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无法想象
“是！”
林永年应声刚落，林凡就淡漠地转身离去。
这一幕，柳如烟从头到尾都看在眼里，今天对于她来说，颠覆了她对林凡的认识。
“天哪，这还是我认识的林凡吗？”
“完了，我……我这是做了什么？”
“他……他会不会报复我？我那么无情地对他……完了完了……”
柳如烟目送林凡离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完了二字。
刚才在她眼前发生的一切，何等的震撼？何等的恐怖？何等的血腥？
如果不是柳如烟亲眼所见，恐怕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自己的前男友，竟然是隐藏在穷人堆里的真正‘大佬’。
那可是陈家老爷子、陈家少爷、叶家少爷，都毕恭毕敬地对着林凡卑躬屈膝。
为什么会这样？
柳如烟脑子里盘旋着无数个不解，同时她干涩的咽喉咽下了一口口水:“咕嘟！”
自己的前男友居然这么厉害？
以前，她还不停地羞辱他是窝囊废，还利用他供自己读完大学四年？
这……这该不是做梦吧？
柳如烟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脸，清晰的疼痛感，告诉柳如烟这一切都不是梦境，而是真实的事实。
“扑通！”
柳如烟剧烈颤抖了起来，整个人仿佛被什么东西抽空了气力一般，瘫坐在地上。
原来，真正的小丑，是她柳如烟自己。
林凡给他带来的震撼，让柳如烟久久不能平静。
“柳小姐，请吧……林先生吩咐我送你回去。”林永年对着柳如烟做了个请的动作，哪怕他对柳如烟这个女人充斥着滔天的厌恶感，可在林凡的吩咐下，他也不敢对柳如烟表现出一丝的反感。
“啊……林总，你快告诉我……林凡……他到底是谁？”
柳如烟回过神，拉住林永年的手，紧张地瞪着眼睛问道。
“对不起柳小姐，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你，总之……林先生是你高攀不起的，我劝你别打他的主意，否则，哼哼……”后面的话，林永年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故意用目光瞄了酒店大堂内真正清理的血腥现场一眼，仿佛他想提醒柳如烟，再打林凡主意的下场，绝对是她兜不起的。
“嗡！”
柳如烟的内心犹如被利器刺痛一般，很痛很痛，整个脑子一片晕眩。
她知道，自己错过了世界上最好的一个男人，失去了一个真正能给自己带来幸福的男朋友。
悔恨之意，瞬间袭上心头。
可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晚了，柳如烟是自己亲手毁掉了自己的幸福，为了那一点点可怜的金钱和物质，深深地伤害了林凡的心。
她的目光还在朝着林凡离开的方向望着，泪水无声掉落。
“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林永年轻叹一口气，摇着头继续对柳如烟说道:“柳小姐，请吧……”
“嗯！”柳如烟从地上爬起，点点头，一步三回头，跟着林永年离开了酒店。
“咚咚咚！”
林凡刚回到房间，刚坐下，屁股还没坐热，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嗯？谁啊？”林凡一愣，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小哥哥，是我……”门外传来了陈小小的声音。
柳如烟前脚刚走，陈小小就闻讯赶来，她仿佛生怕林凡误会什么。
林凡脸色一变，赶忙起身打开了房门，当他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是陈小小的时候，眉头紧皱，下意识问了一句:“你来干什么？”
陈小小一听林凡这般不友善的语气，顿时就委屈地嘟起了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林凡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回到了房间，坐在沙发上，淡漠地对陈小小说了一句:“坐吧！”
陈小小委屈到了极点，她缓缓地朝着林凡走去，就站在林凡的跟前，娇滴滴地说道:“小哥哥，你怎么了？欣儿姐的事情，跟我真的没有关系，我刚听说就立即赶过来跟你解释了……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我要知道有人对欣儿姐不利，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其实，我也知道这跟你没关系，可……”林凡说到这，后面的话就说不出口了，轻叹一口气，无奈地摇摇头继续说道:“小小，陈家的人要欺辱我的未婚妻，你身为陈家大小姐，我心里哪怕跟明镜似的，知道此事与你无关，我心里也非常的不舒服……”
林凡说的是实话，这就好比一个人心中扎了根刺，无论如何都会有点微微的疼痛感。
何况，欣然这件事已经触动了林凡的底线。
“对不起！我……”
陈小小的话还没说完，眼眶里的泪水就不由自主地掉落下来。
林凡见状，冷哼一声，继续冷嘲热讽地说道:“行了，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
任何一个男人，最怕看到的就是女人在自己面前哭，而陈小小哪怕和林凡的关系并没有到亲密的那一步，可他还是不忍看到陈小小如此委屈的样子。
上下打量了一眼陈小小，这个女人脚下就只穿着一双拖鞋，身上穿着居家的服饰，脸上根本就没有任何装扮，由此可见，她应该是一听说出事就火急火燎地朝着这里赶。
