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诏令
每每想到要劳驾这些跟自己遥不可及的人来颁布旨令,睡梦中的祝山冷汗都会不自觉地冒出,为了探明龙族高层此次前来的动机,不过三日,祝山已经召开了不下十次的院会,而按照岭南院的章程,院会每隔三年才会被举办一次。突如其来的与会,除了造成自己院内人的恐慌与不安外,祝山仍旧是一无所获,更让他头痛的是,连直属龙族内阁的监院使们,对这道奇特的诏令也是悉数茫然。在祝山一头雾水,恍惚出神的状态下,距离内阁长老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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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日是越来越近。
朦朦的夜,在东方鱼肚白的照映下渐行渐远,今天便是谕令中内阁长老的驾凌日,枫林宅内的祝山仍是一宿未眠,清晨的他反而有了些许的倦意。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沉醉于归隐生活,很少有外界的事物能够干扰到他,但这次他隐隐有种预感,这份简短的紫色诏书会将自己多年的平静生活完全打破,甚至会招来不可预测的灾难。想到这,心烦意乱的他随手拿了件宽大的长袍走向宅外,望着簌簌飘落的火红枫叶,闻着它们散发出的淡淡木香味,祝山烦躁的情绪渐渐舒缓下来。
“祝院长可真是好雅兴,这么浓郁的木气,州院以下老夫可是所见不多啊!”莫名的笑声,让祝山稍稍松懈的神经霎那间又紧崩了起来,自己宅门前的枫叶林并不只是用来观赏的,作为同脉木行,它们比自己的护卫队更适合担当警戒任务,他自信哪怕有一只鸟雀闯入宅林,都会被自己第一时间感知的到,可对于这个近在咫尺的声音,祝山却连发声者的方位都辨别不出。
“祝山,数十年没见,你小子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了?不用找了往你正前方看。”话音刚落,祝山急忙把视线转移到了自己的前方,此时,一个约莫二十四五的青年正搀扶着一位年华垂暮的紫衣老者,看着两人如同幽灵般出现在自己的宅门口,祝山的下巴都差点惊掉了,自己可是刚刚才从宅内走出,并未察觉出有任何的异常啊。而这两个不速之客却能凭空降临,看来他们的实力恐怕在自己之上。想到这,祝山暗暗攥紧了双拳,火红的木气随即萦绕在他的周身。
“小祝啊,我许久没有见你,刚一见面你就准备对我这把老骨头出手?”似乎察觉到了祝山的灵气波动,老者笑眯眯地说道。与老者对视十几秒后,祝山发觉面前的老人似乎有些眼熟,在脑海中迅速查翻过与其相关的人和物后,祝山猛然惊呼了出来:
“您是并州那位大人?”
“不错啊小祝,你小子现在还能认出我这糟老头子,最后一次见你,恐怕你就是个二十来岁的愣头青,一晃四五十多年都过去了,你小子从并州跑到了蜀州,还当了这岭南院的院长,总算是没有辜负你父亲对你的期望,另外,你父亲曾跟我修行过一段时间,这么算来,你也是学到了我的一些东西,老夫本名自己都忘了叫什么,其他人都称呼我这糟老头子星痴,不嫌生分的话,你叫我一声星师就好。”
“弟子求之不得,星师,您既知我身在岭南,为何不提前通知我一声,让我替我父亲尽一尽师生之谊啊!”激动的祝山赶忙上前去搀扶老者。
“小祝啊,我大老远从龙城赶到岭南,你不会让我一直站在这里着跟你说话吧?
“哪里哪里,您看您一来,我高兴的连礼节都忘了,来来来,请入宅。”祝山急忙引领着老者往枫林宅内厅走去。
宅内,平日里不怒自威的祝山正手忙脚乱地烧沏着茶水,只是那生涩的倒茶手法,让老者身后的青年都不禁皱起了眉头,不过能够让岭南院的院长亲自斟茶倒水,也算是别开生面的场景了。
“星师,您稍坐一会,我马上吩咐厨下准备您老最爱的素斋,岭南虽是小地方,但此地的梅花酒和凉竹笋可是堪称一绝,您这次务必要多住几日,让我好替我父亲多尽尽孝心。”
“行了,小祝,我知道你有心了,叙旧的事咱稍后再谈,你可知我此次的来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