共有五人,为首一人,自报了姓名:“东方一浩。”这是武林中几十年来封神的人物。
他年近七旬,身材魁伟,看上去却平易近人,远不像武林中传说的那般高高在上的样子,不过他已经封剑多年,大约在建文帝登基后,就没有和人比过剑了。
他花白的头发有几许黑色。稀疏的眉毛和常人无异。一双眼睛谈谈有光,满脸布满皱纹,似乎是厌倦了一切。言行举止随心随意,毫无架子,举手投足间,也宛若常人,全不似他剑法那般神奇。
只因是这种缘故,又二十多年没有和人动过招,导致和他交往的人,都怀疑他那“天罡真气”和“北斗剑法”肯定有水分。
另一个是吴定龙,身材魁伟,双目藏神,三十五六的年纪。是前任丐帮帮主黄万里的嫡传弟子。丐帮四‘定’中年纪最小武艺最高的一个。
因为和其他三人不和,遇事常争执不休,黄老帮主死后不久,他就负气离开丐帮。
再两个是花木龙,沐云。这两人个头不算魁梧,二三流的武艺,是武林新辈,刚出道不久,无所事事的江湖浪子,哪里有趣就去哪里。
最后一个是文一剑,星目剑眉,面白如美玉,随身携带一剑,风度翩翩,是个潇洒公子。他有个外号叫做:“玉面小郎。”
一伙人围火坐定后,百里飞前前后后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大伙一言不发,看不透事情原委,也猜不透这些人为啥绑一女子。
东方一浩沉思一会道:“如此绑一女孩,断不是为了泄玉,定有别图。只希望不要和东海无量门有关。”
吴定龙诧异道:“无量门?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门派?”
东方一浩道:“无量门远在东海蓬莱海外,几乎和中原隔绝。开派亦不到二十年,极少在江湖上走动,即使有,也从不挂名是无量门的人,所以江湖上知者甚少。这少女被绑一事,八九和无量门有关。具体原因,牵涉太多,不冒然断定,你们也不要散播出去。”
就在此时,他眉头一皱,却又瞬间恢复,在场的人并没有察觉,然后又缓缓道:“江湖果然处处都有晚辈高人!”
他最后补上的这句话,大家伙就有点听不懂了,但想到高人说话,向来就有高意,也就不以为然。
其实,东方一浩是发觉在百步开外,居然有人伏地偷听,若不是他那旷世的洞察能力,又如何能查觉到这基本毫无声息的动静?
能无声无息潜藏在他眼皮子底下,又岂不是世之高人?
他性格温和,对待善恶正如我佛一般,没有那么执着,他相信世人没有永善的,亦没有永恶的,没有谁能永远抱住真理。所以他没有说破这件事情,也没有去戳穿那潜伏者。
当然,那潜伏偷听者,顺利偷听后,也断断想不到,自己居然是被察觉了的,这只不过是别人的胸怀大慈,逃得一劫罢了。他本来也是来打听消息的,但被百里飞抢在前面,自己若再跟随,就难免会被发现。
于是,他干脆来个以逸待劳,提前就来到这里,找了个绝佳的位置,于草丛之中舒舒服服的躺下去。届时,所有消息,皆一耳听来,岂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