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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激荡山河——东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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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时空翻转门

辽西医巫闾山朝阳沟上空,临近清晨时分,一道诡异的闪光从刚刚有些鱼肚白的天际划过,光晕迅疾扫过一辆越野房车,引动了车体发出一阵轻微的晃动。闪光消逝,车体晃悠几下便静止下来,世界好像有了一些改变。

从朝阳沟抗日义勇军营地遗址出来没多久,开车的秦川就感觉怪怪的。

首先是天气,动身出发前,天气晴朗,虽然山谷中的气温很低,在零下十几度的样子,但太阳按时升起,给白雪皑皑的山林染了层金黄的暖色,让他们这几个来自南方的人心里顿感舒畅。还没等漱洗,四个人就在雪地里疯了一圈,跑跳翻腾,就像好奇宝宝一般。可这一上路没过多久,彤云就遮蔽了暖阳,山风卷起雪沫,弥漫在整个视野,就像一条看不到尽头的隧道,永远也走不出去。车上四人刚才的欢愉知青不免收了起来,看着窗外诡异的景色变幻,默不作声。

再说路况,已经是21世纪的二十年代了,早就建设完成的“村村通”公路网已经覆盖山区很长时间了,即使再是路窄弯多,至少不会让自己这辆才买的越野房车感到驱行吃力吧。可是越开秦川就越是感到山路难行,庞大的车身在积雪掩埋起来的坑洼中上下歪扭跳荡,艰难地蠕行。路旁已经不见了护栏和路标,也许是被大雪掩埋掉了,只有一些乱石堆在山路靠山崖的一侧,勉强起点警示作用。

最后,山风更大了,卷起的白色飞沫充塞了整个视野,秦川只好把车停了下来,这天气和路况已经不能再冒险前行了。即使他对自己这辆车再有信心,可车里还有自己的三位朋友,一切都要以大家的安全为上。

车里的三个人也是心情忐忑,这可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景象了,暗沉沉的世界仿佛潜藏着无数的危机,就连车外盘旋呼啸的山风也听起来格外地瘆人,让人止不住要打冷颤。

“不能再走了,就在这儿等天气好转,或者等这里的山民来给我作向导。你们看,我的车载导航已经没有信号了,手机也是。”秦川转身扬起手里的手机,简单向大家说明了眼下的困境。

车内四人都是高中时期的先后同学,曾同在山城一所重点中学的校排球队。因为脾性投契,气味相同,成了好朋友。当初四人号称“巴蜀”(中学名)四人组,煌煌然一个校霸小组的存在。一起把妹,一起逃课,不止一次与外面的街溜子打群架,惹过很多是非。但越打越是关系紧密,越闹越是同气连声,关系好到就差烧黄纸拜把子了,同享福自是不说了,就是相互背锅扛过也没少干。

瞿振渝和秦川要高一年级,分别考上了n京理工大学和军医大学,四人这才分开。转年,部队子弟的陈恩亮按家里的希望考取了军事学院。只有富二代的辛昕直接到美国读了一年预科,次年才考上常春藤大学之一的斯坦福大学商科。

四人中瞿振渝年龄最大,毕业后回到山城的一家军工企业,按照从技术员到专家大拿的步骤在专业路线上进化,去年在三十二岁的年龄,被有心栽培于他的领导用跨界培养干部的名头,调到市北经济开发区担任行政领导,职衔是副主任。

同岁的秦川的经历就要复杂些,大学毕业后分到了空军部队的医院当医生,还曾下过基层部队担任随队军医。在一次地震搜救抢险中表现出色,荣膺二等功勋嘉奖。四年前本来专业和仕途发展一帆风顺的他却转业回到山城,原因据说是与首长的女儿离婚了,无意再在部队系统发展。自己干脆在辛昕的支持下,投资开办了一家专科医院,专攻基因治疗。以优厚的待遇聘请了一批自己在医学院的退休老师和同学填充医师队伍,很快就在全国闯出了一定的名声,很受学界和患者的追捧。

