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陈年往事
受累。
戚蔺到不觉得受累,想到自己能在自己擅长的领域指点杜凝云,顺便展示自己高超的武艺。
戚蔺还很期待。
只可惜还没来得及期待上,便有侍童说有紧要公事。
戚蔺只好向杜凝云微微一笑,说了一句很快回来,便起身离去。
这院子里空空荡荡,戚蔺在时到还好。戚蔺一走,偌大的院子四处空空荡荡,寂静无声,到是空的可怕,静的吓人。
让杜凝云有些思念自己后院那几只红嘴鹦哥儿,实在闲的没趣还能让人拎过来,教鹦哥们学话。
而这里太安静了。
杜凝云想着,从床上下来,习惯性的想去找镜子看看。
却在这间屋子里找了一圈,都没发现镜子的影子。杜凝云有些失落的叹了口气,居然连最基本的镜子都没有。
想去院里瞧瞧,但临踏出房门时,杜凝云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裳,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
她身上穿着的居然只有里衣。
摔!
只穿着里衣和没穿衣服有什么区别?
杜凝云只好折回去,但打开衣柜,里面尽是戚蔺的衣裳,随便一件衣裳她穿上都能拖地,而且未免太大。
杜凝云拿起一件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番,果断的放了下来。
好在杜凝云才放弃找衣服穿缩回床上,就听见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杜凝云赶忙朝声音的来源看过去,只见蕙儿蹦蹦跳跳的出现在门前,笑嘻嘻的说:“姑娘我来啦。”
却不想才进来,就见杜凝云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十分认真的说:
“去给我拿衣裳,现在立刻马上!”
许久之后。
杜凝云换上蕙儿拿来的衣裳,很认真的说道:“我们去文星阁。”
“姑娘,你才醒,去什么文星阁。”
“快去。”杜凝云笑吟吟的说。
蕙儿无法。
只好给杜凝云脸上做了伪装,一起出了镇北侯府。
这也算是杜凝云头一次不坐马车的在街上走。
盛京城是繁华之地。
只是镇北侯府极大,足足占了大半条街去,旁边又是尚书令赵家和户部侍郎祝家的家宅,使得这条街倒是人烟稀少。
但出了这条街,便能见盛京城街市的繁华。
杜凝云可是第一次亲身来到其中,忍不住在一个个小摊位前看来看去,惹得一直紧跟着她的蕙儿赶忙拽住了她,悄声道:
“姑娘,我的银子都是弄墨收着的,如今身上只有一两银子。”
杜凝云挑挑眉,盛京城的东西贵的自然千金难买,但街上的小玩意儿能费多少?
五百钱都能拉一车去。
杜凝云想着,挑眉笑道:“你怕什么?回头给你十两。”
对逛街毫无兴趣,并且生怕戚蔺回去发现院子里没人,既而发怒的蕙儿弱弱的在心里说:
姑娘,你还记得文星阁吗?
很显然。
杜凝云忘得差不多了。
杜凝云见过的奇珍古玩极多,但街市上千奇百怪的各类小玩意儿却有太多是她没见过的。
还没走多久,蕙儿手里便多了一个布兜子,里面装了一兜子小玩意儿,其中还有一个长着狰狞鬼面的武将瓷人,瞧着怪吓人的。
杜凝云莫名的觉得像极了戚蔺,也顺手挑了回去。
等走到文星阁,抱着一大堆小玩意儿的蕙儿深深的在后悔带杜凝云出来的选择。
而杜凝云却轻巧的很,文星阁前亮了腰牌,人便轻轻松松的走了进去。
而今日来的也巧。
这一版的文星报要定出最后一版,大儒贾化亲自前来,和另外几位敲定上报的诗文。
杜凝云进来时他们还争执的不可开交,一个说:“这首有大气魄,即是第一版的文星报,自当刊登这一首,方显不凡!”
另一个则说:“但论起端方雅致,用词巧妙,自该是这一首!你说的那首气势虽足,却太过狂放,用词也有不雅之处。”
“是,你说的那首的确一字一句都严谨自持的紧,却未免太平,虽细细品味能解其中奥妙。但这是第一期,你这首日后再推也不迟!听我的,第一期便用这一首。”
杜凝云见他们吵的吐沫星子满天飞,就连年岁已高的贾化都气势汹汹的吵。果断将迈进来一步的脚又收了回去,寻了书童,得知文岳先生等人挪到了后边的厢房写稿。
便又领着蕙儿去了后边。
这才发现文岳先生四个人挤到了一间屋子里,一人守着一个大桌子头也不抬的写着。
杜凝云见他们写的专注,又见外面搭的有凉棚,便寻了个地方坐下,命蕙儿把各类的小玩意儿放下,自己随便拿了一个摆弄。
蕙儿有些耐不住,便问道:“姑娘,你来这里就是为了乘凉?”
杜凝云嘴角微抽。
摆了冰盆的屋子不比这里凉爽百倍。
“我有些想法,有些多,若是让你们来传只怕他们有疑问还有来来回回的问我,倒不如我当面说清楚些。”
蕙儿只好乖巧的点点头,不再问。但看着眼前拿着竹编小麻雀玩的正欢的杜凝云。
蕙儿又觉得杜凝云不像有什么大想法的样子,倒像是专程来玩的。
但说又不敢说。
蕙儿只好半坐在杜凝云的另一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屋内写的正欢的文岳先生四人。
许是蕙儿的眼神太过灼热,文岳先生写着写着,忍不住抬头一看,看见蕙儿正盯着他。到让文岳先生心里嘀咕:
文星阁什么时候添了丫鬟来。
而蕙儿见文岳先生抬头,赶忙向文岳先生招手示意他过来。
文岳先生没什么架子,见状便笑着出来,向蕙儿问道:
“小姑娘,你找我?”
蕙儿便淡定的看向杜凝云,有些无奈的说:“姑娘,别玩了,正主来了。”
杜凝云闻言赶忙看向文岳先生,笑道:
“文岳先生,虽然以前也见过,但这次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初次见面吧。”
杜凝云说着,向文岳先生轻轻点了点头,自有蕙儿殷勤的给文岳先生搬来椅子让他坐下。
文岳先生反倒是不敢坐了。
虽然他不是忠意伯府的家奴,不必对杜凝云毕恭毕敬。
可他是一介草民,若能有个秀才功名,他都敢在杜凝云跟前端一端架子,可他没有,他只能拱手向杜凝云说:
“小姐尊贵,有什么事遣人来说即可,何必亲至。”
杜凝云笑吟吟的端坐在椅上,说:“我这次要交待的有些多。”
文岳先生便笑道:“姑娘尽管说,我这就去拿纸笔来,一一记下就是,绝不会有半点疏漏。”
说着,文岳先生便匆匆拿来一张纸,在外面凉棚下的桌子上铺开,只听杜凝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