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六百八十章 挖坑自己跳(四千两百…
目送蓝白相间的警车和黑色的雷克萨斯远去,楚城幕掏出一张红色的纸币压在了咖啡杯下,起身走出了咖啡厅。在他身后不远处,一个拿着黑色长裙的大个子,正往他的方向赶来。
楚城幕几步走到了还保持着呆滞状态的盛翛然身前,低头看了看这个近乎半裸的女人,然后蹲下身,看着她的双眼,淡淡的说道:“我来了很久了。”
凑近一看,盛翛然的状态远比楚城幕在咖啡厅里看见的样子更差,不仅头发散乱了,头皮上还隐隐带着血迹,嘴角似乎也破了,半张脸有些红肿,娇嫩脸蛋的另一侧也被人抓出了三条长短不一的血痕,白皙的胳膊上,大腿上,全是乌黑的淤青。
盛翛然空洞的眼珠子微微转动了一下,然后看向了楚城幕,微微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从你在咖啡厅坐下开始,我就知道你来了。他们没看见你,我第一眼就看见了。”
“怎么不向我求救?”楚城幕掏出一盒烟,弹出一颗塞到了盛翛然嘴里,亲自为她点上,然后朝她伸出一只手,问道。
“一是没有立场,二来,我也想看看到底是谁在对付我,这点皮外伤,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三来,我不想现在就把你暴露了。”
盛翛然就这么含着烟,狠狠的抽了一口,扶住了楚城幕的胳膊,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然而她眼神里的光彩,却随着和楚城幕的对话,又逐渐亮了起来。
“不想把我暴露了?什么意思?”感觉到身后传来大个子的气息,楚城幕向后伸出一只手,结果一条黑色的长款孕妇装准确的滑落到了他手里,等到看清自己手里拿着什么,饶是气氛有些不太对,楚城幕也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楚城幕,帮我个忙,我就答应你的条件。”盛翛然看见了楚城幕手里拿着的孕妇装,也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却还是伸手接了过来,然后忍着浑身的剧痛,一点一点的把孕妇装给套在紫色连衣裙上。
“什么忙?”楚城幕问道。
“帮我对付那个交警!”出乎楚城幕的预料,他还以为盛翛然会叫自己帮忙对付李九歌或是陈功华。
“你不认识他?”楚城幕闻言有些诧异道。
盛翛然摇了摇头,道:
“不认识,可如果不是他把我别停了,我今天不会遭遇这份屈辱。皮外伤对我来说,是小事,但是被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弄得近乎赤裸,对我来说,却是天大的事情。”
说着话,盛翛然伸手夹住了抽了一半的烟头,楚城幕这才注意到,她那双修剪的很是漂亮的手,十个指甲,被弄翻了七个,指甲的中间带着一丝明显的白色折痕,其中几个手指,甲床的位置,已经变成了淤青的紫色。
“楚城幕,我骗了你,我曾经只在一个男人面前暴露过身子,我曾经也只被一个男人扒光过衣服,我的那些小手段,或许你早就已经看出来了,不是么?”
“只不过,这份屈辱,我不能报在李九歌身上,也不能报在陈功华身上,因为我很清楚,我盛翛然还没那么值价。所以思来想去,还是把这份怒气撒到那个交警身上吧,毕竟看他的警衔,似乎也不是什么小人物。”
楚城幕闻言,看向了这个短短几分钟内就已经冷静下来了的女人,眼里压抑不住的闪过几丝欣赏,微微点了点头道:“他是渝州市局交警支队长,王成斌。”
“交警支队长?王成斌?好像刚好符合我的价值?不大不小的样子。那么你答应么?楚城幕。”盛翛然强忍着痛楚,冲楚城幕伸出了右手,问道。
“可以。”楚城幕轻轻握住了盛翛然的指尖。
“那你现在可以扶我一把了么?我可能得去一趟医院。”盛翛然不等楚城幕的手收回,就顺势抓住了他的胳膊,问道。
楚城幕抬手看了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现在再赶往北旷区,怕是有些来不及了,于是点了点头,道:“我先打个电话,先让我的保镖扶你去我车上吧,对了,你这车怎么处理?要我叫个人来帮你开走么?”
盛翛然闻言松开了楚城幕的胳膊,往四周找寻了一下,在不远处的花台里看见了自己的手包,然后冲苟东赐招了招手,道:“大个子,可以麻烦你帮我把包递我一下么?”
苟东赐闻言从花台里把盛翛然的手包找出来递给了她,盛翛然接过包后,费劲的打开了拉锁,在里面翻找了一下,找出了一把宝马的车钥匙,然后随手把车钥匙丢到了宝马车下,冲楚城幕笑了笑道:“不用了。”
楚城幕停车的位置并不算近,目送盛翛然在苟东赐的搀扶下远去,楚城幕瞥了一眼那辆被主人遗弃在原地的宝马,心中暗自摇了摇头,当初只是随便吐槽了一下开宝马的女人容易出事儿,没想到还真出事儿了,不过这女人可真心有点性格,几十万的车说扔就扔了。
“喂,姐,开完会了么?”楚城幕很快拨通了罗溪鱼的电话。
“开完了,我下午就准备去津城了,你现在在哪呢?怎么周围有点闹?这是跑丢了么?”电话那头传来罗溪鱼捂着小嘴打哈欠的声音,软糯的声音里带着几丝调侃。
“这么急?我还准备晚点过来找你的。我今天上午可能过不来了,还记得我上次问你那个盛翛然么?就是和陈功华有点关系那个女的,我刚才在路上……”楚城幕在电话里详细的和罗溪鱼解释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
“这样啊,生意上的事情我不太懂,小弟你自己决定吧!不是我急,今早市教委的电话都差点被打爆了,高考前这么敏感的时期,津城中学还把应届高考生给开除了,除了渝州本地的考生家长,连外省的兄弟单位也打电话过来问过这个事情了。现在市教委的老大气得不得了,要不是要等着各家报社的记者一起出发,怕是今天上午开完会就走了。”罗溪鱼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