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冥，你可有后悔？

而现在帝爵冥终于明白了，这个女人所言非虚。可是为什么她就不能说谎骗自己，哪怕说不能治也好，哪怕在最后袖手旁观也好。

现在让自己欠着这么多，她却在这里睡得那么安稳，凭什么？

欠了她一双手，欠了她一条命。欠了他一个风风光光的王妃之位，欠了她本该作为夫君的职责。

一步一步走到床边坐下，就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般。

伸手抓着女人，软弱无骨的手，上面有着许多的伤口。还有那还未褪去的老茧，手上一点肉都没有。

心里像是被人捅了一刀，那般的难受：“为何不能继续与本王斗嘴？为何要躺在这里一动不动，让本王那般难受？”

眼睛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而问的话，却是对欧阳莫言。

“她最后可有说什么？”

欧阳莫言转头看着窗户外面，大雨过后总是会有天晴。今天的阳光是那么的灿烂，却带着一点冰冷的温度。

薄唇轻启：“她说让我告诉你，失血过多并不是为了救你，她说在救你成功后，希望你能赐予她一封休书。”

“还说如果自己活不下来了，记得让你将这封休书烧给她，说如果活下来的话，让你亲自将休书交给她。”

“她那时候的眼神是看着窗外的，似乎很向往外面的世界，我从未曾见过一个女子有那样的眼神。”

“那是面对生死的淡然，那是面对一切的薄凉，却又在那个心上有着别人没有的热血。”

“看似薄凉，却又深情，更多的像是无可奈何。”

“冥，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子的眼神可以那般的复杂，虽然与她不相识，却好像认识了几辈子。”

“忍不住想要让她活下去，忍不住想要替你留住她。”

说着又转过头直视帝爵冥：“她拥有着世间最丑的容貌，却也有着最干净的心。”

说完后停顿些许见地，爵冥身形晃荡了一下，又开口问：“冥，你动心了，到现在可有过后悔？”

“这个女人若是醒过来，你可否愿意放了她？”

帝爵冥看着面前的兄弟，这是他前所未有的凝重与认真。

最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或许后悔的吧。”

接下来两个人皆是沉默，谁也没有再开口打破这个房间的宁静。

直到第三天，凤鸾歌依旧没有醒来，然而皇宫之中却传来了圣旨。

要求冥王进宫，与皇上商议太后的生辰大事。

守了三天三夜的人依旧没醒，帝爵迷还是抬步走出去。收拾好再次走出来的时候，又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样。

好像那房间中的虚弱与颓废并不是他，而在外人看来，有没有凤鸾歌这个人的存在，他好似从来都没有变过。

只是细心的人发现，这个男人的眼神更加冰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