这样的情况，林凡是既心疼又好奇，心疼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本能，好奇是林凡想知道，陈小小到底对自己是什么感觉？
陈小小这位古灵精怪的大小姐，并不是一个不爱哭的女人，就算是受了再大的委屈，她也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轻易地掉眼泪。
难道，她爱上了自己？
林凡心里一慌，在和陈小小在一起的时候，他的脑子里也的确动了那种念头，即便他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林凡精神上已经有了这种意识。
“小哥哥……”陈小小突然猛然扑进了林凡的怀里，委屈地大声哭了起来。
“喂喂喂，这……这是怎么了？我可没欺负你，你……你先起来，到底怎么回事？”林凡的神色显得有些无措。
“嗯！”
陈小小松开林凡，含泪点点头，用手背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带着哭腔对林凡说道:“我……我真的就让你这么讨厌吗？我知道……我任性……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不要这么小气？管家勾结方乾欺负欣儿姐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我也没说你什么，我只是觉得和你在一起，好像随时都有可能遇到麻烦，甚至连欣儿都会被我连累！”林凡的脑子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当然了，他也觉得自己刚才对陈小小的态度有些过分了。
毕竟，这件事和她无关。
“小哥哥，那……那你还怪我么？”陈小小抬起头，望着林凡低声问道。
“怪你什么？怪你不应该姓陈？呵呵……”林凡呵呵一笑道。
“小哥哥，我告诉你个秘密……”
“什么秘密？”
“爷爷刚才把那块和欣儿姐一样的玉佩给我了，他说……”
“他说什么？”陈小小的话还没说完，林凡就紧张地打断了她，而且一只手已经本能之中扣住了陈小小的手腕，有些用力。
“啊……小哥哥，你……你弄疼我了！”
“哦……对不起……”
在陈小小的叫嚷声之下，林凡这才反应过来，松开了手。
这个举动也无疑让林凡意识到，自己很在意每一块玉佩所关联的婚约。
“你爷爷是不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了？”
“扑哧！”一声，陈小小笑了，她看着林凡这么紧张的样子，心里也瞬间不再感觉委屈了。
“你这么想知道？”陈小小故意调侃道。
“我……我只是问问，你如果觉得不方便说，就当我什么都没问。”林凡的表情略显尴尬，赶忙站起身，背对着陈小小，站在一旁抽起烟来。
“好啦，我不逗你了，爷爷只是把玉佩给我，让我一定要贴身带在身上，还说……我和欣儿姐一样，也是你的……你的未婚妻……”
“嗡！”
林凡的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
这个事实他哪怕早就知道了，可此时从陈小小的嘴里说出来，林凡瞬间有点惊慌失措起来，不知道如何面对陈小小。
“小哥哥……”
“小小，我……”
“不用说，我都明白！”
没等林凡把后面的话说完，陈小小那娇嫩的小手指就按住了林凡的嘴唇，摇了摇头，一把抱住了林凡，闭上眼，梨花带欣的俏脸贴在林凡的胸膛上，嘴角勾出一道弧度，柔声对林凡说道:“你是第一个让我下跪的男人，也是第一个把我逼哭的男人，还是第一个让我对你牵肠挂肚的男人……小哥哥，其实……我真的很开心，不知道为什么，爷爷说我是你未婚妻的时候，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说完，陈小小睁开眼，垫着脚跟，对着林凡的脸就是一吻，然后说了一句:“这是我第一次跟男人说这么羞人的话，小哥哥……你是不是还很讨厌我？”
“没……没有……”
林凡看着陈小小眼角还挂着泪珠，伸出手为其擦拭掉。
这个温柔的动作，让陈小小的脸上更是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刚才的委屈，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送你回去吧！太晚了……”
“嗯！”
陈小小脸带微笑点点头，更是亲密地紧紧挽着林凡的胳膊。
一路上，陈小小脸上的笑容从始至终都没有消失。
一直到林凡送陈小小回到了她临时居住的酒店里，才开口说道:“你早点休息了，我该回去了！”
“不进去坐会？我给你泡杯茶？”陈小小的手并没有松开的意思，仿佛她很希望林凡能够留下。
“不了！太晚了，不方便……”
林凡对着陈小小挥了挥手，做了一个打电话的姿势:“有事给我打电话，晚安……”
陈小小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嘟着嘴，低声说了句:“拜拜，你……回去小心点……注意安全……”
在陈小小的记忆里，她从来没有对那个男人这么关心过。
“嗯！”林凡转身，刚准备要走，一个手捧鲜花的男人，顿时让他脸色瞬间变了下来。
站在他眼前的是一个身穿名牌西装、头发梳得油光发亮的年轻男子，而且，他手里除了鲜花之外，还有一个精美的礼盒。
“你找谁？”林凡本能地问道。
“滚……没你事……”
这名男子仿佛根本就没把林凡放在眼里，一把将林凡推开，径直朝着陈小小走了过去，脸上阴冷的笑容更盛了:“小小，这就是你拒绝我的原因？从江城跑到海州城，难道你就为了这么个穷小子？你看看他身上穿的……像什么？乞丐……”
这个家伙满脸的不屑，言语间充斥着对林凡的羞辱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