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万两白银
华修杰,曹致远,赵学飞都听得呆了。李飞白是如何想到这一点的呢?自己为什么之前从来没有有这种想法。他说:”那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我今年才30出头,现在已经有10万元左右的积蓄了!”说到这里,李飞白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村里每年能给我们多少钱?三言两语,年收入近10万!县里一下来就那么一大笔钱,明贪暗捞也用不上多久,哪一个不是赚得盆满钵溢呢?自此以后,济源县再没有因贫穷而受到其他县官的小看。但这件事为什么听起来有些靠不住?
县丞曹致远掌管户房,还掌管本县税收粮赋和其他一切钱粮往来。曹氏一生清正廉明,从不贪污受贿,所以百姓们称其为“清官”。但在这“清官”面前,曹致远却有点犯愁。“我怎么就没有钱?真要是有那么大一笔收入自然不错,但凡是税收粮赋皆师出名闻天下,不言征收也。他想了约一半喝茶的工夫,说:“自古至今,没听说过进寺庙也要收钱的吗?”
林志渊迫切盼望这事能够实施,那便能化解自己的窘困,若再能牢牢抓住收票这差事,从现在开始不就睡金山银山了吗?他在心中暗暗祈祷着。他不知道,他的愿望是否真的实现了,但他相信自己一定会成功的……“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志渊笑着对他说。说:“那么,咱们开创世界吧!”
曹致远说:“传出去不就是叫别的县里的同事笑话我们嘛!说咱们实在是穷得发疯,进庙里要钱烧香还要钱,不怕上帝生气嘛!”
林志渊说:“小商小贩到城里来纳税吗?老百姓到城里来买卖纳税就是养家糊口。到庙里来烧香就是保佑安宁。有什么资格到城里来买卖缴税谁也不开玩笑呢?到庙里来烧香保佑安宁缴税谁也开玩笑呢?”“我说你这不是笑话吗?”小商们都笑了。“我怎么知道?”林志渊问道。“我们去看电影吧!”小商小贩道。他停顿一下并解释说:“实际上买票是要纳税的”。然后说:”况且庙堂不用修吧?咱们就是穷县,也不收票子和银子去修,如果庙堂倒下塌下来,那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是咱烧香要钱受人家笑话狠,还是庙堂倒下塌下去受人家笑话狠?况且有钱赚凭什么管人家闹着玩,闷着发财才对。”
他舔着唇,接着说:“关于上帝是否会生气,我有一个观点!上帝在金身面前每天冷清没有人祭祀,上帝才生气。上帝在金身之前每天祭祀得像一座大山,香火不断,上帝欢喜得为时已晚,怎么能生气!上帝怎么能在乎进寺庙要钱不给钱、烧香要钱不烧香?只要有一个人来朝拜他都心满意足!”
曹致远已经不说了,转头看着赵学飞的背影。
老实说赵学飞听了还小心肝啪的一声乱蹦。说起来,赵学飞也不是什么财神爷。他在县里当过兵,当过知县。也当过县长,可都没出过远门。他只知道当官要发财。他只叫李飞白随便说说几句,不料李飞白却告诉了他什么是生财。当一个穷县县令早已经够了。如果不是县里面没钱了,他还可以当那么多年的县令吗?到承宣布政使司述官,需银子打点。去督抚衙门述职,需要银元打点吧。到巡抚衙门述职,更需白银打点吧。到京城领取京察要银子打点。巡按到县视察吏治要银子打点!巡府到郡里巡幸,要银子打点嘛。
只是因为县城没钱了,每次打点也不够好。上级来检查工作,他就不汇报;上级来开会,他就说:”我今天没事干!”领导批评他工作有问题时,他就说:不行!不能这样下去!这样不看上司一眼,自己就不会坐冷板凳谁坐冷板凳?
这下可好,有了钱才会打开感情,花不了3-2年的时间,自己就会一路晋升。然而在我们面前却有一件大喜事——巡府大人来年开春去济渎庙祈雨。巡府大人是个大财主,在济州(今山东济南)任知县已经三年多了。这几年,他为人老实本分,没有半点欺骗性。老百姓都称他为好人。现在动手收银子,如果惹起天怒人怨、老百姓做拦轿告状之事,自己这县令也不愿意做。这件事必须从长计议。等到巡府大人求雨而去的时候,当时天高帝远,不惧民生任何妖蛾。
他说:“这事等会再商量!我们先来商量修寺庙!”
