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七十二章 听话与不听话(四千四百…
“嘿嘿嘿,好久没能好好的泡个澡了,都有些忘了你们这边的人有点接受不了这个。楚老板,一会儿你可别跟小王说我这么早出来了啊!不然他该笑话我了。”秦剑铭闻言嘿嘿一笑,然后扯了一下浴巾想掩盖一下,结果一下子又把浴巾给扯了下来,直接露出了两块大黑腚。
李容见状,露出几分不忍直视的表情,心知楚城幕和这个警察应该是有话要聊,然后起身说道:“三哥,秦局,你们聊着,我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小吃,再点点进来。”
楚城幕闻言点了点头,然后把目光转向了一边,老子这是倒了什么霉,明明今晚吃得还不错的,结果却跑来这里辣眼睛。
过了不多时,秦剑铭总算是把腰间的浴巾给重新收拾好了,楚城幕这才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轻声问道:“秦哥,最近我一直忙着别的事情,倒是忘了问你,事情办得咋样了?”
秦剑铭闻言,侧头看了一眼属于王洛京的房门,发现那边依然紧闭着,不由露出几丝羡慕的神色,然后才重新看向了楚城幕,说道:“明早我就去市局直属纪委走走程序,到时候特警大队那边会和我一起发一个联合声明,帮我分摊一下压力。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能抓人。”
楚城幕闻言点了点头,这样的话,盛翛然那边就算有个交代了,接下来就可以和许季平谈谈合作的事情了。而且有了特警大队的联合声明,明眼人应该都知道这代表着什么。经过这个事情,秦剑铭前期在北旷分局丢掉的声势就能再重新捡起来了。
“秦哥,如果你现在依然能和李药搭上线的话,北旷分局的看守所和监狱,你暂时不要去拿回来,让黄戴翔继续捏着!”一只手轻轻的敲击着手边的茶几,楚城幕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看了一眼秦剑铭,淡淡的吩咐道。
“好!”秦剑铭闻言,微微愣了一下,却也没多问什么,直接点头应承了下来。
“不问问为什么?”秦剑铭的反应也是让楚城幕有些愣了下神,这家伙啥时候这么听话了?
“嘿嘿,这有啥好问的,我现在算是踏上楚老板你的这条船了,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呗!再说了,我现在的消息来源始终是层次太低,对于一些东西到现在都看不清楚,要是再自作聪明,怕是再也翻不了身了。”秦剑铭端起手边的茶盏喝了一口,嘿嘿一笑道。
“你倒是聪明,既然你不问,那我也不说了。”楚城幕摇了摇头道。
楚城幕现在只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可以证明黄市长和这个事情有关系,但是在心底已经基本上断定了,黄戴翔突然跑到北旷分局做局长,就是出于黄市长的授意。
在这件事情上,楚城幕从来都不是要把黄戴翔搬倒,而是想通过秦剑铭把自己和李药在必要的时候联系起来,至于说收拾王成斌,那不过是顺手罢了。
秦剑铭现在能重新立起来,并不等于他现在就有资格去参与那些更高层次的争斗。别说秦剑铭,就连楚城幕自己,也不打算去趟那滩浑水。再说了,培养一个自己人不容易,可不能这么随便折在这种事情上了,哪怕这个自己人是借了罗溪鱼的势才收服的。
“对了,你哥那边咋回事儿?早上打电话都打到我公司去了,他不是有我的电话么?”想起仲卿卿上午说起的事儿,楚城幕疑惑道。
“我和我哥吵了一架,他打算让我回京都,我家老子在那边帮我重新挑了一门亲事,当然,前提是让我和我老婆离婚。当初为了她,我连我妈死的时候都没回京都。事到如今,当初唯一一个支持我的人也没了。”秦剑铭点了一支烟,神色有些黯然的摇摇头道。
“你妈死你都没回去?”楚城幕闻言,心里不由暗自升起一股没由来的鄙视,却还是开口问道。
“嗯,当初我才到渝州,家里一直用各种借口和理由哄骗我回去。我也是‘狼来了’经历得多了,后来就他们说啥也不信了。当他们告诉我,我妈快不行了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在骗我,哪知道这次却是真的。”秦剑铭看了一眼楚城幕的脸色,解释道。
“这样啊!还勉强算是说得过去。”楚城幕闻言点点头道。
在楚城幕心中一直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则,那就是如果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孝顺的人,那最好离这样的人越远越好。因为自古以来,不忠和不孝历来是连接在一起的。
前世他见过不少走线到美国的润人,这种人几乎百分之八十都不孝顺自己的父母。连父母都不孝顺,自然也不会忠于自己的血脉传承了,连自己的血脉传承都不能保持忠诚,自然也不会忠于任何人了。这种情况下,寻常人又怎么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又和秦剑铭闲聊了一会儿,王洛京才和秦剑铭一副相同的打扮从屋内走了出来,低头看到秦剑铭茶盏的茶水都快被喝到一半了,王洛京嘿嘿一笑道:“早知道秦哥已经出来了,我就不在里面等这老半天了。”
王洛京比起第一次和秦剑铭打交道却插不上话时,明显已经随意自在了许多,略带自嘲的话更是听得秦剑铭很是舒服。
听到王洛京对秦剑铭的称呼,楚城幕心知两人在自己来之前,怕就是已经把事情谈妥了,也就不打算再掺和。
在包间里的桑拿室里汗蒸了一会儿,又简单的冲洗了一下,楚城幕和李容对于王洛京还打算安排个后半场都感到兴趣缺缺,于是小聊了片刻以后,两人就起身告辞了。
秦剑铭见楚城幕离开了,也没多留,只是拍了拍王洛京的肩膀,也离开了洗脚城。至于作为东道主的王洛京,目送几人离开后,苦着脸打量了一下冷清下来的包厢,然后抓了抓胯下,又再次钻进了那间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