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城中山

灵玉上人，大学问家，不入朝堂，不入江湖，只入那书山，入那俗世，不教书，不育人，只解惑，谁有疑惑，都能找得到他，谁都能得到答案，但谁又都得不到结果，但细思有藏有无穷道理。所以灵玉上人深受大陆之人敬仰，爱戴，这样的人，竟也进不了这城中山第四层。

“就这三字，此山最高。”李守岁目光紧盯牌匾，喃喃道，不练字，不识字。不识字，看字形，识字看字韵。

“请。”晏无月很满意众人的反映，躬身一个请，领众人向那竹楼走去。

……

城中山，第三层，一老妪，手持一杖，看着晏无月一行人，怪笑道“晏小子这次带了个有趣的人儿啊。”

“母亲是说那胖子？”身后一美丽女子上前看了一眼，怪笑着看着老妪。

“那胖子有什么有趣的，讨打。”老妪用手中拐杖轻敲了女子雪白的额头“这胖子喜欢装，就让他装下去，老婆子我说的有趣是那比晏小子年龄小很多的少年。”

“这少年瞧着平平无奇，看着什么也没有，哪儿有趣了？”女子看了看李守岁，皱眉道。

“站近了才看得清。”老妪转身，向楼下走去“姑娘，跟我下楼，接客。”

“母亲，你这，整得我们好像那啥地方一样。”女子娇笑着，跟上老妪。

“讨打。”

……

走进竹楼，又是另一番感受，进楼后，安静，非常安静，虽然知道此楼位于城中，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一种安静的感觉，竹子的清香味，弥漫在四周，还有水流动的声音，水滴到石头上的声音，颇有远离尘世，处身山林的感觉，不愧为城中山。

“晏小子，又来我这竹楼逛逛啊。”一声慈祥的声音传来。

李守岁顺着声音看去，一老妪，手持一杖，身着布衣，满头白发，头戴一木簪，佝偻着背，虽是老太模样，但不显老太的衰老感。

引人注目的还是老妪身后跟着的女子，此女子，虽也是一身布衣，没有太多首饰，没画太多妆容，但她就是站在那里，就足以让一切失了颜色。

李守岁怔怔的说道“此山，果然最高。”

“何老，言姐。”晏无月向老妪拱手，又向那女子打了招呼。

“晏小子隔三差五来我这，怕不是看上我这言丫头了吧。”老妪笑着打趣着晏无月“你这晏城世子，若是对这言丫头有兴趣，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哪儿能呢。”晏无月苦笑道“言姐这种天仙般的人物，若能一睹已是荣幸，怎敢亵渎。”

“就你小子嘴甜。”言姐上前玉手轻轻敲了敲晏无月的额头，娇笑道。

“无月，这就是你说的山上神仙？”李守岁拍了拍晏无月的肩膀，说道。

“当然，言姐可不就是那天仙般的人物吗？”晏无月嘿嘿一笑。转身向老妪，女子介绍了李守岁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