小他俩一岁的陈恩亮的仕途就走的比较正统,军校出来后分到伞兵部队,排、连、营、团一级没拉下,当兵十一年就当上了团参谋长,算是在正常不过的资历历程了。去年被选送到国防大学进修,好歹有了成为将军的指望了。这不,到去年底结束进修,等待分配。是到总部机关工作,还是回原部队任职,这位还在犹豫当中。

和他同岁的辛昕就不详说了,老爹有一家上市的房产公司,在山城财雄势大,都没等他留美读博的愿望实现,就把他从美国薅回来,培养他接老爹的班。那料得辛昕抵死不从,只愿做金融投资。家里老爹转念一想,这未来可预见的一段时期内,房地产前景也不甚乐观,各家都在产业转型上使劲。干脆自己就遂了孩子的愿,弄个投资基金,兴许也是不错的转型方向。于是就在股市上套现了几个亿,交给辛昕打理,做起了投资。留过洋的经历再加上天资聪颖,辛昕这几年把这个家族投资基金搞得风生水起,规模和盈利都打滚式地往上涨,在同业当中,黑马之势愈发高涨。

四个人中,秦川是个历史迷,业余时间就好专研历史。一个医生爱好历史本就稀奇了,可他还有着一颗想要亲历历史的童心。花费了将近200万元定制的这辆房车,就是为了方便他去探究历史,寻访古迹的。

这次的东北之旅,起因就是瞿振渝和辛昕,瞿振渝身为开发区的副主任,为了引进一家东北知名的金属表面处理厂家,不惜冒着严寒,到东北来游说这厂厂到山城安家落户。辛昕则是为他们的合作提供投融资服务的,计划用山城的科创板上市指标,诱惑这家企业坚定南迁的决心,顺便提前进行上市的辅导,是来打助拳的。 正好秦川花了200多万元在长春定制的解放越野房车也要交货了,有心到东北来旅游一趟,感受冰雪世界的他,干脆拉上正在休假的陈恩亮,一起飞到东北和瞿振渝两人汇合。取了车子,一待瞿振渝和辛昕的正事办完,就载上两人,让他们陪自己在东北各处游玩。

瞿振渝这次的招商取得了圆满的成功,领导特批他可以利用年假,可以自费在东北游玩一番。辛昕是自己管自己,不需要和谁请假,他更在乎四人间的这次相聚,二话不说,就跟在一起了,即使他对秦川安排的红色旅游线路感到无趣,也只好随大流。

昨天他们就在辽西抗日义勇军密营遗址纪念馆盘桓了一下午,参观游览,晚上还陪着秦川在营地外露营了一宿。说是露营也不准确,毕竟有秦川那辆新的房车,吃住都在车上。几人就是在星空下的雪山上徜徉了很久,听秦川讲述义勇军辽西第十二军的事迹。秦川显然把下午的参观内容记得很清楚,自己来之前也没少做功夫,了解这段历史,和他们讲起抗日书生将军于汇川,讲到了那个投身抗战的方外道士田信斋,评述了一番他们的不屈精神和悲壮的结局,引得众人唏嘘不已。

义勇军营地遗址在医巫闾山山深处,平常的季节都很少有人在此过夜,更不要说在这大雪漫天的冬季了。站在先辈们反抗外敌流血牺牲的地方,四个人那是壮怀激烈,仰天长啸,激动了半个晚上,恨不能披坚执锐,再和日寇大战一场了。

可现在悲剧了,大家被困在在林海雪山当中,默默地等待未知的命运来临,再没有昨晚的豪气。四个人都对着自己的手机和电子设备,茫然地看着所有的互联网信号消失不见了,不知所措,碍于大家都是成年人,谁都不愿表现出惊慌的神色,可心里确实是慌得一匹。

