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摆摊

街市里的各种商铺都陆续开张，有热腾腾的包子香味远远传过来。两人走了不多远，就走到了街市外沿的小街。

少年径直往路道旁一棵榕树下走去，然后把背在身上的竹篮放了下来。苏清跟在他身后，看见这棵大树周围，都是一些摆小摊的人，大多都上了年纪，衣着破旧。

少年走到他们其中，像他们一样，坐在裸露在地面的树根上，然后，把篮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摆在自己的前面。

苏清这才看到，少年的黑色竹篮里，原来是装了几沓各种花色的绢子，绣工一流，纹样栩栩如生，只是布料差了一些。

“我母亲绣的，一直是我拿到街市来卖。”少年看到苏清眼神里的疑问，淡淡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你母亲手艺真好啊，我特别喜欢，能卖给我几条吗？”苏清由衷赞道。

少年淡淡笑了笑：“当然可以，苏姑娘自己挑选便是。”

于是，苏清就在少年面前蹲下来，细细看那些手绢。看完，给星儿挑了一条蝴蝶纹样的手绢，也给王夫人挑了一条牡丹花纹样的手绢，最后，给自己挑了一朵白菊纹样的手绢。

少年看她挑完，眼神光华流转。抬手抵在唇边，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然后指了指那朵小小的白菊。“苏姑娘，你最后挑的那条，不是卖品。”

“为什么不卖啊？挺好看的。不过，这条的绣法好像和其他的确实不太一样……是残次品吗？还是……是小哥哥你绣的？”苏清开玩笑。

少年又咳了一声，没有说话。

苏清就惊了，捂着嘴打趣到：“想不到小哥哥还会绣手绢呢！没关系，我就喜欢这一条，你看，缝得多好看呀！”

少年看向苏清，见她是真的要那条小白菊，无奈一笑。

周围的小商贩发现苏清跟那个少年买了绢子，都开始推荐起自己的东西来。

“小姐，看看油纸伞吧，我这绝对是老手艺！”

“小姐，买个灯笼吧！”

“小姐，府上要添置竹篓吗？”

“小姐，我这儿有小糖人！”

“小姐……”

苏清其实没带什么钱，面对一群可怜又很真诚的小摊主，她实在很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