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正邪之别
“那个汲灵珠新换的主人……”善雄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变强了。好像那汲灵珠出世之后，随着时间的流逝，弥漫出来的血色煞气，越来越浓，从而导致它寻找的新主人，力量暴涨，突然变强了。”
“那这是何故呢？”叶强暗吃一惊，不是这胖道士说，他还真不知情。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在我的望气之眼里，第二个持珠人头顶上的血光，愈发浓郁，且力气大的很，一拳头能把我打飞出去，吓得我使尽浑身本领，好不容易才逃了出去，差点折在那儿。所以你一说想让我带路，杀个回马枪，我立马就不同意，兄弟你是比我厉害，可我不认为，你比第二个持珠人更强，再说，他手里还有那枚邪门珠子，一旦有个闪失，你我都得被他咬断脖子去喝血。”
善雄摇摇头，说到这里，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哎兄弟你说，那颗珠子，是不是持珠人喝的鲜血越多，它恢复的越快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叶强轰然想起，第一个持珠人，也即那伙盗墓贼中的唯一生还者，从朝歌到商都，一路犯下累累血案，难道，那都跟汲灵珠“需要恢复”有关吗？
如果这个猜测为真，那汲灵珠，究竟是一颗宝珠呢，还是一颗邪恶之珠？
“善兄，你师门的古籍上，是怎么描写汲灵珠的？”他忙请教道。
“你想从古籍内容上，推测出更多信息？”善雄一听，便猜到他的心思，摇头苦笑道：“这个没用。因为那本古籍上，只寥寥记了一笔：传闻上古有汲灵奇珠，持有者头顶冒红光，可被望气术窥到！”
“就这么简单？”叶强一愣。
“就这么简单！”善雄咕咚喝了口啤酒，然后道：“你想啊，那上古距今，多少岁月？我巫道一脉，自秦汉已降，因为各种原因吧，一向是朝廷打压的对象，又因为无数战乱，失传了多少巫道真秘？能被记载下来，并且流传至今的，寥寥无几。像那汲灵珠，我门古籍，还记了一笔，其他世家，巫门，很可能连记载都没有。要不然，早他妈一拥而上，齐来商都抢宝贝了。”
这倒也是！叶强点点头，跟他碰了一杯。
“你们茅山道，有多少人？”他见谈话氛围越来越好，难抑好奇的问道。
“大猫小猫没几只啦。”善雄倒也不隐瞒，苦笑道：“当今社会，拜金猖獗，再加上科学观念，深入人心。咱们这类法门，都被斥为落后，迷信，愚民敛钱的骗术，哪个年轻人肯学？比如说我们茅山道，除了师父，师叔，一位师兄，两个师弟之外，再加上一个我，满打满算，也才六个人。”
“可我听说，滇地五毒门，人很多啊。”叶强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茅山道，才仅有六人，不由失声叫道。
“千万不要拿茅山道，跟五毒门比啊。我们是名门正派，而他们呢，依靠毒蛊，各种骗抢偷，敛了多少钱？”善雄不屑的说道：“他们人多，是因为邪术能赚钱，容易动人心。我们不搞那一套。在拜金流行的大环境下，招不到几个弟子也正常。”
“可我见你……也不走寻常路嘛。”叶强差点说出猥琐、无耻、吹嘘、不要脸等词，但好歹现在是朋友了，临时换了个说法。
“呵呵，我是个例外……”善雄讪讪一笑，随即沾沾自喜道：“用我师父的话说，历代弟子中，就得找个类似我这样的存在，才能养活茅山道，继续发展下去。若是不知道变通，茅山道恐怕早已绝迹在历史长河里了。”
“不过，既然是例外，那我门中，像我这样，也自然就是独一份啦。”
“兄弟，我也不瞒你，我师父等人，独守青灯，死板的很。如果能一辈子不动一下，他们绝对会保持打坐姿势，纹丝不动。现在茅山道，全靠我养着。我要是嗝屁了，恐怕他们用不了多久，都得饿死。除非立刻再收一个，像我这样能捞钱的徒弟。”
原来如此。叶强对他的观感，顿时好了许多。
“我虽然喜欢吹点小牛，算卦捞钱，但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像五毒门那样，暗中下蛊，整的人快死了，再以名医身份登场，狠狠讹一大笔。”善雄斥道：“他们那叫治病吗？分明是先下毒，再趁危敲诈勒索。”
嗯，这倒也是。
“那你知道，龙门道有多少人吗？”叶强接着问道。
“龙门道？切，我都懒得说它。”善雄轻蔑的道：“他们人倒是远比茅山道兴旺，只是良莠不齐，喜欢结交有钱大佬，权贵人物，靠看风水、画符念咒敛钱……偏无知民众信他们那一套，遂让他们的道观，香火旺盛，气人的很。”
“听你口气，好像很羡慕人家。”叶强强忍笑意，指出这一点。
“是有点羡慕，因为我也很希望有钱嘛。”善雄胖脸一红，“不过，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像龙门道那样，纯粹是骗钱。兄弟你也是巫道一脉的，像符箓啦，拳脚啦，古医术啦等等，各家有各家的绝活，但不能胡乱吹嘘，骗人钱财吧？无非是普通人不懂符咒原理，一见真的有电影电视剧上的某些威力，便一下以为，符咒等巫门秘术，无所不能，信了他们的鬼话，也不知被他们的忽悠，害死多少人。”
“我茅山道要跟龙门道一样，就凭我的‘青刃符’、‘飞剑符’等等，别看打不过你，照样能骗到无数普通人，让他们误以为我有什么特异功能，是深山奇人，给我无数供奉好处。但我门规定，不得挟技愚弄百姓，聚敛钱财。所以，就没龙门道兴旺发达喽。”
“我听你说，海外巫门，把古代养蛊术，结合现代科技，好像比我们厉害，又是怎么回事呢？”叶强虚心请教道。
“具体的，我没有见过，纯属听说。”善雄想了一下：“据说，十多年前，海外一个巫门大师，来华交流传统技艺，他当时带了一只机械蝎子，内嵌的电路板，正是结合养蛊符箓，用现代先进机器雕刻出来的，一举击败多家巫门的蛊虫，名震东方，一下打击了当今巫道各门派，古族传承的养蛊信心。”