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梵乾玄功

罗守仁苦笑道：“时也运也。老夫错看罗......庆忌，才酿成灭族之祸，希望老夫今日没有看错，你愿意拜我为师吗？”

肖云一喜，恭恭敬敬地跪下，咚咚咚叩了八个响头，行了拜师礼。

罗守仁面露笑意，右手将他扶起，欣慰地道：“好孩子，起来吧。”随即又面露歉然之色，道：“只可惜为师活不久了，不能在身边指点于你。不过为师有两大绝学，现下传授给你，也不枉咱们师徒一场。”

肖云含泪点了点头。

只听罗守仁正色道：“这梵乾玄功乃是天底下至刚至阳的无上心法，须是纯阳之身修炼，才能练至大成。为师早年婚娶，破了元阳，所以只练到了第四层，再也无法精进。

你身有为师三十年功力，修炼起来应该事半功倍。但为师给你一句忠告，在没有练至大成之前，千万保住童子之身，切记，切记！”

肖云听到这里，小脸一红，恭敬得道：“弟子谨记恩师教诲。”

罗守仁道：“下面我说得便是修炼法门，你要好生牢记。”

肖云见师父神色凝重，忙坐直身体，打起精神，凝神静听，生怕漏掉一个字。

罗守仁沉思片刻，缓缓说道：“玄者，自然之始祖，而万殊之大宗也。眇眛乎其深也，故称微焉。绵邈乎其远也，故称妙焉。其高则冠盖乎九霄，其旷则笼罩乎八隅。

光乎日月，迅乎电驰。或倏烁而景逝，或飘滭而星流，或滉漾於渊澄，或雰霏而云浮......”

他说到这里，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肖云只得附耳上前，用心记下师父说得每一个字。

过得顷刻，罗守仁低声道：“你都记下了吗？”

肖云点头道：“弟子都记下了。”

罗守仁欣慰一笑，道：“也难为你了，要在这么短得时间内将如此多字数记住。时间不多了，还有翻云掌的运功法门，你也要好生牢记。”

肖云见他双目精光闪烁，面色红润，心中大喜，道：“师父，您是不是没事了？”

罗守仁凄然一笑：“为师这是回光返照。”

肖云不懂什么是回光返照，但见师父眼眉低垂，咳血不止，也知道大限已至，急忙扶住他摇摇晃晃的身体，含泪说道：“师父您别说了，休息一会吧。”

罗守仁摆摆手，道：“为师怕这一睡，就再也醒不来了。你好生做好，为师不能让这武功就此失传。”

当下便将翻云掌如何运功，怎样出掌一一向肖云讲解。

罗守仁说到后来，声音从低沉慢慢转为了蚊声，肖云忙附耳到他嘴边，一字一句地记下。

过了一盏茶时分，罗守仁委顿在地。肖云把他抱在怀里，好似能感觉到他身体里的血液正在慢慢凝固。

罗守仁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挣脱肖云的手臂，坐了起来。只见他用手来回晃动着嘴里的一颗牙齿。

肖云完全不明白师父为何做出这样的举动，只得在旁静静地看着。突然罗守仁呕出一团鲜血，血污中好似块东西闪闪发光。肖云凝目看去，只见那物长约三寸，是块令牌模样，上面雕刻有花纹文字，看来十分诡异。

罗守仁右手颤颤巍巍举起，指着那块东西，道：“这......就是......那钥匙。”

肖云见他说出这几个字，好像用了平生最大的力气，左手扶住他的手臂，右手从血污中拿了出来，只见那钥匙上还缠着金线。

肖云此刻才明白为什么玉衡堂苦寻无果，原来钥匙被师父吞进了腹中，再以金线缠住拴在了牙齿上。他把钥擦拭干净放到了师父手里。

罗守仁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望天，道：“死亡是凉爽的夏夜。孩子快看，你师娘......来接为师了。”

肖云见师父一脸笑意望着天空，忙抬头望去，道：“师父，徒儿只见到星星，哪里来......”

【作者题外话】：祝书友们端午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