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达成合作

和张栗栗约定了在今天中午，韩辉冉也跟了过来。

张栗栗坐在包间内，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5分钟，杜晓推开门进来，后面跟着进来的还有韩辉冉，只不过张栗栗根本看不见。

张栗栗只是在杜晓进来的时候，没来由的觉得有些冷，也没有多想。

“好久没见了，杜晓。”张栗栗抬头笑着说，但难掩眼底悲哀的神色。

“好久不见。”杜晓回道。

“虽然有些唐突，但我想你应该知道些什么，所以今天约你来这里。”张栗栗道。

“你想知道什么？”杜晓问道。

“差不多一个月前，我和我男朋友韩辉冉出门，在路上他出了车祸，我记得我当时不知怎么的就晕了过去，再醒来时已经变成了现在的状况，我有一点模糊的印象，我好像蜷缩在一个很昏暗的地方，很久很久，我都要以为自己出不去了，直到后来，有一道身影引着我从那里离开了，我脑海中一直回荡着一个声音，告诉我说那是你。”

“刚醒来时我觉得很奇怪，高中毕业后我们就没有了联系，即使是做梦也不应该和你有什么牵扯才对，而且我昏迷这件事实在太不寻常，我当时根本没有遭受什么伤害，可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昏迷了近一个月。”

“你能告诉我些什么嘛？”张栗栗抬头望向杜晓。

杜晓拿出一开始就准备好的说辞，大意是自己有某种和诡异事物打交道的能力，在经过此地的时候认出了她，就把她救了出来，为了不让张栗栗起疑心，他隐去了过程的凶险和韩辉冉的存在，只将这件事描述成一件顺手而为的事情。

张栗栗听了先是面露感激，不久好像又想到了什么，神情暗淡下去。

“杜晓，如果有鬼的存在的话，那你在那个地方见到韩辉冉了吗？”张栗栗问道。

“我醒了之后，一直到现在都还觉得很不真实，韩辉冉真的死了吗？”张栗栗说着，眼角就有些湿润。

醒来后，张栗栗一直意识还不是很清晰，在周围人的关心下，还没有陷入对韩辉冉死亡消息的悲伤中，直到此时，情绪好像后知后觉，一下子爆发出来。

张栗栗感觉周围有些冷，用手撑住头，无声地发泄着。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悲凉。

杜晓的视角里，韩辉冉站在张栗栗旁边，就这样站着，忘情地看着张栗栗，想触碰最后还是没做出什么动作，他碰不到她。

良久，张栗栗站起来，朝卫生间走去，回来的时候又恢复了一开始的面容，只不过眼睛有些肿。

“失礼了。”张栗栗强撑出一个笑容。

“没事的，可以理解。”杜晓说道。

吃过饭后，张栗栗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给了杜晓，说是有什么事可以找她，权当还人情了，杜晓也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了张栗栗的行为。

回到家，杜晓对韩辉冉说道：“刚刚其实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可以告诉她你在她旁边的。”

韩辉冉回答道：“没必要，我现在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本来就是死过的人了，如果能解决自己的问题再考虑要不要告诉她吧，不想让她失望。”

杜晓不置可否，其实他也认为这是目前最好的处理方式，毕竟就算告诉了她也没用，不如等问题都解决了再考虑接下来的事，只不过他刚刚被张栗栗的情绪感染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