林志渊急中生智,说:“老爷,您刚才还听说,县里面库银连发差役的工食银还不够用呢,难道不可以用银子修寺庙吗?”
赵学飞说:“林典史莫着急,你看我讲完了。今天请你谈谈修葺济渎庙之事,因为我是承宣布政使司当年人,来信来电透露了一件事。”
所谓同年是指同年同月榜上有名。他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得知了这一喜讯的。一天,他在街上散步时发现有人在议论自己的儿子林志成如何如何地不聪明。林志渊虽非进士出身,却也深知这几位同年同月同日生考中举人,感情都很深厚,经常相互交往,通一次风、报一次信是家常便饭。就说:“什么新闻?”
赵学飞说:“巡府大人看到年年天旱、民不聊生,要在来年开春亲自到济渎庙乞雨,布政使大人深知济渎庙年久失修、实在碍手碍脚,就给了我们整修济渎庙的银子,并安排了这次出行大人的吃、住、行事宜!”
闻讯赶来的林志渊和其他三人已经不愿意收票了,他们开始把目光转向了这一重大事件。”这事儿不好解决!”林志渊等人想了好久都没能解出其中的原因。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民众会如此关注此事?这里面有什么玄机吗?毕竟门票的开收可能让老百姓没有意见也可能让老百姓愤愤不平。没有意见好吧,百姓愤懑如大,巡府来求雨时就告了状,无人能忍。
再者,凭票捞钱终究是有点长远了,没人能保证真有这么多人进庙焚香,收益几何带着太多不确定因素,倒不如把承宣布政使司这一笔修缮济渎庙所用的资金打出去,看一下能从这里面捞到多大的油水。
林志渊说:“你不知道这银子是多少钱吗?”
赵学飞说:“应该1万两左右吧。过些日子正式公文就下来了,那时候就知道具体数量了吧!”
主薄华修杰轻点头说:“一万两就该够用啦!”说着,拿起一张纸递给我:“这是我们督抚衙门给你们分的三千五百钱,请你在上面签上自己名字。”“是吗?这怎么可以呢?”我有点纳闷。他扳着手指数了几下:“因为巡府大人是亲自前来,所以不可能随便进行小修,要认真负责地进行大修,这样下去,三千是远远不够的,至少也要4000两才行。巡府大人前来,当然不是一人前来,布政使,按察使和都指挥使也会前来,不管是巡府行馆或布政使行馆或按察使行馆或都指挥使行馆或布政使行馆舍或布政使行馆室或布政使行馆阁或布政使行馆房或布政使行馆门或布政使行馆馆或布政使或布政使行馆宇或布政使行馆里或布政使行馆堂或布政使行馆院或布政使行馆库或布政使行馆厅或布政使行馆楼或布政使行馆子或布政使行馆馆舍或布政使或布政使或布政使行馆舍或布政使行馆或布政使行馆舍及布政使行馆舍或布政使行馆或布政使
说起话来,掐指一算怎么也不过八千两、不足万两。要多说哪里要花销,一时想不开,就说:“多说那么多,等会再想。”说着,便从抽屉里拿出了一百八十斤米、五十块钱和十张票。他要把这些事都写下来,然后交给官府。“你就写在纸上好啦!说到这里,心里便开始算计起来:“事成以后,县令大人千两不可少,县丞大人五百两不可少,至于典史呢?哪凉哪待!这样算下来,挣三千钱应该没问题吧!”
林志渊赶紧拿话说:“来那么多老爷,安全问题必须要注意,我想多雇几个民壮既是为了保大人平安,也是为了防刁民滋事、影响大人情绪!而且这千两就够啦!”他的话一出口,全班人马都笑起来了,有人说他傻,有人说他疯。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志渊真是个聪明的家伙。“那你能挣多少钱?心里却想着:“作为担负一县治安任务的管事者,衙役们的油和水我都捞不回来,这回肯定会使我捞一把!哪怕雇来一千民壮,每人一天三毛钱已经足够了,最多管管三顿饭,再花多少钱呢?这回可不能使我挣个八、九百块钱吗?错了,哪有还要给县令老爷二百、县丞老爷五十、主薄老爷二十呢?哎,一下子把那小小三百,真让人揪心。可舍不得这小子套不住狼吞虎咽,应该受气,是谁家官长不如谁家官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