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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掌 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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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言谨看着这所谓的村子,对巧儿道:“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村子?”巧儿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是的啊,不过我听说外面那些县城要大很多,也丰富很多,尤其是京城,听说随便一块地皮就能买下整座村子呢。公子,你一定见过吧。”

“额……咳咳……那是当然。”王言谨虽然这一世还没去过京城,但前世可是没少去,这也不算说谎。不过巧儿明显误会了他的意思,他实在没想到这山寨下的村子竟然这么大,比得上即墨县城了。不过想想倒是可以理解,虽然叫村子,其实也是唐赛儿这帮人的地盘儿,自然不会小了。

“公子,公子,这个糖人儿好漂亮啊。”巧儿指着一处做糖人的摊位,最上面是个仙女一样的糖人。王言谨笑道:“老板,这个多钱?”老板见王言谨穿着不凡,身后还跟着两个保镖,陪着笑脸道:“这位公子好眼力,这个是我做的最拿手的,只要三文钱。”一般糖人也就一文钱左右,王言谨倒也没有讨价还价,拿起糖人,就把仙女的脑袋咬了下来。

“哎呀!公子!”巧儿看着那已经进了王言谨嘴的脑袋,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老板也没想到王言谨会这么干脆利索,看着漏在外面的仙女身子,嘴角直抽抽。王言谨舔了舔嘴唇,道:“好甜啊,巧儿你吃不?”说着,还把那仙女身子送到巧儿面前,巧儿气鼓鼓的道:“不吃!”王言谨又咬了一口,道:“真甜,不吃我自己都吃了!”巧儿这才拿过来,也学者王言谨大口咬了一大块下来。

王言谨哈哈大笑,带着巧儿便往前走。“哎……公子,你还没付……”老板见王言谨要走,赶忙喊道。不过他还没说完,便有人将三文钱放到他的摊位上。

巧儿边走边吃,小肚子已经鼓了起来,后悔刚才不应该和王言谨吃晚饭。走得累了,就找到一个有几张桌椅,卖丸子的小摊上坐着休息。巧儿眼馋的吃了两个丸子就吃不下了,王言谨尝了尝,发现还真是不错,就道:“没想到这小村子里也有这么好吃的丸子。”店家看了看王言谨,道:“公子是山寨上下来的吧。那这碗丸子不收钱。”

王言谨问道:“怎么?我们寨子里经常有人吃东西不给钱?”他故意用了“我们寨子”。那店家笑呵呵的道:“哪能啊,我们巴不得不收钱。”王言谨疑惑道:“这时为何?”店家看了看王言谨,又看了看身后的两个彪形大汉跟巧儿,道:“公子是新来的吧?这两位大哥看着倒是面熟。”王言谨点头道:“见笑了,的确刚来寨子没多久。”这倒是没骗人。店家道:“那怪不得,寨子上的人经常帮我们干农活,还保护我们不被官府欺负,最主要的,是他们不会像那些地痞流氓一样,收保费。你看这村子上来来往往的,其实不只是我们村,还有好多别的村子赶过来凑热闹的,不管有钱的没钱的,都敢来,有寨子保护,没人敢在这边撒野。”想了想,他又道:“对了,上个月住我隔壁的老孙头嫁闺女,嫁给寨子上的一个汉子,人家可是用八抬大轿给娶回去的。老孙头得意到现在呢。像我们这种苦哈哈的老百姓,谁能有这待遇。”

王言谨笑着无奈的摇摇头,这八抬大轿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敢用的,不过想想人家都要造反了,还在乎你这些规矩不规矩的?从店家的话来看,石棚寨对周围的百姓还是不错的,不管是装模作样为了名声,还是真心想保护,这结果……看了看这街道上的众多行人,王言谨暗自想道:“都说得民心者得天下,这石棚寨能造反,也是有所准备的。”

正在这时,街上的行人都加快脚步,朝一个方向走去。王言谨问道:“怎么?有什么热闹吗?”店家道:“是灯谜会开始了,就在前面的土地庙,猜对了就能得到一盏花灯。公子要不要去看看。”

“要去看,要去看。”没等王言谨开口,巧儿已经抢先回答。王言谨笑着道:“那就去看看。”便带着巧儿顺着人群走去,身后的两人怕人多走失,随便掏了钱便追了上去。

王言谨不知道土地庙在哪,但人群会告诉他,等到了土地庙,便看见一位老先生做儒生打扮,站在一个简单搭建的台子上,想来是在王言谨赶来之前已经做过开场白了,只听他道:“各位,咱们今年还是老规矩,一共五十盏灯,谁猜对了,便可直接拿去,到最后谁获得的花灯最多,便可得到郑员外的加的彩头,五十两白银。”说话间,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穿着一身员外装走上台子,对大家挥了挥手。

“哇!今年涨到五十两了!”

“对啊对啊,去年是三十两。”

人群里有人惊讶有人不屑,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这五十两可是天价,可对于那些有钱人,像郑员外来说,都是小钱。

“哇,五十两!公子,这够咱们吃好多好吃的了!”巧儿也惊讶道。王言谨道:“你什么时候成了一个小吃货了!再说,人家说了,得到花灯最多的才可以,我可不会猜灯谜,顶多也就一两盏。”巧儿道:“那也行,有一两盏就不错啦,反正咱们在寨子里也不愁吃穿。”

王言谨笑笑,没有说话,他是想说:“总不能一辈子都待在这寨子里吧。”

看了看身后的两人,王言谨道:“劳驾,这里太靠外了,咱们外里走走。”两个大汉没有说话,其中一人走到前面,身手把堵在前面的人群拨开,他倒是有分寸,只是稍微用力,并不会伤到别人。那些被拨开的人本来怒目而视,可看到来人的身材,便都偃旗息鼓。

王言谨和巧儿顺利的来到最前头,只听那老儒生又道:“跟往年一样,各位自愿上台,看谁能取得这花灯了。”王言谨眉头一皱,现在人数太多,若大家多想上台,那这台子肯定要塌,而且这里老人小孩也多,即便造成拥挤,也会伤到不少人。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仅仅只有十多个人上了台,看了他们上台前每人交出一两银子之后,王言谨问道:“这上台猜灯谜,还需要交钱?”巧儿点点头,道:“这是自然,每人一两,输了也不退还,无论多少钱,都会给最会赢得花灯最多的那个人,不过今年看起来参加的人比以前少。”

原来如此,一两银子虽然一些百姓也能拿得起,但输了并不退还,这些百姓大都不认为自己能赢得最后的胜利,所以都不会参加,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拥挤事故。王言谨想着,对着身后伸出手掌道:“劳烦拿钱。”其中一人也不犹豫,拿出一两银子递给王言谨,王言谨摇头道:“不够。”那人一愣,随即道:“王公子,我们两人就不上去凑热闹了。”王言谨道:“不是你们二位,是巧儿也要去。”巧儿道:“啊?公子,巧儿不行的。”王言谨道:“上去玩呗,你就猜字谜,别的要是能答就答,答不出就算了。”那大汉又掏出银子给王言谨。

台上儒生道:“还有谁要上台吗?”

只听台下有人喊道:“有!我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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