好在这诡异的天象没有持续很久,在众人的等待中,太阳重新在天空显现了头脸,虽然还是没有一丝的暖意,但却多少驱走了大家心里的阴霾。山风也逐渐小了下来,最后这世界回复到早前出发时的晴明景象。只是这时候的太阳从高度和角度判断,已经在接近中午的时分了,能见度的改善,让几个人看清了自己所在的环境。山林寂寥,洁白通透,山体那些原该是苍莽遒劲的线条,被厚雪压积,修饰成了柔美洁净的世界。山体上失去了人工雕饰的痕迹,包括他们来时的车路,都变成了古朴原始的土路,没有一点现代的印记。

“怪了,这条路怎么变成这样啦?”瞿振渝低头打量了刚才让他们备受颠簸的道路,再转头看看秦川的新车,有些诧异。

“要不是这辆车的越野性能好,恐怕我们根本就出不了营地。只是,秦川你是成心的吧,把我们拉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就是为了检验这车的性能?”刚下车方便完的辛昕,边扎腰带边说道。

“这你可冤枉我了,我这是新车,况且你们还坐在车上,要知道这条路这么难走,我就是有上天入地的本领,也不敢来这儿显摆!而且,出发前我在百度上规划线路,这可是地图优选推荐的,怎么也这么难走,简直就不是公路,倒像是山间小路。”秦川对导航地图的错误满满的愤懑,现在的手机上,仍然没有信号,要重新更换线路或者重新使用另一种导航地图都做不到。

车头前面的道路被积雪埋了起来,没入起伏白色当中,轻易找不到痕迹。几人商量了一下,就只有掉头往回走,沿着来路重新回到义勇军密营遗址,从那儿再循原路出山。几个人虽然都是无神论者,可刚才出现的诡异现象,真不知道这大自然要使什么坏。对于无法抗拒的大自然力量,即使几人都是无神论者,但谁都没法掉以轻心。

又是一番折腾,秦川这辆庞大的房车才在这狭窄的山路上掉过头来,晃晃悠悠又小心翼翼地沿着刚才自己的车辙印,循着来路,向回驶去。开车的换成了陈恩亮,秦川在过来的时候,又累又吓的,整出了一身冷汗,疲惫不堪。陈恩亮是一个空突旅的军官,各种气候、地形下的训练都有过经历,对这种雪天山地行车,倒是熟悉的很。

拐过一块巨大山石,道路隐约向右边延伸,陈恩亮努力睁大眼睛,辨识着路面的印记。突然他一个大脚踩下刹车,把车里的几人搞得前仰后合,狼狈不堪。秦川也从养神的状态中被吓了一跳,以为是新车出了什么故障。“怎么回事?你不会是把冬训的本事搞忘了,毛毛燥燥的,吓我一跳!”

陈恩亮没接他的话茬,伸手指着车前,惊呼道:“车辙印消失了,是我们来时碾压的车辙印不见了!奇了怪了,这天又没有下雪?”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三人看到前方的地面上,十几米外,两行车辙突然消失,接下来的路上只有一些人和牲畜的脚印,顺着山体的坡度。散乱排布着伸向山梁。车辙印消失的地方和人畜脚印出现的地方形成的断口十分整齐,就像话剧舞台上的背景板上开了一个翻转门,突然间,这部分的画面突然被翻变成另一种不相干的画面,突兀而又违和。

这下来路都不见了,就是陈恩亮还算用冰雪路驾驶经验的老司机,都不敢轻易动弹了,只得把车停下来,下车前去查看。车上的三个人,也下得车来,上前查问。而眼下出现的情景太过匪夷所思,大家莫衷一是。陈恩亮老练地刨开路面上的积雪,试图找到先前车轮胎压出的冰辙。他不仅没有找到,而且还刨出了道路的本体——土质的碎石路面。显然车辙印不是被山风卷着雪团掩埋了,而是根本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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