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屈膝的代价

关于索要少女一事，时有宋公司人事部部长王时雍，食人饭不干人事；掠夺女员工最为卖力。他自称“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普通员工则骂他是“金公司的舔腚沟子亲亲外公”。

另有开锋府区域经理徐四饼不甘落后，楞把四十多岁的半老徐娘也捉来充数。如此恬不知耻，却还是不及赵恒。

他不仅逼迫下属，还主动将自己的妃嫔推出来抵那一千五百之数。有那自尊自爱的少女不甘其辱，自尽者甚众。

即便如此，金银仍不足。为了不给金公司借口发飙，赵桓将负责搜刮金银的梅监督等四位管理处死，其他小管理大都被施以杖责。

普通员工被逼自尽者比比皆是，开锋城内一片狼藉萧条景象。赵桓对金公司极其惧怕、极尽谄媚，对自己的员工却下手不容情，极尽冷酷。

如此种种，引得杨小海于脑海中不断跳脚喝骂，赵桓始终充耳不闻。

特别要提的是，被完颜完犊子点了名的“茂德帝姬”。“茂德帝姬”，原名赵福金，为贵妃刘氏与宋公司徽宗所生。

徽宗先封其为延庆公主，后又封康福公主。少女时期的赵福金也的确算得上多福多金，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是徽宗最为宠爱的女儿。后又因改“公主”称呼为“帝姬”，赵福金才被封为了“茂德帝姬”。

此时，杨小海附身的钦宗赵桓正屈膝与金公司求和。可以说，为了苟延残喘，连祖宗都可以卖。恰逢有宫女李氏被金佣兵俘虏。

为逃避蹂躏致死的命运，李氏主动向金公司献媚，极尽夸赞“茂德帝姬”的美貌，称其为宋公司第一美女。于是，有金公司高管完颜宗弼指名索要。完颜完犊子一直铭记于心。

可叹，开锋府区域经理徐四饼在钦宗默许之下，将“茂德帝姬”赵福金骗至府衙。又将其灌醉，充入了那一千五百名歌姬舞女之中。

赵桓丝毫不顾血亲姊妹之情，将之如货物般送了出去。几经辗转，被金公司送至大将完颜宗弼手上。

完颜宗弼本为武将，又与宋公司征战多年，恨透了宋公司。对赵福金极尽羞辱与蹂躏。成天变着法折磨这位最恨仇人之女。

“茂德帝姬”生不如死，数次自尽却总被看管之人拦下。一年后，完颜宗弼中暑，卒。茂德帝姬的苦日子却没结束。她又被转送给了完颜希尹。

此獠比起完颜宗弼更为残忍，也更为变态。不到一年，赵福金便因“谷道破裂”而惨死于完颜希尹的大帐内，死时年仅二十二岁。

“茂德帝姬”不过是众多宋公司所属女性中，凄惨的一个特例而已。山河破碎，无有完卵；国破家亡，倒霉的绝不止她一人。

地星历靖康二年四月，即便委曲求全，一心求和，金公司佣兵还是攻破了开锋。可怜老宅男还没尝到皇帝（当时公司总裁的别称）的滋味，便和便宜老子一道成了人家的阶下囚。

金公司佣兵破城，不但俘虏了宋公司至高领导徽宗、钦宗父子俩倒霉蛋，还俘获了赵氏家族、后宫妃嫔与贵卿、朝臣等三千多人。

可以说，宋公司的总部被金公司全包了饺子。除此之外，金公司佣兵还将开锋城中金银珠玉、财货书画抢夺一空。

刚不是说金银都被搜刮尽了么？没毛病，是被宋公司高管搜刮尽了，而不是金公司。掘地三尺的挖掘之下，又被金佣兵获取了大量钱财。

如此还不算，金国公司佣兵还逼迫徽、钦二总脱下龙袍，向金公司总裁太宗遥遥下跪。国破家亡之际，有吏部尚书李若水血性上涌，死抱老宅男大腿，不让其脱帝服。

涕泪横流，曰：“宋公司天子不跪蛮夷”。

然而，木已成舟，悔之晚矣。杨小海于赵桓意念中跳脚大骂：“早你丫干嘛去了？”

然后又骂赵桓：“你丫彻头彻尾一怂货！连着你爸都不是啥好东西。要岳武穆还活着，你能落这下场？”

