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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严刑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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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辉道:“我知道是,他每次被带出去,回来的时候全身是血。我不知道的是,他为何被打?”

肖云愕然道:“你就没有问过他?”

李辉道:“他每次被送回来时,都昏迷不醒。等他醒来时,他‘咿咿呀呀’说个不停,因此我才觉得他是哑巴。”

肖云嗯了一声,又转身睡去。他正睡得朦朦胧胧,忽听得铁链曳地的声音,两名青年汉子架了那老者回来。肖云睁开眼来,只见那老者全身都是鲜血,显然是给人狠狠地拷打了一番。

那老者一倒在地上,就昏迷不醒。肖云待两名青年汉子走后,借着微弱的光,打量他时,只见他全身都是鞭打的血痕。肖云见他年纪这般大,还要受此折磨,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从瓦罐中倒了一些水,喂给他喝。

那老者缓缓转醒,睁眼见是肖云,突然举起铁铐,猛地向他头顶砸去。李辉听得“哗啦哗啦”声,一阵急,一阵缓,猛然惊醒,见那老者突下杀手,大喝一声:“肖兄小心。”

肖云急忙闪身躲避,不禁又惊又怒,骂道:“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

李辉骂道:“你这老头怎如此不知好歹,他哪里得罪于你,非要下此狠手!”

肖云走上前来,说道:“算了,算了,他都已伤成这样了,我们就不要给他雪上加霜了。

李辉气的拂袖而去。

那老者笑道:“你们这苦肉计,如何瞒得过我,乘早别来打我的主意。”

肖云骂道:“老匹夫,你自身尚且难保,有什么主意给人好打?”

那老者喝道:“我看你这小贼年纪还轻,不过是受人指使,否则我一掌打死你。”

肖云嘴上嘀咕:“什么苦肉计?什么受人指示?”迈步走开。他寻思:“这怪人为何总是针对于我?我好像也没有得罪于他,难道是被关傻了?”心中猛然一惊:“那两名仆役谈论的难道是他?”

又过了些时日,肖云见他不像往常一样痛苦呻吟,想必伤已好了大半。就在这时,那老者又被带了出去,又拷打了一顿送了回来。这一次肖云冷眼旁观,任他模样如何凄惨,始终不去理会。

那老者总是骂骂咧咧:“你奶奶的,你就是再潜伏三年五年,老夫也不上你们的当。”

肖云听他在那里痛苦呻吟,好几次都想上前给他喂些水,心中担心他会再次向自己出手,只得作罢。就在肖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那老者在喃喃自语,前言不对后语,肖云依稀只听得他常常呼唤着两个字,似乎是“抱走”,又似是“悲愁”。

肖云初时不敢理会,过了半个时辰有余,听他不断呻吟的说:“水,水,给我水喝!”忍不住从瓦罐中倒了些水,凑到他嘴边,眼神戒备,防他再次向自己出手。幸好这一次他乖乖喝了些水,便睡了过去。

肖云转身回去躺下,忽然一股香味袭来,提鼻嗅了嗅,只觉那香味似兰似菊,又好似山茶,总之是道不清的香味。他不知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待了多少时日,整日不是霉臭味就是那老者身上的血腥味,不由得多吸了几口。

初时只觉得沁人心脾,心旷神怡,不消片刻,只觉得飘飘欲仙,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吞灵谷,那里鸟语花香,小兽追逐打闹,鱼儿在水中畅快的游着......

肖云不知沉睡了多久,他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只觉得脑袋甚是沉重,他忽然想起昏睡前闻到的花香,心中奇怪。见李辉倚靠墙壁,起身走到他身前,问道:“李兄,你睡前有没有闻到花香?”

李辉奇道:“这地牢中无花无草,哪里会有花香,我看肖兄是心中极其渴望自由,心有所致吧。”

肖云只觉得那花香如此真实,断不可能是幻觉,他心有遐想,对李辉话全然没有听到。他心中只盼着能再次闻到那花香,可是一连几日,那花香久久都未出现,心中不免失望,只觉得是自己心有所向罢。

这一日,那老者身上的伤已经痊愈如初。肖云知道他肯定又要遭受一顿毒打,果不其然,那两个汉子如约而至,将他架了出去,毒打一顿送了回来。

就在那老者被送回来的半个时辰后,那花香再次飘来。肖云欣喜异常,只觉得这次的花香淡了些,不自觉得大口猛吸,生怕那香味会飘走一样,不消片刻,又陷入了沉睡。

肖云从最初得悸动慢慢变成坦然接受,日子也就容易过了些。而李辉则每天骂着清风楼,又咒骂着掌权者,再后来从老天骂起,直骂道佛家、儒家、道家。李辉胸中颇有才学,往往却有不同的见解,初时肖云觉得津津有味,后来听得多了,只觉得乏味所称,渐渐地也不再搭理他。

肖云无时无刻不想逃离地牢,可是想了很多方法都不可行,只盼着那假李辉慈悲心起还己身自由。黑牢中日夜不分,自不知被囚了多少日,只觉一天比一天热,想来已到盛夏。

有一日,肖云还在沉睡,听得石门又开,他睁开双眼,心中一喜:“聋哑老伯又来送饭了。”正要起身,猛听得一人大喝:“罗守仁,你当真不肯交出来?”

肖云心中一惊:“以前都是两人手持兵刃架他出去,从不说话。今日为何于以往不同?刚刚那人叫他‘罗守仁’,是那老伯的名字么?”

肖云好奇心起,凝神静听,总觉得这个声音好生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沉吟半晌,惊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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