匚境之镜---自救
呼的一声喊叫,筱筱好似吓到也好似没有,她深深呼着吸着回过头来看向那叫她的方向。
“阿骁。桑…”
“回去了!”桑君将湛蓝的斗篷一把围住了筱筱,语气生硬似有带怒。
“你刚刚在看什么?”阿骁也不知道为何刚刚筱筱一动不动的站着。他抬头看向她看的方向,哐的一声响,在阿骁看都什么前那窗户就被人关了起来。
“回去了阿骁。”桑君叫着阿骁。
“好。”阿骁也没在意什么应着跟他们离开。自然不会在意,毕竟这里是密都,这里是诸犍的密都。
桑君将筱筱裹在斗篷里带着走,筱筱的思绪却是刚刚对视那时那谁心里的话,他在叫她筱筱。不止一声,而是一声声。一声声筱筱,筱筱的叫着。他叫了几声她数不过来,有些傻,为什么只叫她名字;可又很是庆幸,庆幸只是叫了她筱筱没说没想别的话,庆幸桑君和阿骁来的即时打断了这样的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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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急躁的关上了窗户。
端着药刚刚进来的婴岷和臻白看到了很是奇怪。
“为何那般急躁的关上了窗户?”
诸犍抬头看着这直白问他的婴岷,回道,“沙子迷了我的眼睛惹到我了。”
“神官。”臻白有些讪讪的叫着诸犍,可诸犍仍旧直勾勾的对着婴岷的眼睛不曾犹疑。
对峙了半晌,婴岷忽然,“呵。”的一声笑了。“药好了,今日是我熬的,你早些喝了吧。”婴岷说罢转身就要离开,臻白忙叫住婴岷,“中山神等等,我将药放下去送送您。”
“不必了!”
臻白的药已经放在了桌上,可婴岷的话也落在了地上,“你家神官已安,我不必再来了。”
“中山神!”
“你拦谁呐。”婴岷已经走了,诸犍却毫不在意的开口,轻轻吹了吹药一饮而尽。
臻白看着自家主子毫不在意的模样生了几分恼怒,“神官,你这…”本想说个两句就见桌上药碗空空,“这药…”臻白一脸无奈叹气,又急急燥燥的道,“神官,哪里是今日的药是中山神熬得,您不清醒的日子,那是日日的药都是婴岷神官熬得啊。可您这…”
“你不一向也不喜她的吗?怎么要帮她说好话了。”
“因为臻白知道婴岷再不济也是心心念念为着你且没求过你多与她一字一句的好神祇。可你,却非如此。”
“武罗神官安。”
武罗睨了一眼规矩与她的臻白,“臻白你该跟了中山神才对,你俩比你跟我眼前这位神官更像主仆。”
诸犍听了回道,“你这话是一语损三神。”
武罗目光投来诸犍怼回,“损了臻白和婴岷守规矩,损了你不守规矩。”
“武罗神官,您不能这般讲我家神官,我家神官也不过是在你这密都多住了几日也并未做什么。”
武罗对臻白笑笑不语,又看向诸犍,“为何刚刚急躁的关上了窗子?”
“你说什么?”
“我的密都,我自然是好好看了一场戏。一人站于窗前,一神卧于窗前。”
“武罗!”诸犍愤怒的站起身来,身上盖着的毯子落地,堆叠起来像极了落地堆叠的斗篷。
武罗自觉失言,收起来刚刚的讥讽语气平淡一句,“当我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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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君带回筱筱让她好好坐在自几榻前开口问她,“你什么都听到了,所以你想到了什么?你近日如同游魂一般在行走,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让乌系送来斗篷已经嘱咐与你日日穿着不能退下,你为何要退下这斗篷,是有意还是无意?我让乌系告知你婴岷来寻已是让你知道何可为何可不为,你又为何还去了那里,你又如何知道在那里?”
“桑君,你吓到筱筱了。筱筱身子也不好,让她休息了,有什么我们来说。”
“你也想到了是匚境。”筱筱莫名气恼的看着桑君,“碧海不知道何时违逆了匚境才致使她被他的神力反噬而没了神力。你不敢说,因为你怕我做什么。我做什么,碧海都不会高兴,因为你觉得我做的事情会伤害了我。我伤害了我,就是伤害了碧海。你爱屋及乌,便要连带我,连带阿骁都日日夜夜看顾。”
“筱筱。”桑君未言可阿骁却怕了这个样子的筱筱。“筱筱,你到底又想要做什么?”
“我的玉佩,阿骁的玉佩,我身上的金光,碧海如今的模样。我以为得过且过,安安稳稳,哪怕今日没法力,明日也可以好,可现在看来不是这么个事儿。婴岷带回来的重剑呢?”
“消失了。”
“阿骁!”桑君一声阿骁责怪着他的嘴快,可筱筱却是噗呲一笑。
“有什么奇怪的。我想起来我不止一次掉进了那暖池了。可每一次救起来我的不是你们。每次拖住我不让我往深渊沉的是那柄重剑。可它,好像只会在我真的遇到危险时出现。”
桑君点点头但却义正言辞的回道,“筱筱,就算它救了你,它也不是你的。”
“那就让我找出它的主人还给他,让他帮我变成正常的模样,让碧海变成正常的模样。我要去四方之国,我要到四方之城找四方之境。这一次,若不找到,我便不会回来。”
“好。我陪你去。”一个女子的声头从门口传来截断了桑君阿骁与筱筱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