悲悲惨惨戚戚，亡国之状，恍如末日。任凭杨小海怎么骂，意念脑海中的赵桓只是木讷回应：“我只是个背锅的，霍霍公司的罪魁祸首是多才多艺的老爹……我只是个背锅的……”

四月一日，金公司在掳掠了大量金银财宝后，终于心满意足的分两路撤退。

一路由完颜宗望监押，包括徽宗、郑皇后及亲王、皇孙、驸马、公主、妃嫔……先沿滑州北上；另一路由完颜宗翰监押，包括钦宗、朱皇后、太子、宗室及孙博、张书夜、秦桧等几个不肯屈服的官员，沿郑州缓行北上。

被金公司搜刮掳去的还有宋公司各种礼器、古董文物、图籍、宫人、内侍、倡优、工匠……被驱掳百姓男女不下十万余人，宋公司百年府库蓄积为之一空。金佣兵所到之处，宋公司所属尽皆生灵涂炭。

据后人记载：金公司灭宋公司后，押解北上的宋员工总数为一万三至一万五左右。其中有“总裁赵姓贵戚男性二千二百余人，宋公司总裁徽宗父子的宫妃、公主及大臣女眷共三千四百多人。

金公司佣兵破城一月内，约有一千五百名女性被折磨至死。除少部分姿色出众者充入金公司总裁太宗后宫外，绝大部分沦为营妓。

公主、宫妃被赏赐给了有功的金公司佣兵将领，肆意玩弄后出售。几经转手，有的被卖至遥远的高沟、梦古地区为奴，可谓十人九娼。

有野史记载，一宋公司普通铁匠，“以八金价买倡妇，盘问后方知，其为某亲王之孙女、相国之侄妇、原进士之夫人”。

另有宋公司旧人宇文虚上，因有才名而被扣留于金公司属地。滞留时，他曾亲眼见过多位沦为娼妓的宋公司的“宗姬”。因其悲惨，而自己又无能为力，徒悲痛落泪数遭。

更亲眼所见日后徽宗、钦宗父子与众女眷一起上演的“露上体，披羊裘”、行女真族“牵羊礼”的全程。人之尊严沦丧殆尽。其时，杨小海骂无可骂。即便见徽宗果是熟人李卫国，亦无任何欣喜之意。

破城之后，徽宗一行分乘860余辆牛车被迫北上。所有车夫，尽皆由彼此语言不通的胡人担任。一路凄凄惶惶，受尽屈辱折磨。

靖康二年四月五日，徽宗“李卫国”见己韦贤妃等人被金佣兵乘马先行拉走、欲行其禽兽之事，竟萎缩至不敢言语。

“李卫国”感五脏俱裂，却只能潸然泪下。四月七日，有徽宗妃嫔曹才人如厕，被金公司佣兵乘机奸污。八日，抵达香州，适逢大雨不断，车皆渗漏。

宋公司宫女到金佣兵帐中避雨，被金佣兵趁机奸淫。不从，死者数目甚巨。徽宗再次长吁短叹，徒呼奈何。

金公司押解宋公司人员北上，途中食物匮乏，又遭连日风雨大作，以至于宋公司饿殍满地，惨不忍睹。

等到老宅男钦宗出发时，被迫头戴毡笠、身穿青布衣、骑黑马且有金公司佣兵随押，极尽失魂落魄之事。不但受尽旅途风霜之苦，还备受金公司佣兵侮辱。81??.??m

动辄被打，有时还遭受故意便溺。如此惨状，杨小海都懒得骂他。可一身腥臊之气的钦宗却受不了了。

被金公司佣兵虐待也就算了，还要和一个来历不明的怪人共用身体，委实痛苦难当。所以时有仰天号泣，以稍泄困闷之意。

可往往只喊得一声，便被呵止，继而遭来谩骂毒打。日暮宿营时，金佣兵往往把什么帝、王、太子、内人等等一并手足绑缚，如待宰羔羊般置于野地，以防逃跑。

所幸，当时天气转暖，不至冻毙。

四月十日，老宅男车队自供县渡白河。有车夫对随行的同知枢密院事张书夜偷偷言明，将过界河，宋公司彻底玩完了。

闻言，张书夜悲愤难抑，仰天大呼，任凭金公司佣兵如何毒打都不住嘴。后半夜，上吊自尽，扼吭而死。天明，赵桓方知，默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